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穆嫄半蹲子,嘴角揚起冷冽的笑,像個噬血的修羅,玩耍手中致命的刀,語氣更是陰寒︰「如果不想被割喉,就乖乖告訴我,是誰指揮你們來殺我的。」
那人捂著胸口,鮮血染紅他的手,他吃力的說︰「說了,就,就不殺我。」
「恩哈。」穆嫄點頭,「絕不割你喉嚨。」
那人狠咽一口唾沫,得寸進尺︰「再給我一百個金幣跑路費,我,我就告訴你。」
穆嫄玩耍著金色小匕首,忽然懷疑這個人的智商竟然還能做指揮?其它的人會不會是草包。他竟然在跟要殺他的人討價還價!
但穆嫄應允︰「可以。」
那人立刻目露一絲生機光芒,低低的說︰「是城主,公孫靖。」
早就知道是那個老匹夫,她留一活口問話,不過是想得到最終的肯定。
她白日里要走公孫靖的地契,自然沒有忽略他眼底那抹陰毒。她太熟悉了,那抹陰毒,是殺氣,濃濃的殺氣。
早就想取他性命,正愁沒借口,如此倒自己闖上槍口。要作死,就不可活!她穆嫄對要殺她的人,從不心慈手軟,這是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
「金,金幣……」那人竟然催促。
穆嫄冷揚一抹笑,夜色里,像個從地獄深處噬血而來的修羅。她揚起手,一把金幣從手中泄落,叮叮當當的砸在那殺手的身上,那人眼楮都亮了,伸了手便去撿,也顧不得胸口疼了。
穆嫄冷然的瞧著他的貪婪,忽然手腕一動,匕首便再次插|進了他的胸口,這次,分寸剛好,直沒心髒。
「你……」那人指著穆嫄,雙眼暴突,死不冥目。
穆嫄抽出匕首,冷冷的笑︰「我說過不割你喉,但並沒有說不插|你胸口啊。」
她就是這麼月復黑,對敵人講信用,就是給自己造墳場。
穆嫄慢慢站起身來,神情冷若羅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還十針!公孫靖,你等著!
穆嫄入神進空間,將化尸草在鬼火石上轟干之後磨成了粉沫,然後出神,將粉沫灑在了這些人身上。
極快的,一地尸體便揮發不見,連一粒塵埃也不曾留下。
次日清晨,穆 洙和吳玉霜起得較早,在屋外細細的說著話,穆嫄伸著懶腰從睡夢中醒過來。
恰時,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穆嫄還賴在床上,懶懶的回答。
穆 洙推門而入,見到穆嫄還睡在床上,便嬌嗔的瞪了她一眼說︰「小懶蟲,還不起床收拾行李,等下穆家的人就要過來了。」
吳玉霜也走了進來,說︰「我們倆人的細軟都已經收拾妥當,現在來收拾你的。」
京城穆家什麼都有,她們根本就無須帶什麼東西過去,不過是幾件路途中要換洗的衣衫而已,所以收拾起來根本就不費事。
穆嫄撐著身子坐起來,打著呵欠說︰「娘, 洙,你們先隨穆家的人回京城,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完了之後,我自會回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