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個蛐蜒巢穴?」
楚天幕點頭,「嗯,原本是在下面的,結果我來了,它們就往上爬了,我試了很多次,無論怎麼驅趕,它們就是不離開這個溶洞,有些奇怪。」
西陵藍有些羨慕楚天幕身上的護身盅來,「你的護身盅怎麼來的?」
「我也不知道,打我有記憶起,好像就有這東西了,小時候,我還差點踩死過它,虧得福寧公公上心,百般教導我,說它是我的護身盅,雖然長得丑點,可是管用,小時候沒被毒死,安然長大,很多都歸功于它了。」楚天幕笑著又道,「改天,我去問問福寧公公,這盅怎麼來的,讓他也給你捉一只……」
如此好東西,不要白不要啊!之前不覺得,現在在野外被糟心的水蛭吸了一口,才發現帶只盅蟲真正是好。
前世里探險,也會遇上毒蟲卻遭不成什麼大的危險,因為裝備好啊,各種驅蟲的設備。現在她雖然能起內力保護盾,可是也不能時時這樣保持護盾,太耗內力了,人哪有不大意的時候,或者還有睡覺的時候?都沒法上保護盾的。
西陵藍允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西陵藍拿出在外面摘得甜果子,兩人分食了一些,在河邊洗漱一回,然後,兩人相擁著在大平石準備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再說。
這是楚天幕第一次抱著她睡覺,雖然環境惡劣了一點,雖然什麼也不能干,卻心滿意足,一種幸福的滋味彌漫在兩人之間。
自從楚天幕追假質子以來,西陵藍日夜擔憂,加上趕路,又被水蛭吸血過多,身心俱疲,現在枕在楚天幕的臂彎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很快就踏實的睡著了。
楚天幕看著西陵藍睡著了,///寵///溺的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了好幾口,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又靜靜的望了一會,天完全黑下來,什麼也看不見了,他的困意才襲來,他身上有護身盅,哪怕頭頂上的蛐蜒再多擠掉下來了,也只會掉頭便跑,不敢停留的,其它毒蟲,也不會靠近,這溶洞又沒有猛獸和其它危險,安全不成問題。
于是,他摟緊了懷中的人,安然的進入夢鄉。
※※※
第二天,天光剛亮。
西陵藍便醒了,一看楚天幕還閉著眼楮在睡,悄悄的起了身,去河邊洗了一把臉,她帶來的果子吃完了,只能將目光放在溶洞四壁上的那些酸果上了。
雖然酸果越吃越覺得餓,可是總歸是活命的食物。
于是,她學著楚天幕昨天摘果子的樣子,先蕩上一根樹根,樹根在半空中打個旋,然後,她就選中了一處目標,右中方所在的山壁處有一蓬紅果叢。
「不要摘果!丫頭,阿藍,下來!」
楚天幕乍然睜開楮,就看到這一幕,失聲叫喊,都怪他太大意了,昨天沒有告訴她,他知道她不愛吃這酸果,以為不會有興趣去采的,沒想到……
西陵藍听到楚天幕的驚叫時,人已經到了紅果叢旁邊,手都伸了過去,顯然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