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汐舞完全明白自己的劣勢在什麼地方,所以這種剛柔並濟的舞動,會更加吸引人的目光,她的身骨也許沒有之前舞姬的柔軟,可是她擁有之前舞姬不能擁有的內力,這樣她就可以完全很好的控制手中的花朵,在它不被損壞的情況下,利用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最主要的時軒轅神跡的簫聲,他的簫聲也許算不上極好,可是在座的人,卻沒有人能比得過他,這就是她的優勢,這就足夠讓他們明白,她鳳汐舞不是讓人拿捏的軟柿子。
不多不少半盞茶的時間,軒轅神跡的簫聲停止了,鳳汐舞的動作也在同一時間停止,那朵花也回到了它原來的位置上,鳳汐舞一點也不喘氣,臉色都不見紅,嘴角雖然勾著一個笑容,可眼神卻是冰冷的。
歐陽邢在第一時間響起了掌聲,贊嘆道「不愧是鳳少主,這一舞可真是傾國傾城,奪人心魄啊。」
鳳汐舞微微一笑,不冷不熱的說道「城主,過獎了。」
隨後鳳汐舞就回到了位置上安靜的坐著,不再去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她此時的心里有一點點微微的煩躁,這種煩躁來的她自己都覺著莫名其妙,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她就只能冷著臉,不去看任何人。
歐陽邢見鳳汐舞沒有再說什麼,接著說道「不知還有那位英雄,想來演奏一個,為大家助助興。」
聞言,所有的人都你看我,我看著你,都沒有任何行動,歐陽邢見此,微微一笑提議道「南宮姑娘,听聞你的琴技可是天下無雙,不知我們是不是有幸,可以听你彈奏一曲?」
听到歐陽邢這樣說,南宮玲謙虛的說道「城主你過獎了,小女子的琴技那有城主說的那樣好。」
「呵呵…我可沒有亂說,這件事情可都是總所周知的,各位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
「南宮姑娘你也不必謙虛了,來一曲吧。」
有不少的人都在附議,見此南宮玲微微紅了臉頰,有點害羞的說道「既然眾位都這樣說了,那小女子就獻丑了。」
很快就有人搬來了一把琴放在大廳中央,南宮玲走向琴坐下,微微調試了一下音色,就開始緩緩動起手來,悠揚婉轉的琴聲,回繞在大廳之中,每個人都享受的閉上了眼楮,有些人更是貪婪的看著南宮玲,南宮玲的琴聲,讓鳳汐舞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桌子下的雙手也緊緊地握在一起。
仿佛在極力的壓制著什麼,在眾人看不到情況下,鳳汐舞的眼眸在不斷地轉變,一會紅一會黑甚是嚇人。她自己的氣息也開始漸漸的不穩,離鳳汐舞最近的夜落和軒轅神跡,在第一時間就發覺了,軒轅神跡一把抓住鳳汐舞的手,探向她的脈搏,眉頭微微皺起。
在眾目睽睽下他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給鳳汐舞開始傳輸內力,替她壓制著心魔的滋生,軒轅神跡波瀾不驚的眼眸,看向大廳中央,正聚精會神彈琴的南宮玲,眼里閃過一絲殺意。曲子彈了一半左右,夜落發現鳳汐舞的情況,並沒有好轉,氣息波動反而更加大了。
他從身上掏出一粒銅錢,就朝南宮玲扔去,打斷了一個琴弦,南宮玲的琴聲被迫停了下來,鳳汐舞也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她努力開始回收內力平息躁動。
琴聲一斷所有的人都清醒過來了,看著斷了弦的琴頗有點掃興,倒是歐陽邢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呵呵…看來這把琴長久沒有彈,都不行了,真是可惜了南宮姑娘彈奏的這首曲子。」
南宮玲聞言,溫和的一笑,並沒有接話,這首曲子對琴弦的要求並不高,不可能會出現琴弦斷了的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從中破壞。
「破壞了各位的雅興,小女子在這里抱歉了。」南宮玲朝他們到了一個萬福,表示她的歉意。
南宮玲剛剛站穩身子,一旁就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提這劍就朝南宮玲刺去,南宮玲從未學過武,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驚恐的眼楮看著那把不斷朝她靠近的劍。
歐陽邢見此,直接扔出手中的酒杯,酒杯和劍相踫,直接讓劍折斷成了兩段,這時其他的人也反應過來,立馬撲向那個人,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下,那男人終于抵抗不過,很快就被眾人給制服了,歐陽邢看著而被制服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眼眸里更是帶了一絲怒意,沉聲說道「你是何人?居然敢來行刺。」
那男子一听,直接偏過頭,重重的哼了一聲,絲毫沒有理會歐陽邢的意思。
歐陽邢從位置上走向那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再次耐心的問道「說,你是誰?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此話一出一旁的南宮烈,直接說道「城主,不要跟他客氣,想這樣的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居然敢刺殺我皇妹,真是狗膽包天。」
「我呸,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男子憤憤不平的罵道,眼楮更是怒視著歐陽邢,恨不得把他抽筋剝皮一樣,這樣的眼神,讓鳳汐舞看到了,有點不解。
她悄悄的拉了拉軒轅神跡的衣袖,問道「神跡,你看那男子的眼神,歐陽邢和他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軒轅神跡一早就注意到了那男子的眼神,眼眸里帶著不甘,還有濃濃的恨意,這種恨意比起舞兒心魔發作時,過之而無不及。
南宮烈直接走到那男子的身邊,一腳就踹翻了他,一只腳壓在他的胸口,惡狠狠的說道「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刺殺我皇妹?」
男子的臉整個都皺在了一起,想必一定十分的痛「我呸,老子…老子…就不告訴你。」
聞言,南宮烈的脾氣上來了,他直接彎子,拉住那男人的衣領,直接把他給領起來,然後再重重的給扔了出去,男子也吐了一口獻血,趴在地上咳嗽不止。南宮烈這樣的手段,眾人都沒有說什麼,反而是津津有味的看著,仿佛在看一場戲劇一般。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你要殺就殺,拿來那麼多的廢話,我今天敢來行刺,就沒有想著活著出去。」男子諷刺的看著南宮烈,不看還好,南宮烈看到著眼神,怒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直接抽出一旁人的佩劍,朝男子蓋頭劈去,就在南宮烈的劍,還差一指的距離,就要踫到男人的腦袋時,夜落的一枚銅錢,擊飛了南宮烈手中的劍。
這個舉動一出,南宮烈先是震驚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環顧了四周,大聲的喊道「是誰?給我滾出來,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夜落根本沒有甩南宮烈,只是安靜的站在鳳汐舞的身邊,南宮烈見沒有人出來,就把目光再次聚集在男子的身上,不甘心的撿起地上的劍,再次朝男子砍去,可還是出現了之前的情況,而且這次他的腳,還被襲擊了,他痛得單膝跪在地上,額頭滲滿了汗水。
這個情景不止南宮烈怒火攻心,就連歐陽邢都皺緊了眉頭,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到底是在出手相助,可是連續兩次,他都沒有看的出暗器是從什麼射出來,他的眼眸仔細的打量著每一個人,當歐陽邢的眼神,看向鳳汐舞時,鳳汐舞懶散的靠在軒轅神跡的身上,仿佛那些事情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南宮烈咬著牙從地上站起來,惡狠狠的說道「是那個人給我站出來,有本事就站出來跟我決一死戰,躲在暗處裝什麼孬種。」
這話剛完歐陽邢也說道「不知是何方高人,既然來就請出來見上一面,有什麼誤會可當面說清楚。」
鳳汐舞懶散的打了一個哈切,慵懶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沙啞說道「不必叫了,是我做的。」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鳳汐舞的身上,有震驚有不解有幸災樂禍,鳳汐舞統統都不理會,只是輕微的揮了揮手,就听到夜落說道「這個人我們少主要了。」
此話一出歐陽邢皺起了眉頭,南宮烈則是死死的看著鳳汐舞,恨不得把她給撕了,南宮玲的眼神也絲毫不必南宮烈好到哪里去。
歐陽邢十分為難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鳳少主,這恐怕不妥?」
鳳汐舞勉強打起精神,眯著眼楮看著歐陽邢,說道「不妥?有何不妥?」
南宮玲一下子就站出來說道「這個人要殺害我,就憑這一點就應該我們帶走,憑什麼給你。」南宮玲死死地瞪著鳳汐舞,她絕對相信鳳汐舞就是故意的,要不然就不會出手阻止皇兄的動作了,她偏偏就不會讓鳳汐舞如意。
「殺害你?我怎麼沒有看見?好像一直都是你皇兄在動手吧!」鳳汐舞典型的倒打一耙,讓眾人都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鳳汐舞又繼續的說道「你說她傷害你?可我沒有看到你身上有什麼受傷的地方啊。倒是他,你看看獻血都吐了一地,你說是誰在傷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