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齊並不知道萬俟卿音中毒的具體情形,所以听到萬俟卿音這麼說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只是很好奇,「音小姐,可是我沒有聞到。這里是花園會不會是音小姐聞錯了?」
不是司齊不願意相信萬俟卿音所說的話,他只是有些不確定,這里滿園花香,自己也是一個嗅覺靈敏的人,可是他真的什麼都沒聞到,更何況是血腥味。要知道凡是殺過人的人對于血腥味從來都很敏感的。
更何況司齊作為君斯墨的左右手,常年替他辦事,雖說不是什麼嗜血的人,但是當有人擋路或者挑事的時候,他也是毫不留情的出手的。
然而萬俟卿音卻說自己聞到了血腥味,偏偏他自己卻什麼都沒聞到,所以司齊心里哀怨極了,總覺得音小姐和少主生來就是打擊人的。
萬俟卿音哪里有心思去想司齊的想法,她在想那股血腥味只有自己能聞到,是不是和自己有關系。
「司齊,我的身體是不是不好?你說那個血腥味是不是一種引子,一種可以讓我病發的引子?」
這話雖說是問句,可是听在司齊的耳朵里,他卻是絲毫沒听出什麼疑問來,而是深深的確定。
對于萬俟卿音所中的毒,司齊了解的還真不多,僅僅知道是中毒了,這些事情雖然他也听從少主的吩咐查了,可是那些東西他都沒有看就交給少主了,現在要回答還真是什麼都回答不出來。
「很抱歉,音小姐,這個事情可能少主會知道,司齊不知。」
萬俟卿音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沒關系,現在不說這個,我們跟上去吧。」
說完,萬俟卿音就走在前面帶路去了。
她這一舉動讓司齊郁悶了,不是說音小姐是個路痴嗎,這在君家怎麼也得我來帶路吧?
在看到萬俟卿音順利的帶著他走著君家人跡稀少的小道,直接往大門方向而去的時候,司齊不淡定了,扭捏的問道︰「音小姐,你對君家的路很熟悉?」
萬俟卿音果斷搖頭︰「不熟!」
司齊不死心的道︰「那為什麼」
他還沒說完,萬俟卿音接著道︰「因為我聞得到那股血腥味,順著它走不就對了。」
好吧,司齊算是知道自己又真切的愚蠢了一會,閉口不說話了。
君瀾在司齊把萬俟卿音帶走之後,就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悅了,她並沒有再去打听什麼,而是直接出了府門,去找了司徒秀。
當然這一次也是偷偷模模出去的,畢竟她已經快要嫁人了,這麼頻繁的出去被家族里的人發現,總歸是不好的。
坐在馬車里,君瀾閉目養神,只是腦海里卻在想著一件事情,自己剛剛是想回住處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匆忙出來才對。
她又不是傻子,這樣出來豈不是再說自己有嫌疑嗎?
但是她確實出來了,因為腦海中總有個聲音在說要自己出來,她想反抗,卻受不了內心的蠱惑而出來了。
既然出來了,那她現在回去也有些奇怪了,所以也就不再想這些了,低垂著眼楮看著捏在手里的荷包,不死心的再一次拿起來,放到鼻尖聞了聞,依然什麼味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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