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雲彩開始漸漸泛白,春日的海風依舊帶著分冷冽和刺骨,碧波蕩漾的海邊泛起點點漣漪,雪白的鷗鷺在海邊徘徊著。
在不遠處的海邊有一個用竹子搭建的木屋,木屋前一名宛如在世妖精般容貌絕美的少女手中死死的抱著一幅畫冊蹲坐在門前睡覺。因為寒冷,身體緊抱成一團,唇凍得有些微白。
竹門漸漸的被拉開,一名邪肆的少年邁步走了出來。一頭桀驁不羈的黑色齊耳碎發,清冽的眼眸中帶著幾分邪氣,尖細的下巴總是高高的抬起,穿著一身黑色的骷髏頭衛衣。
他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瑟瑟發抖的少女,黑金色的眼眸間閃過一絲溫和,蹲來有些愛憐的輕撫著少女的臉頰。
從彎彎修長的柳葉眉,再到高挺的瓊鼻,薄繭的大手劃過她微微上揚的淡粉色的薄唇時,楞了一下。眼不經意的一瓢,就看見了她手中的畫冊。
「啪!」一本厚重的書本毫不憐惜的砸在了少女的頭頂上。
邪肆少年的頭上明顯出現一個「井」,就是這一刻薄上挑的唇總是語出驚人把他給氣的半死。
不時,絕美少女的耳邊傳來咬牙切齒的醇厚男聲,「臭丫頭。快點把你手中的畫給我交出來。」
鏡頭慢慢往下移到少女手中的畫中,漫天的花雨中,一名柔美少年輕佻起一名邪肆少年的下巴,邪肆少年臉上燃起點點的紅暈,緊閉著雙眸迎合著柔美少年。
畫中的邪肆少年就是他。還是被當做受的一方。怎麼能讓他不氣呢?
前段日子龍翊修偶然間看見薛琉凝在畫畫賺錢,每次薛琉凝畫完畫都會對著他和駱雲帆一陣怪笑,然後神秘的鎖在了小櫃子里不讓他們偷窺。
最終龍詡修在好奇心的驅動下,昨天趁著薛琉凝不在的那會功夫,偷偷的拉開了她的小櫃子偷窺,結果就看見了此等腐男圖。而且其中一個主人公還是他。
好巧不巧的是,薛琉凝這會回來了,臉不紅心不跳的眼疾手快的把畫冊給搶了回去。還說了一大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把他給氣的半死。
龍詡修因為畫搶不回來當下氣的牙癢癢,威脅她如果不把畫給交出來就不讓她進家門。
自然薛琉凝是超有骨氣的抱著畫冊蹲坐在門口。因為她深知龍詡修的脾氣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只要她乖乖的呆在門口坐個一兩個小時,龍詡修就會心軟放她進去。
可是這次龍詡修吃了鍋巴鐵了心了,她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了也不見龍詡修過來開門。最終她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修。好痛。」薛琉凝小手撫模著額頭紅腫,眼眸中快速升起泛起一層氤氳控訴著對暴力少年的不滿。
龍翊修看著痛的快要落淚的薛琉凝,心里燃起一份自責。眼神呆呆的看了一下手中的厚重的書本,剛才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弄。疼她了呢?
「哈哈!龍詡修你個白痴上當了!現在畫歸我了!」薛琉凝快速搶回他手中的畫冊,得意的笑著。因害怕龍詡修再次搶過去,向沙灘前奔跑著。
龍詡修腳下一滑,抓住了她的腳腕。兩人雙雙跌落在地,滾成了一團。女上男下,彼此之間兩人大眼瞪著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