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回憶著那些青蔥歲月,白若愛不由得心情大好,平時覺得擁擠的公交車,有了手上的桂花陪伴,也感覺輕松了很多。
眼前的這座被她奉為地獄的盛軒大廈,看上去也順眼多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大步邁了進去。
不過一進公司大門,白若愛就感覺到了一種怪異的氛圍,以前大門的門禁都是自動刷卡就可以進去了,現在大門口站著兩名保安,穿著制服,表情嚴肅地站在那里。
大廳里,有人來回的在走動,手上都拿著厚厚地一摞資料。而且所有人的腳步都比往常要快一些,蹬蹬蹬的高跟鞋砸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白若愛感覺有些頭暈,也快速地上了樓。
走到辦公室門口,門竟然是鎖著的,以前這張門在她上班前都已經有人幫她打開了。而且蘇晨軒早上上班的時候,是要經過這里的,難道他今天沒有來上班?正當白若愛轉身要走的時候,才想起來朱麗倩給過一把鑰匙給她。
掏出來一試,門果然開了。白若愛走了進去,看見通往蘇晨軒辦公室的門是半開著的,有些猶豫,還是把門推開了。
沒等白若愛進去,就听見里面傳來一陣咳嗽聲,準確的來說不是咳嗽聲,而是哮喘聲,等她走進的時候,就看見蘇晨軒正坐在那里,捂住嘴巴,在那里不停地咳嗽著。
白若愛這才記起來,蘇晨軒小的時候就有哮喘病,聞不了花香。手上的那朵桂花,扔也不是,只能緊緊地攥在手心里,花瓣都被她揉碎了。
蘇晨軒意識到有人進來了,立即停止了咳嗽,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白若愛。白里透紅的皮膚,高高挽起的頭發。不知道是因為走得太快,還是太緊張的緣故,額頭上沁著一絲薄薄的汗。
蘇晨軒喝了一口水,立馬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冰冷狀態,跟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開口說道︰「白秘書,恭喜你!」
這句恭喜從蘇晨軒嘴里說出來,倒有些像諷刺,白若愛也不明白他是為什麼要恭喜她︰「蘇董,有什麼好恭喜的?」
「你終于可以從這座地獄大廈解月兌了啊,白秘書,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再是盛軒集團的員工了。」
難道這就是門被鎖上的原因嗎?她被解雇了,那為什麼樓底下的那些人看上去那麼忙碌呢?
「為什麼?」白若愛定定地看著蘇晨軒。
「沒有為什麼,如果你非得要听原因的話,那就是我蘇晨軒不需要你這種腦殘兼花瓶秘書。」
腦殘?花瓶?有沒有搞錯,就算白若愛今天的心情再好,也受不了蘇晨軒這麼形容她。不過還是故作淡定地回道︰「請問蘇董事長,當時是你找我過來給你當秘書的,難道你在找我之前,不知道我是一個腦殘兼花瓶嗎?如果知道的話,那您是不是更加腦殘?」
果然還是伶牙俐齒,說起話來絲毫都不饒人,蘇晨軒心里一動,嘴上還是不肯松口︰「我很忙,沒有時間跟你斗嘴,這個是你這個月的工資,本來是八千,為了賠償你的損失,我加到了一萬,這總該可以了吧?」
一萬塊錢就像把她打發走了?白若愛沒有伸手拿錢,而是繼續問道︰「蘇董,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債主,這一萬塊錢也不夠我來還債吧!」
「哦?原來是嫌錢少啊,這才是白秘書舍不得離開的真正原因吧。不過咱倆現在已經兩清了,這筆錢是給你的,剩下的那些錢,我也不需要你還了了。這總該可以了吧。」
如果是在一個星期以前,听到蘇晨軒這麼說,白若愛肯定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可是現在白若愛卻不想離開。張洪銘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不想當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