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是跟著冷素然改嫁到白家去的,在去白家之前,她就是跟著冷素然姓冷,至于她的親生爸爸是誰,章佑銘也不知道。小時候的印象中,他的那位冷阿姨就非常的凶悍。
現在想想白若愛也姓白,她跟白菲是姐妹,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他的智商有限。
再看一下眼前的白若愛和白菲,再想到蘇晨軒,章佑銘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姐姐,妹妹,姐夫,這三個人的關系也夠亂了。
白若愛打量了一下白菲,握著拳頭,狠狠地說道︰「蘇晨軒去了哪里?我要去找他!」
「找他?他應該會去找你吧,你可以走了,現在你的目的全部都達到了。」白菲冷冷地看著白若愛,眼神里的那股狠勁,讓白若愛感到有些害怕。
「你」白若愛正想要解釋,突然從外面沖進來一個人影,還沒有等她看清楚是誰,臉上就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冷」白若愛捂著臉,看著站在面前的冷素然,正要發作,後面跟著的那個人影,讓她不由得打住了,跟在後面的是她的爸爸白韻天,看著白韻天緊緊皺著的眉頭,白若愛有種不好的預感,看樣子,這次的事情真的鬧大了。可是這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啊,是蘇晨軒逼著白菲把孩子拿掉的。
「若愛,你太讓我失望了!」白韻天經過白若愛身邊的時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白若愛一直以為白韻天心里對她即使不是愛,也應該有愧疚。可是她想錯了,他的眼神里完全只有職責。
白菲已經被冷素然抱在懷里,開始嚶嚶地哭了起來。白若愛實在是看不下去這種母子情深的場面了,直接出了門。
走出病房,才松了一口氣,這種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正猶豫著要不要給蘇晨軒打個電話,問一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時候,身後的章佑銘跟了過來。
還沒有等白若愛解釋,章佑銘直接開口說話了︰「白若愛,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快五年了,竟然把你的身份隱藏得這麼深?我覺得你比較適合去演戲。」
「章佑銘,你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隱藏得夠深?你也應該認識白菲吧?還有,你在這家醫院工作,你也沒有說過吧。我在你們醫院做過手術的事情,也是你告訴蘇晨軒的吧,我可以告你的,你侵犯了我的**。」
面對白若愛的步步緊逼,章佑銘完全一點也不害怕。白若愛的這種不肯低頭認錯的態度,只能讓他更加的反感她。
只是白若愛實在是不願意跟他這個腦殘在再糾纏下去了,甩掉章佑銘,直接出了醫院,就接到了蘇晨軒的電話。
「你為什麼要去醫院?」蘇晨軒的聲音有些沙啞。
白若愛一肚子的氣正沒有地方撒,直接沖著蘇晨軒吼道︰「你為什麼要拿掉白菲肚子里面的孩子?她不是很早之前就懷孕了嗎?你現在這樣做,是會害死她的,蘇晨軒,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你太可怕了。」
蘇晨軒在電話那頭略微地停了那麼幾秒鐘,接著說道︰「難道在你心里,我真的很無情嗎?」
「是的,你一直都是這樣的,為了你所謂的事業,地位,錢,你可以放棄所有的東西。只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可怕,你連你的親生骨肉都可以下得了手。蘇晨軒,你不害怕晚上做噩夢嗎?」
掛掉電話後,蘇晨軒有些無力地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左邊的胸口有些疼。其他人說他自私,狠,他都可以不在乎的。可是這句話從白若愛的嘴里說了出來,竟然讓他的心生疼。
朱麗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就撞上了蘇晨軒剛剛睜開的眼楮。
「進來吧!」蘇晨軒坐直了身體,努力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朱麗倩的表情有著前所未有的緊張︰「蘇董,冷素然回來了,你知道嗎?」
「知道!」蘇晨軒對她的這個消息表現得很冷靜,這讓她感覺到有些意外。
「那如果這次她回來撤銷你董事長的職位,我們之前做的努力是不是都是白廢了,要知道這麼多年來,你雖然是外人眼里的董事長,實際上」
蘇晨軒淡淡地一笑,看著朱麗倩︰「實際上只是一個傀儡對嗎?july!跟了我這麼多年,你覺得我狠嗎?自私嗎?」
「這個」朱麗倩不好妄下定論,如果讓她真的非得說實話,其實跟了蘇晨軒這麼多年,她也不知道蘇晨軒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說他們兩個都很像,她是因為被張洪銘拋棄後,才死心塌地地跟著蘇晨軒的,為的也是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有兩個都是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的人,才不會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感到好奇和糾結。
「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這張支票是給你的酬勞,帶著它,你可以去過你想要的生活了,馬思雨也不會再難為你了。」蘇晨軒從抽屜里遞出一張支票遞給朱麗倩。
「蘇董,你真是什麼意思?」朱麗倩隱隱約約中感到了一絲不安,眼前的這個蘇晨軒變得有些不像是以前的蘇晨軒了。
蘇晨軒收住了臉上的笑容︰「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離開了。july你對我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也給了我我太多的幫助了。現在離開的話,我們彼此都還能全身而退。明天的總決賽,你已經不太適合出現在那個場合了。」
朱麗倩思考了一下,接過了蘇晨軒手里的支票。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後過頭來,提醒蘇晨軒一句︰「蘇董,你是個理智的人,不管你做任何的決定,都應該有你的打算。只是這麼多年,你一直是在為別人活著,也是時候為自己考慮一下了。」
蘇晨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心里卻想著朱麗倩說的話,是應該為自己活著了。可是我可以嗎?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小小的照片,白若愛的笑容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張照片上面還帶著鋼印,是上次白若愛不小心將包掉在他的車上,他從她的某個證件上面撕下來的。
白若愛,你就是我的生命,沒有你,我活著也只能是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