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鐘離妍嘴角一抽,這小子叫的還真順!
守衛顯然一愣,這小子叫燕丘太子爹爹,那不就是……當下冷汗直流,雖然不是本國太子,但對方一個不滿教訓自己一個小守衛還是綽綽有余的,當下趕緊對著鐘離妍鞠躬道︰「小的不知是燕丘太子妃駕到,請太子妃不要怪罪,快請!」
鐘離妍萬到會是這個結果,燕丘太子妃?她可當不起,當下便要解釋。
馬車內卻忽然伸出一只手︰「妍兒,上來吧,別讓軒轅太子等久了。」
溫靖天險些站立不穩,往日皇上多次令太子娶太子妃他都極力抗拒,今日怎麼竟然在他國面前承認這個女人?
但心里雖驚訝,掩藏的還是極好的,畢竟太子都承認了,若是因自己露了餡可不好了!因此也退讓到一爆神情極為恭敬。
看著宇文皓修長的手,鐘離妍不由皺眉,這個宇文皓為何出手幫她?且不說僅相識一天,就算是摯交,這太子妃的名義日後又要如何收場?
果斷如她,也不禁猶豫不決。
身旁,一個小小的手掌卻搶先搭了過去,稚女敕的聲音軟軟響起:」爹爹,我來了!」
隨後便見大手掌一帶,便把這小小的身子帶了進去。
罷了!管他宇文皓今日到底是善心大發還是另有圖謀,她能完成她的目的就好,至于怎麼收場,他一國太子都不擔心,她瞎心什麼!剛好不用發愁怎麼皇宮了!
鐘離妍這一想通,立刻覺得豁然開朗,不待車中之人再次伸出手,一個跨步便徑直而上。
馬車順利城門,但一直到雷澤皇宮外,鐘離妍均語,不過卻一直從車窗留意城內的情況。
雖是第一次踏入雷澤,但以她之前對雷澤的了解來看,如今的雷澤這幾年發展可謂相當迅速。
雖然國土並不大,但看起來百姓卻是生活的頗為富裕,當然這與當年那場最終以九黎敗退的戰爭必然有直接關系,據說那次九黎國予以重金才止戰,這皇甫睿真是欺負九黎無人麼?
若不是當年那場陰謀,若不是鐘離媚,她怎會容忍此等結果!九黎皇年邁昏暈無能,她卻不是吃素的!
想到此,鐘離妍臉上的冷意不禁彌漫全身!
對面的宇文皓眉頭一皺,自這個女人上車後一直很為平靜,他甚至都有些按捺不住想詢問這個女人為何不質疑他剛剛的行為,可是方才那一刻她卻忽然情緒大為波動,甚至流露出一股殺氣,雖然轉瞬即逝,但他的感覺絕不會出錯。
看起來,這個女人是恨透了雷澤,雖然目前兩國表面已不在對立,但在她心中卻很難平復吧!
不過她真的只在意這個,竟是一點都不在意剛剛那個太子妃稱呼麼?
多少女人想這個位置想瘋了,這個鐘離妍任何欣喜便罷,怎麼連一點驚訝和好奇都沒有?雖說方才也只是權宜之計,並非做的了真,但不知怎的,心里竟涌出一種無法抵擋的失落。
不過,似是又忽然想到些什麼,他的嘴角很快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燕丘太子,這是為您和太子妃準備的寢宮,小世子的房間在隔壁,還請安心休息,有事隨時吩咐。」
雷澤皇宮內,一座裝飾華貴的宮殿前,太監恭敬的說著。
水汽彌漫,在昏暗的燈光下,在繡著鴛鴦的床榻前,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出去!」
「啊!?」思緒明顯有點漂移的宇文皓一時應開,「出去干嘛?」
鐘離妍轉過頭狠狠地白了宇文皓一眼︰「當然是我要沐浴,還不快出去!」
宇文皓這才從剛剛那有些說不出口的思緒中回歸,看著鐘離妍微紅的臉,一絲玩味頓起,故意露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道︰「但是,這可是在別人宮里,要是被人發現你沐浴我也要要閃避的話,怕是會被人懷疑你的身份的。」
鐘離妍愣了一下,確實,宇文皓這話說的沒錯。
在別人的地盤,一舉一動都要小心,這是多麼好的監視機會,他雷澤怎麼可能會放過!
鐘離妍皺眉,總不可能不沐浴吧!
抬頭環顧寢宮,忽然眼楮一亮,那梳妝台邊不是屏風又是什麼!有了它就好辦了!
鐘離妍一喜,立即將屏風搬了出來,立在浴桶之外,將宇文皓硬生生隔絕開!
「宇文皓!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你給我乖乖的呆在這屏風之外,要是敢靠近一步偷看,小心我戳瞎你!」
宇文皓被鐘離妍氣勢沖沖恐嚇,不由啞然一笑,真是個凶悍的女人。
搖了,宇文皓往一旁的書櫃走去。
宇文皓粗粗掃了一眼書架,隨手拿起一本書坐在椅子上翻看了起來。
書拿在手里,卻看不進去半點字,腦子里竟然都是這個女人的影子。
宇文皓有些煩躁的抬起頭,興許是這段時間呆在一起有些久的緣故吧!
想通後,復又低下頭再次翻看,潺潺的水聲卻撞進耳朵,宇文皓不禁再次抬頭,眼神不自覺的掃向對面的屏風。
婀娜的身影映在屏風後,雖不清晰但隱約間更是不由讓人想要探索屏風後面是個怎樣的一副情景。
鐘離妍墨發如鍛,肌膚勝雪。自生完孩子後,皮膚變得越發的潤透,身材也比之前更加具有女人的味道。
水珠自鐘離妍脖頸處慢慢滑下,像一個調皮的孩童在玩鬧戲耍,又好似一個溫柔的情人最深情的磨娑。
詩經有雲:「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如果有人看到現在鐘離妍的樣子,一定會了解古人形容的女子之美。
真是爽啊!鐘離妍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最近幾天走的都是山路,並沒有辦法沐浴,這熱熱的水簡直就好似上了天堂!
不禁放松身心,完完全全的沉浸水中,甚至讓她徹底忘記了這房間里還有一個男人。
若說方才還只是有些心猿意馬,這一聲輕嘆更無疑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