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千羽能遇見你,真的太好了。
南歌下了地鐵就徑直往出口方向走。走了幾步,感覺身邊少了點什麼。于是停下來,回頭。
最千羽竟然蹲在地上!他到底在謀劃些什麼?難道不舒服?不可能吧,這一年都沒有見最千羽生過病。
「喂。你沒事吧?」
「吾頭暈。」
「難道是感冒了?」南歌彎下腰問道。現在是金秋九月,氣溫也很正常,沒有忽高忽低。秋天的風是大了一點,可吹在人身上還是挺舒服的。再看最千羽,萬年不變的金色長風衣。南歌在心底完全排除了感冒的可能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伸出右手探了探最千羽的額頭,然後再在自己的額頭上模了一下。看上去,是有點……發燒。
「你好像真的發燒了,需要去醫院看看嗎?」南歌問。
「不用,你扶吾去那邊椅子上休息一會兒吧。」最千羽的聲音很低。從來不生病的人,原來一點小感冒就會這樣要命啊。南歌撇撇嘴,不知道該說最千羽太脆弱了還是真的有很強的抵抗力。
那麼小的南歌扶著那麼偉岸的最千羽往不遠處的長椅走去,這畫面如果被某個好事者拍下來傳至互聯網,絕對會大火。
最千羽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額頭靠在上面。南歌站在椅子旁邊,不知所措。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狀況,而且對象還是最千羽。
「最千羽,你好點了沒有?」南歌問。
「先休息一下吧。」最千羽說。
南歌拿出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再不快點,等會回來就來不及去商場了。她今天上午可是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的。浪費時間可恥,浪費別人的時間更加無可饒恕。
「我先去圖書館還書,你在這里等著我好了。」南歌靈機一動,分開行動這樣就不會耽誤時間了。
「喂!」在南歌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被最千羽拽過來。「喂~你干嘛~快點松手啊。」南歌被最千羽拉到了身旁坐下,而最千羽整個身體就靠在南歌胸前。因為南歌的雙手被最千羽抓著,所以她只能不停地動阿動。南歌的臉慢慢地紅得像個熟透的隻果。咬牙切齒地恨,恨不得將最千羽這個卑鄙小人生吞活剝了。「最千羽,你放開我。快點。」
「吾頭暈得厲害。所以偶爾也讓吾依靠一下。」最千羽倒是一臉安然。
「……」
南歌不語,現在能怎麼辦呢?掙月兌又沒可能,而且他又是個病人。南歌覺得自己要瘋了。如果不是最千羽說什麼要去還書,她才不會出門呢。果然之前不出門就好了,現在……現在怎麼辦啊?
「好了。就……這一次讓你依靠一下。你可是欠著本小姐一個大人情……」南歌再一咬牙,臉蛋依然是紅通通的。要不是看在他是個病人,她絕對饒不了他。
「小不點,我們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待在一起呢。能遇見小不點真是太好了。」最千羽的囈語,南歌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