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一樣飛了出去,幾起幾落,消失在院牆後面。
×××××××××××
地牢最深處的那間暗室里,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味,陰冷潮濕,間或有幾聲呻/吟和喘息聲響起。
楚天幕站在門口,透過厚重鐵門上的那個小窗,瞟了一眼,問守在門口的甲一︰「還是沒有招?」
甲一臉上帶著幾分慚愧之色︰「殿下,這些人應該是誰家豢養的死士,牙齒里都藏有毒藥,不管我們如何拷打,一個字都不肯說。」
楚天幕斜了甲一一眼,淡淡的開口︰「那證明你們平日里刑訊的手段還不夠!」
甲一背上瞬間炸出一身冷汗︰「殿下,是屬下無能。」很干脆的認錯,不敢多說一句。
「把門打開。」楚天幕懶懶的示意。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里面活著的奄奄一息的九個人,或者躺在地上,或者被綁在柱子上,或者被鎖在鐵椅子上,一個個都臉色蒼白,形容枯槁,身上的衣服已經破成了條狀,勉強可以蔽體。露在外面的肌膚,血痕斑斑,幾乎看不到完好的皮肉。
听到有人進來,九個人沒有一個人抬頭來看,都低著頭,室內一片沉悶,除了急促的喘氣聲,沒有一點聲音。
早就有人搬進來一把椅子,放在楚天幕的身後,楚天幕順勢坐下,掃視了一下全場,嘴角挑起一個陰冷的笑︰「你們都試過哪幾樣刑訊?」
甲一平靜的回答︰「有掉柴,夾幫,腦箍,超棍,枷項,鞭撲,刖刑,插針,灌辣椒水,十指連心皆一一試過。」
楚天幕一聲冷哼,「既然他們這麼嘴硬,連命都不當回事,那就繼續,你們不是研究出宮刑麼?」
甲一有些遲疑,宮刑這個,實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不過看到楚天幕冷凝的眼神,立刻點頭應是,反正先前使用的那些酷刑,哪一個能上得了台面?
眾人去準備,九個黑衣人雖然沒吭聲,但是誰都不是聾子,一時間,暗室內氣氛緊張的快要凝固了。
直到甲一等待著刀具進來,二話不說,先撈過一個最近的,最後意思意思的問了一句︰「招還是不招?」
沒有人回答,甲一一點頭,手下刀落,血光一閃,然後一瓶烈酒倒了上去,接著撒上止血帶藥粉。
「啊——」一聲慘嚎在暗室繞梁不絕。
楚天幕和身邊的侍衛眉毛都沒動一下,甲一也沒有猶豫,淡定的開口︰「繼續,第二個。」
又是一聲慘嚎。
還是沒有人吭聲。
「第三個。」甲一冷靜的聲音再度響起。
「四皇子,沒想到你既然是這種惡毒之人,如果你是條漢子,就給我們兄弟一個痛快,如此侮辱我們,有什麼意思?」終于有人開口了。
楚天幕嘴角的笑比九幽燈火還要冰冷無情︰「如果不招,下一個就是你。」
「哼,沒想到名滿天下的楚天幕,楚風國四皇子,是這般殘暴冷血之人,可笑可笑!」另一個人也悲憤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