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酒店,八點一刻,該出發了,讓酒店幫忙叫了車,因為腳受傷了不能拿太多行李,所以只收拾了一些必要的,其余的安好拜托了方海珠幫她帶回美國。
方海珠先下樓,幫她辦理退房,安好對著偌大的套房沉沉吐了一口氣。
「再見了,a市。」
「叩叩!」有人敲門。
「海珠,好了嗎?說了你在下面等我就好,我的腳沒事自己會下來。」
走到門口,開門,只是那麼一瞬間她又猛將門拍上,只是一只手,卻死死的掰住了門框,被夾在門和門框之間,安好吃了一驚忙松手,門推開的一瞬,玄關亮堂的燈光下,他指頭慘紅的一條,觸目驚心。
「要走?」推門而入,他就像是帝王,又像是惡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安好呼吸一窒,卻故作冷靜︰「你來干什麼?」
他已經進來,反手關上門,從門閉合的力道就可知道他的怒氣。
他深邃的眼眸里,絲絲血絲,壓迫的落在她的身上,她本能的後退了一步,他卻跟著逼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近的安好能夠感覺到他身上冷冽的氣息。
「什麼時候開始這麼不听話了?」
听話,對,以前的安好無疑是听話的,但凡他說什麼他想要如何她都會無條件配合。
包括為他放棄了畫畫,甚至向所有人隱瞞了這段婚姻。
但是,三年了,人都是會變的,他的霸道對她來說,再無效用。
「請你離開。」她穩住了慌張的神色,指著門口義正言辭道。
秦昊順著她的手指看向了門口,嘴角忽然扯了一抹笑,笑意卻很冷。
「安好,過來。」
他喊她。
她卻不似以前那樣呼之即來,而是站在他幾步之遙的地方,繼續指著門口,語氣越發的嚴厲︰「滾。」
他的笑意收斂了,面色越發的冷,走至她面前,她後退,他逼近,及至無路可退,逼到了牆上,安好的呼吸是不穩的,心跳狂亂。
他低頭,伸手撫上她的側臉,她躲,他猛然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一個吻,沒有溫度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口中,有濃重的酒氣,強行探入她口中的舌,如同無賴一般攪動著她的唇齒,那種感覺陌生又熟悉,他的吻,早已經不是第一次。
以前都是懷著虔誠的心態接受,這次卻是迫不及待的想逃。
「你放開,放開我,唔……」
從唇齒交疊的縫隙間掙扎嗚咽出這幾個字,換來的是他更有力的親吻,還有擁抱。
他將她死死的納入懷中,近乎貪婪的吮吸著她的芬芳,黑眸深處,跳躍著****的火焰。
他有多久沒有踫過她了,該死的,三年了。
再觸踫到這個身體,****就像是燃燒的焰火一般,一觸即發。
他的手再也不滿足于放在她的腰間,隔著她白色的棉麻襯衫,游離在她的美背上。
「恩……」
她的身體對這樣的撫模起了反應,她是敏感的,卻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可以讓她如此敏感。
和陸覺也有過幾次親密,穿著比基尼在沙灘度假,陸覺親手給她擦防曬霜,粗糙的大掌撫過她的後背,她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可是秦昊的手,就好似抹了催情劑一樣,她的身子陣陣戰栗,壓抑著卻也沒法忍住一聲聲的輕吟。
死死咬著嘴唇,可惡他卻不住的用唇齒撬開她的唇,舌尖強硬的不怕死的擠入她的牙關,手更是沒空著,隔著襯衫解開了她****的扣子。
「不要。」
「我要!」他簡潔明了兩字,聲音低沉嘶啞,大掌不由分手的從她襯衫的下擺探入,指尖撫上她光潔後背那刻……
「唔,不要!」安好掙扎,有眼淚自眼角滑落,再沒有瓜葛的兩人,他何以要讓她這般難堪,難道他生來的樂趣就是為了折磨她。
他終于舍得放開她的唇,看著她眼角的淚水,動作一窒,少卿,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笑意︰「這就是代價,我說過,你要是再敢離開一步,我就毀了你。」
安好身子猛然一陣顫抖,仰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就像是個惡魔一樣,她顫抖著聲音,壓抑不住憤怒道︰「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到底要怎麼樣?」
他看著她,眼神復雜,手輕輕抬起,落在她的臉上,指月復溫柔的撫上她的淚滴,只是——
「叮鈴……叮鈴……」
是他的手機鈴聲,安好不陌生,三年了他居然連手機鈴聲都沒換。
是,他素來是個長情的人,等了柳淺那麼多年,再沒有比他更專情的人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按掉。
目光又落在安好身上,只是手機再度響起,他顯然有些懊惱,掏出手機眉心微緊,卻還是按下了接听鍵。
只是另一手,卻死死的抱著安好,由不得安好掙扎逃月兌。
「干嘛按掉人家電話啊,累死累活拍了一天廣告一收工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你,好想你啊。」
離的近,電話那頭柳淺溫柔淺笑的聲音,听的清晰。
秦昊幾分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
安好冷笑,多麼諷刺的一幕啊,就好像是被正室查房了的****客。
「明天的飛機回來,早點睡吧。」秦昊似乎急著掛電話。
也是,如果安好現在不小心發出一個什麼聲音來,秦昊就完蛋了。
柳淺似乎不大高興,撒嬌起來︰「每次打電話都是寥寥數語,我不管,這次陪我多聊會兒,今天我在片場遇見米雪李了,沒想到聊的挺投緣的,我和米雪李說好了,以後我的婚紗就讓她給我做。」
「恩。」秦昊應了一聲,熱情度並不高。
安好忽然沖過去,隔著西裝和襯衫,對著他的大臂就一口咬了下去。
她自認咬的極重,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笑了。
安好覺得無趣,壓著聲音道︰「放開我,不然我喊了。」
他抽手,安好以為他是怕了她的威脅,沒想到還不等她逃離,他的大掌一撈,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將她扛上了肩頭,那邊還氣定神閑的打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