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帶薪休假，更何況辦公室里現在的氛圍也著實不怎麼適合我待著。隔了老遠我就感受到幾股子憤恨直逼我的面門，沒有絲毫避諱而且最強的一股來自楚清漣，其余幾股稍稍隱晦，但卻也讓人無法忽視。
其實，我應該慶幸的，因為畢竟還存了那麼一小撮人選擇了中立，沒有落井下石，讓我在這不大的辦公室里，不至于眾叛親離的成了孤家寡人，雖然他們在我眼神對上他們視線的時候迅速地轉了注意力。
因為急著去超市，我只跟劉芳匆匆告別，就離開了公司。可劉芳大概以為我心里吃力，又拉著我安慰了幾句，可越發的耽擱了時間。
「阿瞞，這比賽你究竟有幾分勝算？」威廉手握方向盤，側著腦袋問我。
我癟癟嘴，誠實的回答，「或許是零！」
「或許是零？」威廉笑了，滿眼的戲謔與不信，「那我來猜猜理由，難不成你還怕了那個l？」
「不是怕！只是l確實厲害！」我郁悶的開口，「你知道的，l是珠寶設計界一夜之間忽然崛起的神秘人物。他就像是一個迷，像一個神話，神秘程度絕不亞于古埃及神秘金字塔，沒人見過他，沒人知道他的年齡，他的性別，就連他的名字l……」對著威廉的側臉我不由得搖了頭，「肯定不是真名是絕對的，就連代表個什麼意思也沒有人知道！有人說他狂妄，但在我看來他確實有足夠狂妄的資本！」
「是嗎？」威廉借空看了我一眼，語氣微酸，「也不見你夸夸我，卻給他這麼高的評價，合著你還蠻欣賞他的？」
「的確！」我直接點頭，欣賞是真，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沒什麼好避諱。
「可是阿瞞，你不覺得這兩個字從你嘴里出來有些太輕率，不像你一貫的風格麼？」威廉咧了咧嘴，說出來的話幾乎酸掉我的牙，「我怎麼覺得若是此刻這個l出現在你面前，要你以身相許你也會毫不猶豫就答應呢？」
答應嫁給一個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怎麼可能，對于這麼不切實際又沒有半分營養的可能性，我只能投之以白眼，換了話題，「你好歹也是珠寶設計界的領航，怎麼就沒想過去找找他？若是你能把l拉入麾下，凡蒂斯的地位身價絕對會一日千里昔非今比！」
「你不也說了麼，l是珠寶設計界一夜之間忽然崛起的神秘人物，沒人見過他，沒人知道他的年齡，他的性別，我連他的名字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他，然後把他拉入麾下？」威廉解釋著，不過話鋒一轉，「你難道就沒發現前幾屆也沒什麼特別強勢的選手麼？」他側頭瞄我一眼，又調回視線，惋惜的搖了搖頭，又接著說，「其實在我看來l也就是運氣好了些，瞎貓撞上死耗子，或者一不小心踩了腳狗屎，僅此而已！」
他的表情極認真，可我不得不說這樣的評價極不中肯。
好吧，錢剛刻意貶低l是為了鼓勵我，可威廉呢？我偏著腦袋看著他依舊微笑的側臉，難不成是嫉妒？記恨l的才華？
我承認我思維匱乏，可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他黑l的更好的理由。正想找個理由替l反駁，可威廉嘴里又咕噥著說了一句，「連你都沒拉進來，卻還惦記著l，是不是有些不切實際？」
這彎彎轉轉的幾個來回又是讓我自己心悅誠服的鑽了他的套，跟聰明人比心眼，結果還能再說什麼？我識時務者為俊杰般的適時住了嘴，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雖然還沒有靈感，但提前整理整理思路，規整規整信息也是好的。
「或許他不參加比賽，你的壓力就會小一點！」車子行到超市門口的時候，威廉看著依舊皺眉苦思的我，穩穩停了車，才湊到我面前憐惜的道，就仿佛我吃了多大的虧，受了多大的委屈折磨一樣。
「壓力肯定會小！」我放下筆記本，扯開安全帶，沖著他堅定的搖了搖頭，「不過我會更覺得可惜！」
l的強大毋庸置疑，能成為他的對手，絕對是件幸運的事情，不管結果如何，但只是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