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朝汐舞十五歲的生日,過的並不愉快,就算她想開心,她都沒有辦法讓自己開心起來,軒轅神跡也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他們之間圍繞的氣氛,就這樣冷冷的,誰也不開口去打破這個平靜。
朝汐舞不想說話,她要好好的想一下自己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她會去報復那些害過她的人,這個毋庸置疑,也會回到將軍府,讓他的父親和將軍府的所有知道,她朝汐舞不是好惹的,也是他們惹不起的。
可她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達到這一切,她不知道師傅是不是能等她這麼久,要是放在以前,她會很干脆的決定,可現在的她不一樣了,重生了一次的她,想的比前世多了,而且此時她還多了一個軒轅神跡。
就在朝汐舞煩惱的同時,軒轅神跡那從未起過波瀾的心,也微微動蕩了一番,對于舞兒要下山的事,他早就知道,也做好了讓她下山的準備,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卻現,自己並不能做到想象的那番平靜。
軒轅神跡的內心雖然不平靜,可他的表依舊是那樣的淡然,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
他走出了房間,走向了旁邊的藥房,很快他就從藥房回來了,手上卻多了一樣東西,是一把銀白色的劍。
朝汐舞看到那把劍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把劍前世陪陪了自己整整三年,不管做什麼她都帶在身邊,從未讓它離開身邊半步。
軒轅神跡走到朝汐舞的身邊,說道「舞兒,這把劍是師公送給為師的,為師不曾用過,今日送給你了,也算是你十五歲的生日禮物。」
朝汐舞接過劍,那熟悉的感覺再一次的撲面而來,這一世很多東西都不曾改變,前世也是今日師傅把劍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自己。
「師傅,這把劍有名字嗎?」朝汐舞當然知道叫什麼,可奈何自己還要裝作不知道,她真的和頭疼。
「墨子。」
「我可以為它重新娶一個名字嗎?」朝汐舞問道,她不想再用那個名字了,她不再是前世的那個朝汐舞了。
「嗯。」
「師傅,叫它神舞可好?」
這是她與師傅名字的結合,她知道師傅能理解她的意思,她也相信師傅不會反對。
「隨你。」軒轅神跡的確不會反對,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沒什麼好糾結的,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好了。
朝汐舞模著神舞的劍身,上面的雕刻和紋理,她都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這把劍是玄鐵所鑄,削鐵如泥。是當世神兵利器的其中一把,可師傅不喜歡打架,所以從來不曾用過,而且他的武器就是手掌。
輕輕拔出劍,燈火雖然暗淡,可掩蓋不住那劍身的光彩,整個拔出之後,清脆的響聲讓朝汐舞微微勾起了唇瓣。
軒轅神跡看到這一幕,心里面也是欣喜的,這把劍他一直都不曾喜歡,總覺著它不適合他,看來和他想的是一樣的,真正適合這把劍的,就只有舞兒一個人了,傾國傾城的臉,絕代的風華,劍在她的手上,只會再給她添加幾分英氣。
「時辰不早了,舞兒去休息吧。」軒轅神跡提醒著沉著在劍里面的朝汐舞。
朝汐舞回過神來,看了看時辰,的確不早了。她明日還要下山呢,後日就是八月十五了,她只有兩天的時間,要趕回去只能連夜兼程了。
「師傅,我今晚,可不可跟你一起睡?」朝汐舞大膽的問道,除了來冰山的第一晚之外,她就再也沒有和師傅一起睡過了,她懷念他身上股好像雪花般的問道,這一次離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到他,她真的很舍不得。
軒轅神跡這幾年經過天玄的教導,也算是明白了,女子在為和男子成親之前,是不能同床共枕的,這樣有辱女子的貞潔和名聲。
可面對朝汐舞的眼神,軒轅神跡明白,她只是在尋求一個安心,當下也就輕輕點了點頭,今晚的她的確讓他非常的心疼。
當朝汐舞真正睡在軒轅神跡的床上時,她才明白,根本做不到心無旁騖,在躺下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就已經亂了。她無法忽視自己旁邊是自己愛的人,她能感受到他平穩的呼吸,能感受到他的體溫,甚至還可以听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朝汐舞有點不知所措,也有點心慌意亂,她動都不敢動一份,就那樣僵硬的躺在床上,靠在床的里面,而外面就是軒轅神跡。
軒轅神跡早就感受到朝汐舞的緊張,听著她砰砰亂跳的心跳聲就能明白了,心里嘆了一口氣,翻了一個身,干脆直接伸手一樓,就把朝汐舞摟在了自己的懷里,聞著那少女獨有的體香。
說道「舞兒,睡吧。」
朝汐舞的雙手貼在軒轅神跡的胸前,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軒轅神跡的懷里,是那樣的不真實,讓她覺著像做夢一般。可近在咫尺的臉,和那味道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慢慢的她放松下來,腦袋在軒轅神跡的臂膀上蹭了蹭,把頭徹底埋進他的胸膛,一只手放在軒轅神跡的腰上,放縱自己睡了過去,這一夜過去之後,她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光明正大的擁有這個懷抱。
不一會朝汐舞就徹底睡熟了,可軒轅神跡卻沒有,漆黑的夜晚並不能阻擋他的視線,他能清楚的看到懷里女子的臉龐,櫻桃小嘴輕輕的嘟起,嘴角掛著一個淡淡的微笑,睡熟的她就像一只可愛的貓咪,直戳到人的心窩。
心底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軒轅神跡不再去想自己心底那怪異的緒,也許有一天自己總會明白的。
軒轅神跡的這個想法,卻導致了以後他以後和朝汐舞之間的摩擦,如果早知道的話,軒轅神跡一定會很早就想明白,而不是放在後面,等到失去了才知道,這才是愛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