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5、6分鐘,漸漸遠離人群,付瀚柯的步伐明顯慢了,單笙娌才得以喘息的時間。
路燈將兩人影子拉長,一個高,一個低。
「笙娌……」
低啞的聲音傳入耳朵,單笙娌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听錯了,于是沒有應答。
「你有喜歡的人嗎?」
這一次听清楚了,但單笙娌卻不知道怎麼作答。
「嗯?」付瀚柯見她不說話,看著她等她的回答。
單笙娌談到這些問題就會一臉通紅。
喜歡的人……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原來覺得同班的一個插/班生挺帥的,看到他有些悸動,可到班上沒多久他就跳級了,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後面也就不了了之,這算是喜歡嗎?老師說這是青春期的正常反應,對異性有莫名的好感,老師還說那不是愛,也不是喜歡,只是欣賞和崇拜。
這樣想著單笙娌認真的搖了搖頭。
「真的?」付翰柯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她沒有喜歡別人,可她也沒有喜歡自己,不過也是理所當然,畢竟自己給她的第一印象太差了。
單笙娌見他不信,又使勁的點頭。
付瀚柯很想問:那你喜歡我嗎?可又怕一時的沖動打碎來之不易的和睦,至少現在她不排斥自己就足夠了,不能太貪心。
單笙娌見他沉默,以為他還是不信自己,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他說的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這樣想著她連忙說:「我很喜歡孤兒院的一個哥哥,可是他不見了。」
這下付翰柯更是吃驚:「孤兒院的哥哥?」
「嗯,在女乃女乃沒找到我之前,他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消失了。」說起音信全無的田慕炎,單笙娌的情緒有些低落。
而相對于單笙娌口中那個哥哥,付瀚柯更為震驚的是她提到的那個地方:孤兒院。
那是他所不知道的她的曾經,他一直以為她是單家大小姐,有一個寵她至極的叔叔讓她從小過著愜意的生活,現在想起來他從沒听過她提起她的爸爸媽媽。
單笙娌見他依舊不說話,以為他認為自己撒謊所以開始討厭自己了,抬頭瞅了瞅他,光線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
「對不起。」單笙娌還是覺得先道歉比較好。
付翰柯有些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道什麼歉,問道:「怎麼了?」
單笙娌支支吾吾地解釋:「我沒有要撒謊,之前我是以為……是那個意思,所以說沒有。」
付瀚柯被她亂七八糟的話弄糊涂了,什麼有沒有的,他開始懷疑她叔怎麼教她的,怎麼整出一火星人來,總是弄得他莫名其妙。
但大致意圖模得清,不想看她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只說了句:「原諒你了。」
結果單笙娌就笑了。
付翰柯也跟著笑,真是被她搞得糊里糊涂的。
離家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單笙娌就不讓他送了,他自然知道原因,也不讓她為難,只是說回家之後打個電話。
單笙娌提心吊膽的打開門,客廳的燈亮著!
還沒從這樣的意識中回過神來,燈光變暗,陰影籠罩在自己身上。
「回來了?」
「嗯……」沒有看他,確切的是不敢看他,低頭換鞋,本以為小叔會離開,可鞋子換好了,陰影還罩著自己。
被迫抬頭看著小叔,他穿著往常穿的睡袍,想必已經洗好澡了,並且處理完公事了,因為他一般喜歡處理完事才換下那身干練的西裝。
「小叔,你吃飯了嗎?」單笙娌有些尷尬的找著話題。
「因為你說在外面吃所以沒等你。」
「哦。」
單笙娌關好了門,小叔這才往屋內走。
單笙娌跟在他身後,不知為何,總覺得和小叔的關系疏遠了。
「去洗了澡下來。」
「哦。」原來是見她洗了澡睡覺,這次叫她下來是有什麼事嗎?但她也沒敢多問,手緊攥著挎包帶子,去了臥室。
半個小時後,單笙娌穿著白色絲制睡裙下樓,睡裙是她16歲生日時小叔買的,從此替換了她的卡通睡衣。
單錦偵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睡裙的款式很簡單,肩帶是繩子打成的蝴蝶結,淺綠色的****花邊作為點綴,將她蔥白的皮膚襯得更加誘人,明明不是情/趣衣,甚至可以用可愛來形容,可穿在她日漸發育的身體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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