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姑娘,這東西能夠亂吃,話可不能夠亂說!」
當鋪的老板心中很是緊張,望著夏芸。這姑娘他是記得的,剛才是來找什麼賊贓。只是這里收賊贓的當鋪實在是不少,只要是能賺錢,誰管這些事情呀。
「本姑娘剛才就看見你這當鋪里面流出了這鐲子,正是本姑娘昨天被賊人所盜的,你還敢抵賴。」
夏芸可不是吃素的料,見到了當鋪老板不同意,立即火冒三丈。
熊凋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兩人扭打在一起,連忙上去拉住夏芸。
「你讓開,這是本姑娘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那當鋪的老板怎麼說都是七尺男兒,被一個姑娘擒著,似乎有些不太像話。方才夏芸突然沖進來,他還來不及反應,剛想要反手將夏芸制服,不料夏芸轉身的功夫,便從懷中掏出了短刀,架在了當鋪老板的脖子上。
「你還敢還手,是不是活膩歪了。」
夏芸大喝了一聲,聲音也比平時高出來幾分。利刃在頸邊不足毫厘,這當鋪老板當然坐如針氈,語氣即刻軟了下來︰「女俠饒命,是小的大膽,冒犯了女俠,這東西都在呢,女俠你要什麼盡管拿去。」
「夏姑娘莫要沖動!」熊凋拉住了夏芸,將那軟膩的小手握在手里。如今情況緊急,他也是顧不得什麼禮教的束縛了,生怕夏芸xing子沖動,會惹出什麼事情來。
「老板,我們並非盜賊,只是昨夜夏姑娘的東西唄賊人盜去,我們追尋賊贓來到這里,只是想要幫夏姑娘取回自己的東西,莫要害怕。」
看著熊凋還是斯斯文文的樣子,當鋪老板這才放心,常常的舒了一口氣。
「我說熊凋,現在人我也放開了,你能不能先放了我。」
夏芸被熊凋這樣一握,不禁臉se微紅。若是平ri里,她還不以為是熊凋故意佔自己便宜。
但是這熊凋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老實的很,本本分分的,又時候像個呆子。就像是剛才,明明就被那婦人騙了錢,卻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夏姑娘,對不住。怎麼說這里都是縣城,若是傷人就不好了。」
熊凋略顯尷尬,急忙放手。
「還是少俠講理,我們也只是小本生意,這斷當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何來源。但是生意上門也不得不做,所以並沒有這姑娘說的這般齷齪。」
看著熊凋還算是個講理的人,今兒個這話若是不說清楚了,夏芸那小暴脾氣上來了,恐怕自己也是在劫難逃,還不如說了吧。
若是鬧到了官府,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就算是無意,這銷贓之人叫什麼名字,所在何處,不知道老板你是否知曉。看樣子,那些盜賊應該就是這附近的人,那也天se昏暗,但是盜賊身手矯健,對路也是格外的熟悉。若是找不到那賊人,這夏姑娘的東西見見都有憑有證,若是追究起來,你豈不是給那賊人被了黑鍋?」
「好了,好了,我說!」
那當鋪老板也不想鬧大,這本身就是小事兒,收受賊贓,似乎每一家都做。這是這一批成se很好,卻沒有人敢要。這樣珍貴的物件,若是失主找上門來可不是麻煩。他也是貪圖一時利益,壓低了價錢,也拿下來了。
「還算你識相,還不快說。」
夏芸眨了眨眼楮,倒是沒有想到,熊凋這一套,還真的是行得通。
「是城郊住的王二麻那一群人,之前去了武當山學了點本事,後來因為偷雞模狗被趕了下來。武功路數倒是沒有什麼麼,只是身形輕巧,就連同一伙人在這里做了盜賊,听說是只偷外地的人。」
那當鋪老板嘆了口氣,這會兒是真的惹到不好惹的人了,外地人哪能各個都那般簡單,遇見事情息事寧人,王二麻那群人這次怕是也有麻煩了。
「那王二麻住在城郊哪里,快如實招來。虧武當還這般栽培,倒是栽培出了一個好強盜。」
夏芸說著,語氣里面滿滿的不屑,似乎她的身世有著多麼深的淵源,才能夠說出這番話來。
「夏姑娘,怎麼說武當都是武林大派,莫要口出狂言。」
夏芸顰了顰眉,望著熊凋。他不知道熊凋是不是故意的,嘴長在她身上,她想要說誰就說誰,礙著熊凋什麼事兒。他爹爹也算是跟武當有點交情,就算是武當掌門听見了,也不能夠說什麼吧。
她可是名門生長,從小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武林德高望重的人士,還不是要給她夏家莊薄面,只是幾句話而已,她害怕什麼。
「我說什麼那是我的事情,你是武當弟子嗎?武當人都不急,你急什麼。」
熊凋知道這夏芸生的牙尖嘴利的,自己也是爭辯不過,只能夠就此作罷了。夏芸說的也對,自己師承逍遙子,與武林大派沒有任何交集,他也不是很了解。
「城郊三里之外有個破廟,現在已經被王二麻的人佔了,他們的窩就在那里,你們快去找他吧,不要為難我了。」
那當鋪老板擺了擺手,都是貪便宜惹的禍。這夏芸出口狂妄,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又有著一身高強的武藝,顯然不是好惹的人。
能配上這樣名貴飾物的主,身份想必也不凡,能不得罪,盡量不要得罪吧。
「多謝老板如實相告。」
熊凋倒是知禮,連連道謝,夏芸卻很是不滿意的拉住熊凋,低聲道︰「他買賣賊贓,我還沒有追究呢,你還謝他什麼。」
熊凋沉默,沒有繼續回答,夏芸倒是也沒有不知趣的接著說下去。淪落了江湖也是自己倒霉,但是熊凋她是個好人,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若是她爹爹不解除那門婚事,怕是夏芸就要在外面一直流落了。她可不想要嫁人,雖然說,這未婚夫婿也是儀表堂堂的人物,但是夏芸跟他在一起,卻還沒有跟剛認識的熊凋開心的。
兩個人一路打听,也算是好好的來到了城郊,走了不遠,便看見了那當鋪老板說的破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