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紀筱雅直接到「沁苑」,莊天亦用里把門一關,「閑雜」人等都被關在了門外。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把紀筱雅「丟」到椅子上之後就一直在踱步,沉著臉的紀筱雅也是一言不發。
「為什麼到繡春樓去?」
「唬」的一聲站起來,紀筱雅尖叫到︰「為什麼?為什麼?你就只會問為什麼。那好,我問你,你為什麼可以到那種地方去找那種女人,我就不可以?憑什麼你可以管我,我卻不可以?」
「那種女人?那種女人怎麼了?人家靠自己的本事吃飯,養活自己。不像有些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到處惹是生非,要別人收拾爛攤子。」莊天亦口不擇言的吼道。
紀筱雅听了這番話,面上一下失去了血色,跌坐在椅子上,哀怨的盯著莊天亦,眼淚撲簌而下。
莊天亦的心抽痛了一下,努力的扳回自己那雙想去為她拭淚的手,轉身離去。
是夜,莊天亦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趕走了那些來勸慰的人。只留陸環在門外。他不禁怨恨自己,明明對她在乎得要命,為什麼要說那些話來惹她傷心流淚呢?她還在哭嗎?還在怨他嗎?心里煩的很,一篇文章看了一個下午還停留在那一頁。
忽然,門外傳來了陸環的聲音︰「紀姑娘,這麼晚了,您拿包袱做什麼?」
包袱?她要走?
「我要走了,特地向你家少爺來辭行,多謝他這幾日的照顧。」
「你要去哪里?」
「我要到繡春樓去,去那里掛牌,順便告訴你家少爺,以後多來繡春樓捧捧場,筱雅一定好好招待,也不枉相識一場。」
「你——」
房門「 」的一聲被打開,莊天亦吩咐道︰「陸環,你先下去。」
「是,少爺。」陸環退了下去。
「你真要走?真要到那種地方去?去做那種女人?」莊天亦的眼楮差點噴出火來,直直的盯著她看。
「什麼那種地方,那種女人?人家靠自己的本事吃飯,養活自己。哪里像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到處惹是生非,要別人收拾爛攤子。」紀筱雅忍住又要掉下來的眼淚。
「不,我不許。」莊天亦堅決的說。
「你不許?不許什麼?」
「不許——不許那去那種地方。」
「你——好。你不許我去那種地方,那我就不去。但是今天我一定要走。」紀筱雅氣結,便要轉身離去。
莊天亦一把拉住她的手,順手一帶,把她拉到自己的懷里,用力的環住她,喃喃地道︰「不,不要走,為我,請你留下來。」
「為你留下來?為什麼?為什麼?」眼淚傾瀉而下。
「因為我要你,要你留下來。我的心已經在你那里,你不能把它帶走。」伸手溫柔的為她擦去眼淚。
「可是,我只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到處人麻煩,你遲早會厭我,煩我。」
「我一輩子也不會厭煩你。我會努力賺錢讓你伸手穿好,張口吃飽,還會為你收拾濫攤子,我保證。」
「你保證一輩子只對我一個人好?只把心給我?」
「我保證。」
「你保證不管我闖的禍有多大都不會像今天一樣凶我?」
「我保證。」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會把我寵壞的你知道不知道?」眼淚掉的更凶了。
莊天亦溫柔的吮干她的眼淚,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從今天開始,不,從見到你的那一天開始,它就只為你一個人跳動。」
然後把唇輕輕的覆上她的,品嘗她的柔美甘甜,慢慢的伸出舌尖,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勾出她的丁香小舌,與之周旋戲逐,直到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才緩緩的離開。
他的吻霸道又不失溫柔,吻盡了她的力氣,吻盡了她的魂魄。她的不知何時環上他頸子的雙手緊緊的攀著他,生怕一松手便會跌坐在地上,而他也體貼的抱緊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發間,汲取她的芬芳。
良久,她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嚕聲,他笑著點點她的鼻頭,「餓了?我叫丫鬟送些吃的來。」
「不用了,不用了。」說完,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袱打開,里面是被摔壞的小點心。
莊天亦一楞,隨即問道︰「你從沒想過要走,對不對?」
「當然,我誰都不認識,你叫我到哪里去?而且——」
「而且什麼?」
「傻瓜,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你在哪里,它在哪里,你不走,它哪兒也不去。」
「我是傻瓜,我是傻瓜。」再次緊緊的抱住她,莊天亦不住的嘶吼。
「告訴我,今天為什麼到繡香樓去?」兩人相偕進入書房。
「因為你要去那里呀。我說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過你要是再去那種地方的話,我就考慮把我的心收回來,另外找地方寄放。」紀筱雅抓起一塊變了形的點心咕噥道。
「不許,既然給了我就不準你收回去。而且你已經收了我的心,哪有不回贈的道理?」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吃。
「好啊,那你要記清楚今天的話哦。」咬了一口他手上的核桃酥,雖然變了形,但味道還不錯。
「單叔,通知我爹和我娘,請他們回來。」莊天亦一邊翻閱帳目以便交代老管家。
「少爺,老爺和夫人游山玩水不知到了哪里,老奴聯絡不上。」
「行了單叔,別再裝了。當真因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詭計嗎?」老狐狸,裝的和真的一樣,不過,看在他賺到了一個媳婦的份上就放過他們吧。
「這麼說少爺的新娘和婚宴日期都已經定了?」這小孩兒真是長大了,一點兒也不好玩了。
「新娘定了,至于日期嘛,就得等我爹回來接管這一堆麻煩後我才有時間拜訪未來岳父岳母。」
「哦?不知新娘子是胡家小姐還是杜家小姐?何不請老爺和夫人回來時順路提親?這樣少爺就可以早日抱得美人歸了。」不知尊老敬賢的小孩兒,和他老人家說話時還查帳。雖然他只是個下人,好歹吃的鹽也比他吃的米多一點吧?難道他就不能抬個頭?
似乎感覺到老管家的怨氣,莊天亦抬起頭來,「敢情單叔‘包打听’的雅號是過期了不成?還是年紀大了,耳目不好用了?居然不知道未來少夫人是紀家小姐?」
「嘿嘿嘿,承蒙少爺關心,老奴這把老骨頭還沒有垮,只是不知杜家和胡家那里要如何交代?」
莊天亦雙手環胸,俊眉一挑︰「為什麼要給他們交代?難道他們還敢把嫁不出去的女兒硬塞給莊家不成?」
「可是這些小姐似乎對少爺情有獨鐘呢。」哈哈,嫁不出去的女兒兒?的確有些像,誰敢娶那些嬌縱成性的刁蠻女?
「敢情她們還挺多情的。要是單叔對她們有興趣,我倒是不介意做個大媒。」哼,老狐狸想陷害他,他才沒那麼傻呢。
「呵呵呵,少爺不要開玩笑,我這就去傳書給老爺和夫人,告訴他們這件特大喜訊,要他們立刻回來,馬上回來,一刻也不停的趕回來。」
望著落慌餓逃的老管家,莊天亦再也人不住哈哈大笑。
「在笑什麼?為什麼剛才叫單叔都不理我?」紀筱雅從外面進來,奇怪的問。
莊天亦把她擁進懷里,給她深深的一吻,直到她氣喘吁吁才放開。紀筱雅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笑罵道︰「你這個大**。」
「**?什麼時候我不色了你才傷心呢。」莊天亦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玩著她的秀發。
「咦?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這麼油嘴滑舌呢?說,你以前那個樣子是不是騙人的?」紀筱雅伸出手拍拍他的臉頰。
「那是因為還沒有遇見你。我一直在想,我的出生似乎只為了一個人。而你,就是我尋尋覓覓終于在人海中找到的人。」抓下她的手,放在口中輕輕的咬著。
「巧言令色。」
「肺腑之言。」舉手保證。
「好啦,放下你的工作,陪我去逛街。」
「遵命,娘子。」
「天亦,那是什麼?」
「吹糖人的,用各種顏色的糖吹出不同的形狀,可以吃。」
「那個呢?那個是什麼?」]
「練雜耍的。」
「天亦,那邊圍了好多人,我們去看一下。」
「各位父老鄉親。這是我兒子布下陷阱活捉的一只狐狸,只要五十兩銀子,都看看,都看看。」人圈中一位衣衫破舊但收拾得很利落的老人指著地上的一只木籠子正在推銷他的獵物——一只狐狸。
「天亦,好漂亮的狐狸哎。」紀筱雅拉住莊天亦的衣袖由衷的贊道。
顯然老人听到了她的話,迅速的打量了一下他們價格不匪的衣著,諂媚的笑道︰「這位老爺一看就是有福之人,給您的夫人做件大衣吧,只要五十兩。」
莊天亦看了看眼光眼光留戀在紅狐身上的紀筱雅,見她十分喜歡,便打算買下來,剛要伸手掏銀子,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六十兩銀子,我買了。」人群迅速讓出一條路來,走進一個被眾人簇擁的濃妝艷抹的胖婦人,貪婪的眼楮不住的打量那只紅狐,咧嘴露出一口黃牙︰「嘿嘿,真是上好的皮毛。」
籠子里的紅狐似乎有靈性,不住的上躥下跳,忽然又安靜下來,淒淒的眼楮望著紀筱雅,發出哎哎的叫聲。
「天亦,它好象認識我哎,我們買下它回去養好不好?」紀筱雅哀求道。
「好,只要你喜歡。」莊天亦寵溺地道。又轉向賣狐老人,「老人家,我出一百兩,賣給我們吧。」
一百兩?圍觀的人抽了一口氣。
老人笑逐言開,「好好好,一百兩賣給這位大爺。」說著便去提籠子。
「慢著。好哇!敢跟我搶東西,你們大概不知道我是誰吧?」胖婦人翹著蘭花指,冷笑道。
「你是誰?你不就是前門外的‘豬’夫人嗎?怎麼?不記得自己了?還要別人來提醒嗎?」紀筱雅最討厭的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欺壓百姓的人,所以便毫不留情的諷刺她。
「好你個小蹄子,你敢罵我?這杭州城誰不知道我家老爺是本城有名的周大老爺周萬財,就是縣太爺也得給三分薄面,告訴你,這只狐狸我是要定了,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薄面?你臉上的粉涂得比城牆還厚怎麼能稱為薄面呢?再說了,依閣下的身材來講,就算剝了這只紅狐的皮毛恐怕也蓋不住尊駕的半個身子吧?給了你豈不浪費?」紀筱雅隨意的撥動垂在胸前的秀發,冷嘲熱諷的言語引得人們哄笑不已,而莊天亦只是抱著雙臂看好戲,絲毫不懷疑紀筱雅嘴上的功夫。
「你——你敢罵我?」胖夫人的臉因扭曲變形而顯得更丑了,對身後的人叫道︰「你們還不上?給我好好教訓這小浪蹄子,看她還敢不敢得罪人?」
一幫打手听到命令一擁而上。莊天亦迅速把紀筱雅拉到身後以策安全,三兩下就擺平了他們,冷笑著走到胖婦人面前,揚起手在她肥嘟嘟的臉上狠狠的甩了兩下,胖婦人的臉上頓時生出了兩座五指山。
莊天亦道︰「這是你罵了莊家上夫人的回贈。我絕對不會因為你是個女人而輕饒你。周萬財的夫人是嗎?麻煩回家轉告你家老爺,以後縱橫山莊不會再和周家有生意上的往來。而和周家合作的商號就是和縱橫山莊作對。我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有企圖傷害我夫人的機會。」
又轉向賣狐的老人道︰「請老人家把狐送到縱橫山莊並到帳房支取銀兩。」
「天亦你好棒哦!你的功夫在哪里學的?峨嵋?武當?或者你是少林的俗家弟子?」電視上都是這麼講的不是嗎?紀筱雅崇拜的問道。
啼笑皆非的莊天亦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解釋道︰「我的武功一部分是家傳的,一部分是和昆侖的白石道長學的,剩下的才是師傅教的。要說師承嘛,我應該算是崆峒的吧。」
「應該算是?」
「是啊,因為我師傅原本是崆峒派的,後來因為一些事被逐出師門了。」
「哇!逐出師門這麼慘?為什麼會這樣子?」
「因為他愛上了魔教的聖女,還和她生了一個兒子。」
「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師傅被逐出師門,就和師娘在雪山隱居了,之後又生了一個女兒。」
「好偉大。你師娘好幸福哦。」
「你會比師娘更幸福。」
「貧嘴。對了,你剛才為什麼說我是莊家少夫人?我又沒有嫁給你。」紀筱雅不滿的道。
「那有什麼關系?早晚不都是要嫁的?」
「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你為什麼不要嫁給我?」緊張的抓住她的雙手,莊天亦追問。
「我為什麼要嫁給你?你又沒有跟我求婚。」真是的,這麼霸道,一點也不浪漫,會嫁你才有鬼呢!
「求婚?」
「對呀!在我的家鄉,如果一個男生想要一個女生嫁給他的話,就會拿著戒指和鮮花,單膝跪地,對她說‘你願意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不管生老病死,不離不棄,並且一生只愛你一個人嗎?’」紀筱雅滿懷欣喜的憧憬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和雙親。」莊天亦皺著眉頭,這是什麼怪異的風俗?居然要堂堂的男兒下跪。
紀筱雅被莊天亦一拳粉碎了夢想,白了他一眼,一手叉腰,另一只手伸出食指點在和他的胸膛,吼道︰「你那是什麼思想?大男子主義。難道你們這里成親時夫妻對拜不用下跪的嗎?什麼只跪天地和雙親?應該是只跪老婆和雙親,懂不懂?」
「轟隆」天上響起了一陣雷聲。
「咦?奇怪。怎麼光打雷不下雨?」
「看。老天爺都在說你的話不對了吧?」莊天亦無辜的道。
「誰說的?」紀筱雅瞪了一眼。
「它說的。」莊天亦忍住笑指了指天。
紀筱雅對著天空做了個鬼臉,心想︰下次見到月老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莊府門外,一個壯碩的身形攔住了莊天亦和紀筱雅的去路。
「莊天亦?」聲音尖銳而又刺耳。
感覺到這個身穿淡粉色衣衫,頭戴斗笠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殺氣,莊天亦迅速的把紀筱雅拉到身後。
「正是。」
「很好。有人要我來取了你的性命。」
「閣下是‘追魂邪魅’朱南非?」
「好眼力。」
「哪里哪里。」江湖上傳言「追魂邪魅」不止外形特別,行為更是怪異,而且最喜歡在別人家門口殺人,果然是真的。莊天亦的手心已經開始出汗了。
豬難飛?那倒是。長那麼胖,想飛也難。追魂邪魅?那又是什麼東東?
紀筱雅從莊天亦的背後探出頭來,道︰「喂,你為什麼叫豬難飛?不過這一點可以從你的外形看出來。追魂邪魅有是什麼東西?還有你為什麼要殺人?」
莊天亦臉色一變,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追魂邪魅’最忌諱的就是人家拿他的體形和名字做文章,這丫頭卻一下犯了兩項。果然,朱南非的身體一僵,散發出來的殺氣更重了。莊天亦把紀筱雅的頭往後一按,抱拳道︰「抱歉,內子好奇心重,請勿見怪。」
「哦?‘冷修羅’居然成親了?這倒是件奇聞。」
「喂,什麼冷修羅?還有什麼內子外子的?誰是你內子?我早告訴你了,你不跟我求婚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不要告訴我你忘了。」紀筱雅干脆從莊天亦身後站出來。
「我說嫁就得嫁。」
「我說不嫁就不嫁。」
「嫁。」
「不嫁。」
「——」
「喂,你們——」不甘心被忽略的朱南非企圖插嘴。
「閉嘴。」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吼完繼續大眼瞪小眼。
朱南非一楞,道︰「喂,你們太過分了哦。冷修羅,我可是來取你性命的。」
「等一下再說。」就是嘛,有什麼事不娶不到老婆更要緊的嗎?當然沒有。性命嘛,要取就取走好了,不過前提是得等他娶了老婆之後。
朱南非又是一楞,剛要開口,紀筱雅就沖了過來,指著朱南非的鼻子道︰「你,就是你。你到底是誰?憑什麼想取他性命就取?告訴你,他的性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拿走。听到了沒有?我,不,允,許。」
紀筱雅話沒說完就被莊天亦拉到身後,對朱南非道︰「你要找的是我,不許動她。」
「不要把我放在你的身後啦。我很見不得人嗎?」紀筱雅不斷的掙扎。
「我在保護你哎。你這個笨女人。」莊天亦大吼。
「什麼?你罵我是笨女人?嗚!你又凶我,你說過不凶我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嘛!嗚!」
「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不該凶你,不哭不哭。」莊天亦手忙腳亂的拍著紀筱雅的背。哎,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一不小心就泄洪了。
「吧唧。」是朱南非的眼珠掉在地上的聲音,趕緊撿起來放回眼眶。
「你們——」
「閉嘴啦。」又是一聲有默契的怒喝。
「喂,夠了哦,你們。」火山終于爆發了,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朱南非一邊來回踱步一邊吼道︰「我已經忍你們很久了,知道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把我當隱形人。」
指著莊天亦,「你,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冷修羅,人稱沒有任何感情只有一副鐵石心腸的莊家大少爺莊天亦在一個要取你性命的敵人面前,卻只顧著討老婆的歡心,蠢。」
又指著紀筱雅,「你,一個在我面前犯我兩大忌諱卻還活著的女人,遇到一個對你這麼好,為了你可以不顧性命的男人,居然不想嫁他,只知道和他爭吵,更蠢。你們是天底下最蠢最蠢的笨蛋。我不想殺你們了。不,是我不屑殺你們了。」說完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完全不理會那兩個被他罵的人是什麼表情。
「喂,怎麼回事?我听守衛說有人攔住你們?」從宅里趕出來的何維風推了推呆住的莊天亦。
「是‘追魂邪魅’。」莊天亦苦笑,拉著紀筱雅走進門口。
「什麼?是那個排名第一的殺手‘追魂邪魅’朱南非?」何維風沒風度的叫著。
「正是他。」
「他是來殺你的?」
「是。」
「那你怎麼還活著?別告訴我是你把他打敗了。」何維風不可思議的叫道。
「喂,你什麼意思?他死了你會比較開心嗎?」紀筱雅不滿地抱怨。
「因為他放棄了這項任務。」
「放棄?為什麼?」
「因為他說不屑殺我們。」紀筱雅接口道。
「不屑?天哪!」
「那個人是殺手嗎?」紀筱雅問道。
「江湖上排名第一,如假包換。因為從沒失過手,所以收的價也非常高。」
「可是他並不象殺手啊。」
「殺手也有一定的樣子嗎?」莊天亦好笑的問道。
「當然了。殺手不是應該穿著黑衣服,蒙著面的嗎?即使不蒙面。臉上至少也應該有道疤才對。這樣才比較嚇人,不是嗎?那個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人家的門口來行凶,他不怕有人報官嗎?」
「那是他的習慣。」
「習慣?為什麼?」
「因為他不喜歡替人收尸,在人家門口殺人,消息會很快傳到雇主耳朵里,會很快收到錢。」
「很奇怪的人,不是嗎?」紀筱雅仰起頭天真的問。
「更奇怪的是你們能死里逃生。」何維風插口。
「你總是希望我們橫尸街頭來滿足你為人收尸的崇高理想。咦?怎麼有輛馬車?有客人?」
「是司徒斂月。」何維風無奈的道。
「她不是不來了嗎?」莊天亦奇怪的問。
「恐怕是听說某人在這里,所以迫不及待的趕來了吧?」紀筱雅調侃道。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她。」何維風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
「別這樣嘛,好歹人家遠來是客嘛。」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也是客哎。」
「是嗎?我們可是把你當做自己人哦。」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