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栓腰帶一邊說︰「大胡子,你說得對,要以大局為重。女人,不都一個樣,女敕點老點也就那麼回事,老子忍,忍到老大玩膩再睡。」
大胡子咧嘴笑了一下,低說︰「這才是成大事的樣子。」
二當家的陰陰的笑了一下,然後從空間里取出一捆繩子說︰「這娘們有點心思,必須得把她綁起來,否則什麼時候跑了都不知道。」
大胡子同意的點頭。
對匪徒求救是最沒腦子的行為,穆 洙並沒有過多的反抗,便被兩人綁在了椅子上,並用布團堵了嘴。
二當家的試了試繩子很結實,這才放心的和大胡子回到了房間里。
他們想著穆 洙不過一柔弱的小女孩,又被綁著,絕對是長不了翅膀飛走的,所以也沒有看守她。
此時,四周黑暗一片。今晚的月光也不甚明亮,艱難的從小窗戶里投射進來一點朦朧的光感,四周安靜的讓人發慌。
穆 洙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微微的呵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小嫄出谷了沒有,她若沒有在密林里見到她,該有多著急?她是姐姐,她不能處處都讓妹妹照顧。
她有那麼強大的一個妹妹,自己,也不能太軟弱。
她有一夜的時間去尋找生機,她不能慌,亦不能急。
可是,她被綁得這樣緊實,嘴里又被堵著,她有什麼辦法去逃走?穆 洙望著小小一方夜空,不斷的吸氣,吐氣,不讓眼淚流下來。
她微咬著嘴唇,青衣少年的模樣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里。長得那麼好看,那麼英氣的一個少年,真的是鐵石心腸嗎?
真的是嗎?
不,她要賭一賭,賭這唯一的生機。
穆 洙被綁在凳子上,此時,她慢慢的站起來,然後再輕輕的跪在地上,待身子平衡之後,才緩緩的睡倒地上。
她沒有行動力,便制造行動力。那兩個人,以為綁住她便以為她不能走了。是,她不能走,但是她還可以挪。
雖然自己弱小的身子拖著一把沉重的凳子,挪動身子很吃力,但畢竟是可以動了。
只要能動,她便能接近目標。
她距離牆壁,不過兩三米遠,卻挪動了半個時辰。她不敢弄出聲響,唯恐讓隔壁的那兩個山賊听見。
待她滿頭大汗時,終于挪到了牆邊。
手腳亦被綁,唯有她的頭還可以活動。她看著那堅硬的木板牆,咬了咬牙,目露一道毅光,咚的一聲便將自己的額頭撞擊到牆上。
一種天旋地轉的痛感,立刻襲來。
她不敢撞得太大聲,害怕兩個山賊也听到。而她又不能撞得太小聲,怕青年少年不覺。
穆 洙忍住痛,靜聹那邊的響動。可是等了一會兒,隔壁並沒有傳來回應。穆 洙又咬了牙齒,不死心的再往牆上一撞。
這一次,加重了一些力道,額頭痛得更加的天崩地裂,這次,穆 洙感覺到一抹溫熱,正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流下。
那是她的血!
穆 洙的眼眶里,忽然涌上了一抹淚光。可是她沒有讓自己悲傷很久,只一小下,她便再次撞向木板,這一次,她幾乎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