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了?我居然有點難為情,清了清嗓子,正要給自己找台階下,海漂又道︰「我會的話不多,興許不能一一答,飛姐說,我能听懂。」
我笑了,道︰「恩,沒,其實掐指算算我們也沒怎麼好好處過,你醒來後我就跟宋令箭他們沒完沒了的冷戰,剛想和好,你們又出鎮去了,你不會怪我吧?」
海漂搖搖頭︰「不會。」
我又道︰「你們出鎮這麼久,都去了哪里啊?為什麼韓三笑跟半條命沒了似的,卻沒見你們多少疲累。」
海漂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心想這海漂,莫非也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啊?
「唉,我只是想關心關心你們去了哪里,也好奇好奇外面的世界,他們不來與我說就算了,沒想到你也這麼躲閃著不說,真是叫人心寒呀。」
海漂笑道︰「飛姐誤會。我是真不知道去哪。」
我睥著他︰「難不成你是一路昏睡著過去的?」
海漂道︰「倒沒。他們外出,我在房內,令不準我外出,說我相貌奇特,會有不便。」
可真是過份,但也真是有他們的風格,我軟下心來道︰「這麼可憐,那他們去哪都不跟你說麼?」
海漂點點頭︰「飯點會回來,有時候趕路,有時候休息。」
雖然已經問不出什麼來,但我還是想多知道點,挖空腦袋的問︰「那——你們是往東南西北哪個方向走啊?還是到處走?」
「北,一路北行。」海漂話少,卻很堅定。
「那,你們在哪停留的最多?或者,宋令箭和韓三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海漂想了想,道︰「記得是個熱鬧的地方,外面巷道總是有很多人,半夜三更都不消停。我們在那呆了三天,令與三哥每天半夜才回來,而且那三天里,他們幾乎都不講話,可能是吵架了。」
「為了什麼吵架你知道麼?」
海漂搖頭︰「他們的事從不與我說,我也不會問,就像飛姐。」
我一愣,這海漂,倒是聰明得狠啊!
「還有——」
我盯著他︰「什麼?」
海漂一笑,道︰「飛姐關心的那鄭小姐,昨天在巷中似乎受了驚嚇,走時臉有病色,故而方才那胖女人才遷怒了你。」
「驚嚇?什麼驚嚇?」我奇怪道,「你怎麼知道?」
海漂道︰「正在巷中遇上,她臉色很差,轉交令那盒子就走了。」
「她為什麼受驚嚇?」
海漂皺了皺眉,雙眼虛空地盯著牆外天,道︰「不明了。」
「不明了?什麼意思?」
海漂轉眼盯著我,碧綠的眼楮里清晰地站出兩個我,兩個臉上寫滿驚慌的我︰「不明了的東西,才最讓人驚嚇,不是麼,飛姐?」
我全身寒瘋狂地毛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