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快上三竿,這堆垃圾必須極快的處理,否則今天中午她們母女三人又只有吃餿食,或者直接沒飯吃。
穆 洙說︰「小嫄,你去照顧娘親,姐姐去清理垃圾。」說罷,就要爭分奪秒的跑過去,手卻被穆嫄一把拉住。
「怎麼了,小嫄?」穆 洙看著一臉冷氣的穆嫄,微微吃了一驚。她總覺得這個妹妹,有哪里不一樣了。
對,氣場,是氣場不一樣了,那股孱弱似乎從她身體里消失無蹤了。
「不用再清理了。」穆嫄低冷的說,「我們不是她穆家的垃圾工。」
「別鬧了,小嫄,不清理我們會沒飯吃的。」穆 洙微笑著,掙月兌自己的手。
穆 洙卻不再說什麼,直拉著她朝偏苑走。
「小嫄,怎麼了,你怎麼了?」穆 洙邊走邊回望那一堆垃圾。她不明白穆嫄在鬧什麼脾氣,但她知道不清理完那垃圾,她們絕計沒有好日子過。
近在咫尺,便是母女三人生活的偏苑。苑字,听起來像是一座精巧的庭院,實際上是一個豬舍,母女三人住的破木屋就在豬舍的旁邊,四周築有一圈破損的圍牆。
豬糞的臭味時時的飄蕩在上空,令人作嘔。
庭院的破木門搖搖欲墜,穆嫄正伸了手去推,便听見院子里傳來喝罵聲。
「瞧你那好吃懶做的樣子,沒事裝病在床上像死豬一樣睡,我要是你,自己挖個洞就埋了身子,活在世上也是個吃白食的廢物。」
罵人的正是穆家的管家吳媽媽,也是穆夫人的苗翠芳的心月復,此時正叉了腰,另一只手握著鞭子,正指著虛弱的站在一邊的吳玉霜大罵,「你女兒偷懶不喂豬,這豬自然是要你喂。整天吃了飯不干活,你以為穆家欠你的,要白養你們三個白眼狼嗎?」
吳玉霜年紀不過三十多歲,可是因為長年的病著,昔日的花容月貌早已不復存在,甚至頭發都白了一些。
身子更是骨瘦如柴,弱不禁風,在吳媽媽的喝罵下,她悶聲吞氣的提起身旁一桶豬食。可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剛走了沒兩步,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豬食也撒了一地。
吳媽媽見狀,眉毛一挑,更加凶神惡剎的怪叫︰「好呀你個懶骨頭,叫你干活,你就摔東西。怎麼,嫌豬食髒怎麼的?今兒個我還非得叫你把這撒掉的豬食給吃了不可。
平日里對你們真是太仁慈了,所以才這麼偷奸耍滑,不知好歹。吃,給老娘吃……」
吳媽媽說著就去按吳玉霜的頭,穆 洙見狀,趕緊沖過去,護住吳玉霜說︰「吳媽媽,是我有事外出了一會兒,我這就去喂豬。」
「好個賤蹄子,偷懶偷夠了,知道回來了。我看你是皮子作癢了,竟然敢偷跑出去玩。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們一窩賤骨頭。」吳媽媽凶惡的舉起鞭子就要朝穆 洙的身上揮去,高揚在空中的手腕卻被一只強有力的手給扣住了。
「誰他媽|的……」吳媽媽習慣性的張口就罵,卻突然慘叫。手中的鞭子被那只手奪走了,重重的一記揮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