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照例,等了片刻,只見紅發男人表情似有點不滿,卻什麼話都沒說,沉默未語。
這表現,看的所有下人全都傻眼。
不是吧?
這未來王妃到底什麼人。
殿下完全不出聲,就任由她那種語氣講話……
一個膽大一點的丫鬟瑟瑟發抖的表示,「王……王妃,我們要伺候王爺和您。」沒有王爺的命令,哪敢退下。
清歌逡巡了一圈周圍奴才們的表現,心想,也對,她只是個空降部隊,他們哪敢听她的話,人家大佬都沒發話呢。
她轉身看著悠閑自在的景仲,這家伙,根本就是知道她說話沒人听,也不知道給點面子順勢發個號令。
得……現在好了!她被人無視了……
「你倒是說話啊!!」又拍了兩下這混蛋的肩,故意拍的很大力。就是為了借機出氣。
奴才們真為這個未來王妃捏把冷汗。
別,別再挑戰殿下的忍耐力了……
萬一,萬一一個弄不好,王爺真要生氣啦。
「……」景仲一直在忍耐著這個女人,縱使早在第一次見面就知道她很聒噪又十分吵,可沒想到她根本完全就是個隨便至極的人,他現在有點頭疼,很是後悔竟然和這麼個家伙簽訂了那份契書,得!現在還不能毀約,毀約的話他下輩子可就要做驢了!!該死!
他很是無奈的擺擺手道︰「都下去罷。」
「謝謝殿下。」
下人們如釋重負。
李青和飛鷹自然不能退下。
他們可是貼身侍衛。
但二人還是為這個少女的影響力……
他們只知道殿下兩個半月前,出去辦事,之後回來,並未見過任何女人。
這少女是出去辦事時認識的嗎?
說起來,小白虎也是那時候認識的吧。
回來就在大殿上說那是他丟失的寵物……
二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少女的一頭白發上。
頓時釋然。
一定是出去時認識的少女和小白虎?
而那小白虎定然是少女的寵物。
二人更大膽的想,指不定,那小白虎是兩個人的定情之物?
見下人們都走光了,景仲才仰起頭,看著那白發少女冷冷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你昨晚去哪兒了嗎?」
清歌撇了一眼紅發男人的冷臉,更是不屑道︰「我們是約定,又不是成親,這八字也沒一撇,現在就開始查崗了?我不報備的話你難道想砍了我不成?」
她附送了他一枚大大的白眼。
這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現,讓景仲罵道︰「你這個混賬女人……」
清歌沒理會他的話,只是突然手掌挨近他的臉頰,發覺一陣冰冷毫無感覺。
驚訝道︰「誒,你身上怎麼也冰冰涼涼的,走走走,快去屋子里呆著。」隨後便不管景仲在想什麼,直接拉著人起身,拖著人家的手臂,就往屋子里大步流星的走去,順口還對站在不遠處的李青和飛鷹二人道︰「李青,多拿兩個炭盆進來。飛鷹,準備一盆熱水。」
「好的,王妃。」
李青和飛鷹剛才郁郁寡歡的心一下子飛揚了起來。
誒?
王妃也知道他們的名字,這意味著什麼。
他們一定也是王爺給王妃提過的得力左右手。
誒嘿嘿……
剛進入花廳,清歌放下紅發男人的手臂,一回頭就看到那雙紅瞳像是有仇似的惡狠狠的瞪著她。
「你瞪我做什麼?」
景仲怎麼會給她解釋,是因為被突然拉起,感到吃驚,旋即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隨便敢拖著他走……她還到底有沒有規矩了。
嘴上轉移話題道︰「你隨便支使我的屬下你很開心啊!!」
清歌道︰「沒有到很開心,但的確挺開心的。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正說著,就憤怒的一把揪起景仲的衣領,抓起,一雙黑瞳回之惡狠狠的顏色,咒罵道︰「你這個混蛋,平時把我當寵物一樣呼來喝去,還給我臉色看!你大爺我早就想扁你一頓了!」不等那紅發男人有所反應,她握緊了拳頭就當即往他的肚子揍過去。
蕊珠端著清茶進來後,第一眼就看到的是那麼一副畫面……
「殿下……王妃……」蕊珠差點受到驚嚇把茶盤都給打翻。
剛才是眼花了嗎?
蕊珠定神,就看到景仲皺著眉頭微微撫著小月復,眉頭露出一絲微疼之意。
蕊珠手中的茶盤又開始顫顫巍巍。
清歌果決的扭頭,一看到蕊珠,眉眼笑開,說道︰「茶放下,人出去。」
「好的,王妃。」
動作極其僵硬的將茶盤上的兩倍茶水放到矮幾上,整個人完全機械似的走出去。
「……」
怎麼可能啊……
剛才那是王妃在揍殿下嗎?
不,一定是她看錯了。
殿下怎麼可能任由王妃揍一拳不還手。
不不不,不是這麼個道理。
應該是……沒有人敢隨便打殿下才是。
又不是活膩了。
蕊珠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被迎面走來的飛鷹看到,飛鷹問道︰「蕊珠,怎麼了?」
「沒,沒什麼。」
蕊珠失神的搖搖頭。
飛鷹更為納悶,剛才見到了什麼令她這麼魂不守舍的樣子?
景仲沒有還手,是因為他不打女人(你確定你不打女人??),他更不想跟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只能任由著她發瘋。
清歌揍了一拳這個混球還是不解恨,繼續扯著他的衣領,目露凶光的道︰「你說,你是不是一直故意玩~弄我呢。」
景仲輕輕的從她的手掌下收回自己的衣領,淡淡的提醒著,「你扁了本王,看來你是活膩了。」
他以為這女人接下來該道歉,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沒想到……
白發少女昂著頭挺起胸,吊兒郎當的退開一步,挑釁似的道︰「我是活膩了,有種來揍我啊,揍我啊!!」
那臉上似乎都寫著有膽你就來啊。
景仲眯起眼楮瞧著白發少女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眼神,「你以為本王不敢是嗎?」
清歌嬉笑道︰「哈哈哈……你就是不敢!我告訴你,你敢打老子,老子立刻弄兩道風刃,將你切成片片,清蒸紅燒,估計味道都不錯。」她故意恐嚇道。
天知道,她現在動用著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使用風刃。
用了風刃身形立刻就會變成小女乃貓。
景仲指著她喝道︰「你這個囂張的女人!!」
該死的,真想揍她一頓!!
最起碼都得打一頓**,懲罰一下這等惡劣又囂張的行為。
「怎麼樣?看我不爽……你忘記了,咱們簽訂了契書的!!」白發少女呲著牙笑道,「你敢打我的話,我就告你欺負老弱婦孺,欺負女人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牙尖嘴利。」
景仲現在極度後悔,當時一定他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和這個女人簽訂了那份契書,現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個女人,他早該在第一次見面,就知道她巧言能辨,伶牙俐齒,舌燦蓮花的功力……
清歌道︰「這叫能說會道!瞧你笨嘴拙舌,連我都說不過,怪不得你被皇後吃的死死,活該!!」
「……」
深呼吸,深呼吸,不要生氣。
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千萬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在景仲試圖讓自己冷靜時,飛鷹早就推開門……也听到了最後二人的對話,更听到了白發少女那句大喇喇的「活該」……
他的表情像是活見了鬼。
直到九皇子在瞪著白發少女時,飛鷹才弱弱的道︰「王,王妃……熱水……」
清歌擺擺手示意︰「放下就好,人出去。」
飛鷹顫抖著放下熱水和毛巾,整個人就逃難似的飛奔出去了……
景仲瞧著飛鷹落荒而逃的樣子,就知道,慘了,他的一世英名全毀在這女人手里了。
飛鷹一出去,就踫到迎面而來端著炭盆的李青,「你見鬼了?」
「……沒,沒事。」
「明明就有事……」沒事個屁。
清歌說完了生氣的話,也揍了他一拳,暫時算是消氣兒了,「熱水來了,快點。」景仲還在生氣的當口,就莫名的被拉著坐到了那邊的月牙凳上,「先下。」她一副主人樣的,跑到旁邊開始用毛巾沾了熱水擰干。還一邊問︰「你昨晚干嘛去了?」
「……」景仲真要被這女人雷厲風行的性格給搞糊涂了……
她拿著熱毛巾走過來,蓋在了他的臉上,像是敷藥一般。讓他的皮膚感受著熱氣的燻蒸。
「你說,是不是在天寒地凍里等了一晚上?」她繼續問道。
「……」景仲真被搞糊涂了。
一會揍他,一會又軟言溫語,還給他用熱毛巾熱敷?
這正常人都會驚愕到無語好吧。
清歌把已經涼掉的毛巾拿到熱水盆里又用力的蘸了一次,半擰干,「簽了契書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真是傷心啊……我就那麼沒有信用值嗎?」一邊嘮叨著一邊幫他敷毛巾。
「……」景仲的耳朵自動屏蔽了這女人的嘮嘮叨叨。
長這麼大,他從未讓別人近過身,哪怕蕊珠是貼身丫鬟,也只是端好洗臉水和準備好衣服,他從來都是自己動手。這都是在赫連愁那邊訓練的結果。
哪像是這女人,根本不給他拒絕的發飆的機會,就自說自話的靠近他。
還把熱毛巾蓋在他臉上……不過,這行為,似乎也不是很討厭。
「我最討厭不會照顧自己的人了。」她咒罵著抓起他略微冰涼的手又繼續熱敷。
「……」景仲嘴角含著淡淡的微笑,任由她將他隨便擺弄著。
李青走進來就看到的是這副情景,當場石––Σ(▔□▔*|||––化掉。
「王妃……炭盆……」他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
紅發男人看也沒看李青,白發少女也是連頭都沒有回,「炭盆放下,人出去……」隨口應了一聲。
李青呆滯的回道︰「是的,王妃。」
李青全身僵硬的走出去,就被已經有些回神的飛鷹問道︰「你發什麼傻?」
李青艱難的張嘴,「恩……沒什麼……」
飛鷹吞吞口水道︰「你是不是也見到了?」
「什麼?」
「這未來王妃,根本沒把殿下放在眼里。」
「啊……??」
李青有些傻眼的看著飛鷹。
白發少女細心的幫殿下熱敷毛巾……這算是沒放在眼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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