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一男一女,溫婉默默的打量著,心底卻是不自覺的評判著。
兩人一俊朗迷人,一美麗傾城,無論是外貌還是家世,還是那通身疏離高貴的氣質都是如此的相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形容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從進來到現在三人都不曾說話,溫婉不是個好主人,雖然知道萬俟卿音會來,但是依然沒有準備好茶招待,在看到陪她一起來的人是君斯墨而不是老四的時候,溫婉也說不清為什麼心底有種松口氣的感覺。
萬俟卿音沒有錯過她眼中的放松,有些疑惑,不知道她為何這般反應。
三人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萬俟卿音先開了口,她實在想知道一些事情。
「溫婉,我想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那麼說,你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可以告訴我嗎?」
萬俟卿音的話有些遲疑和不確定,她不知道溫婉的話可不可信,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說,但是即使不可信,她依然想知道,可是心底也害怕。
她害怕溫婉說的是事實。
君斯墨只是在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溫婉,心底有個底之後再也沒有看她,一直都關注著萬俟卿音的動靜,察覺到她問出口之後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心頭微動,一只手環著她的腰不松手,另一只手卻是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讓她放松下來。
感覺到君斯墨手掌的溫度,很溫暖,直達心底,也讓萬俟卿音慢慢放松了下來,放任自己靠在君斯墨的懷中。幸好不論發生什麼,她還有人陪著。
溫婉一直觀察著兩人之間的互動,自然也沒有錯過君斯墨毫不遮掩的動作,眉頭微微皺起,之後又恢復常態,一臉嚴肅的看向萬俟卿音道︰「我說的話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說的卻都是事實。」
萬俟卿音不置可否,只是點點頭,也是一臉嚴肅。
而溫婉卻是看了一眼君斯墨,心知萬俟卿音既然帶來他,就應該不會瞞著他行事,所以也沒了什麼顧忌,直接開口。
「其實這片大陸並不是像人們所知道的那樣,只有靈者,陣法師這些職業,還有一種職業叫做預言師。預言師顧名思義是能夠語言的人,他們是真的可以預知未來,回憶過去。但是這種能力卻是窺伺天機的,所以注定了他們的短命,從沒有一個人可以活到一百歲,他們總是會在正值青年的時候開始慢慢衰老,最後無疾而終。」
說到這些的時候,溫婉的聲音里有著壓抑的悲傷,很濃,讓一直閉目休憩的君斯墨都忍不住睜開眼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她這樣一個冷清的人居然如此的情緒外露。
萬俟卿音听出她的悲傷,抿了抿唇,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索性什麼也沒說。
而溫婉也不需要他們的安慰,她只是一時情緒有些失控而已,現在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我的義父就是一位預言師,他的壽命終止于一年前,因為過高的天賦,窺伺了過多的天機,所以他死的時候也僅僅是六十歲罷了。而他最後的兩次預言都和你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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