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寧今天也是要過來給我請安,才趕過來的。真要是在我院子周圍出事,他娘親恐怕是要氣瘋的,而我心里會更過意不去,別說等我六十大壽,恐怕今年這個年關我都過不去……所以啊,晚兒,你今天不單單只是救你弟弟,也是幫我和五夫人的大忙啊。」老夫人看著秦晚,句句發自肺腑,說得情深意長。
秦晚听到這話,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誠惶誠恐地伏,恭謹地說道︰「老夫人您這話說的實在是嚴重。您和五夫人都是我的長輩,我做小輩的,給長輩做一些事情,沒有什麼感謝不感謝的。何況則寧是我的弟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然來給老夫人您請安的時辰耽誤些,但是能救助到別人,晚兒至死不悔。」
「三小姐今天救二少爺一命,當真是大功一件。請安的事情都是小事,何必再提呢。」
坐在底下的三夫人早就听不下去,但剛才一直都是老夫人在說話,她做兒媳的,不敢輕易打斷。
現在輪到秦晚說話,謝氏可算找到一個插話的空擋,秦晚才剛把話說完,謝氏就趕緊輕搖著手中的的團扇,佯裝好奇似的詢問道︰「不過我這個做嬸嬸的,倒是挺好奇三小姐是怎麼救治的二少爺?拿藥救人,不懂點醫理那是萬萬不行的。我可是听人說,你之前都是養在武郡宗親家中,那宗親雖然是遠方,但怎麼說也是個府邸,怎麼不教你一些女紅刺繡,琴棋書畫,倒讓你學習江湖郎中的那些手藝?」
「就是啊,其實我也想問呢,三小姐你在宗親府上都學的什麼,竟然還會治病救人。」有三夫人開頭,沉寂半天的四夫人也敢抬起頭問話。一張涂著脂粉的面龐雖然是帶著笑容,可笑容里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早就知道這些夫人會這麼問。
秦晚直起身子,並沒有著急坐下,而是佇立在原地,微微揚起下巴,目光高遠地朝三夫人、四夫人看一眼,然後轉過視線,恭敬地看著面前的老夫人,聲音清泠,不疾不徐地解釋道︰「是這樣的,這些年在宗親府上生活,一直以來都是和府上其他小姐一樣,學習一些詩詞書畫,並沒有如三嬸猜測的那樣,去學習什麼江湖郎中的手藝。之所以今日能解救則寧頭痛宿疾,是因為在宗府生活時,府上的一位客人也跟則寧癥狀類似,患有頭痛之癥,因為時常抓這幾位藥材,久而久之,府上的人便都知道頭痛之時,該取什麼入藥。適才給則寧拿藥,也是偶然間想到那個藥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斗膽入藥的。還望老夫人不要怪罪晚兒擅作主張。」
說到最後一句,秦晚聰明地對老夫人彎子,主動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