太陽西沉,明月東升。此時京都的人們已經早早用過了晚膳,只等天黑,好進行夜晚的活動。
此時時間尚早,伊醉樓卻是人聲鼎沸,非常熱鬧了。對于競拍他們早已經失去了興致,來這里也是因為樓里的管事淺色姑娘
要說淺色姑娘當真是京都的名人,不僅是四品的女官,還長得容姿艷麗,體態婀娜。更是有一手出色的舞技,但是卻很少表演。
在以往也僅僅跳過三次而已,但每一次都引發了京都女子跳舞的熱潮。
因為伊醉樓的特殊,所以平日里多是官家小姐夫人,今天卻是時隔三年淺色姑娘再次獻舞的日子,所以那些王孫貴族,世家公子也是來了不少。
不過也有少數人是為了伊醉樓的琴師而來,比如包廂里一臉陰沉的林聞,比如愛慕清音的九公主,再比如唇角帶笑,銀面遮臉的君斯默。
看著樓下大廳的客人,以及樓里的裝飾,司齊不得不感嘆,「是我錯了,原以為叫伊醉樓這種名字會是什麼煙花之地,卻不想是如此一個特殊的地方。東莫國的皇帝也做了件好事。」
君斯默听後,銀面後的眉頭輕挑,不置可否。
倒是司成不太同意,「他也只是一時興起,如果真想做善事,如今的伊醉樓怎麼會名存實亡?你看看這些人,眼里的****和鄙夷那麼清晰,顯然今日來這里是有所圖的,否則自持身份過高的他們,怎麼回來這種地方?」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听說今天樓里的淺色姑娘要獻舞,他們來可能也是為這個。」
「這麼說來,她的舞技必是有過人之處。」司成看了一眼君斯默,有些扭捏。
「有話直說。」
听到公子發話,司成吸了口氣,一臉豁出去的樣子,「公子,我知道這樣說有些越距,可是我也不希望,公子走上錯路。哪個琴師在比女子美麗也是個男人,公子還是不要那麼看中的好。」
「咳咳」,君斯默還沒說話,司齊就嚷嚷著開口︰「司成你沒病吧,我們只是來看看那個琴師是否和傳言一樣而已,再說了,公子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夫人還指望著公子娶妻生子呢。」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司成只覺得司齊真是個豬腦袋,什麼話都能直接說出口。他那是委婉地提醒,今天公子的舉動著實讓人心生誤會,他才這樣說的。
司齊看著司成嫌棄的眼神,有些不滿,剛想開口卻听到君斯默的聲音。
「我本是懶得解釋,不過現在說一下也無妨。司齊不是問過我為什麼寫那兩句詩嗎?好好想想就懂了。」
花影香飛美人淚,這句太過明顯,那副畫中的景象已是表現的一清二楚。對鏡梳妝顏憔悴。顏憔悴?也很好理解,對鏡梳妝?是了,對鏡梳妝!只有女子才會對鏡梳妝。
司齊先反應過來,「公子畫中的美人是女子!」聲音里帶著驚訝與贊嘆,天下間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此時司成也明白了,頓時覺得羞愧,「公子,我……」
「無妨,別多想就好。今天來只是看一看而已。」
不過司齊卻在一旁月復誹,公子該不會看上那位小姐了吧?
此時與君斯默他們所在的包廂相隔不遠處,一個同樣規格的包廂里,一個粉衣華服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
九公主面容祥和,給人一種溫婉少女的感覺,不過卻總有一種違和感。也對,皇宮里復雜陰暗的環境怎麼可能教養出純淨的人來。
「吩咐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嗎?」聲音甜美可人。
屋里沒有其他人,卻是突兀的回答道︰「公主放心,已經安排好了。」
「記住不許傷他性命,下去吧。」
頓時屋里又安靜下倆。九公主溫柔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羞澀,「這次我一定會得到你的。」聲音里滿是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