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氏則跪倒在四殿下的跟前,連連嗑頭,「四殿下,嬌兒她爹常年帶兵駐扎在邊境,為了楚國鞠躬盡瘁,死于後已,您不能不給嬌兒一個公道啊,求求您了,四殿下……」
這一席話說得楚天幕不由自主的沉下臉來,她的意思是暗指他包庇西陵藍了?或者連西陵英杰這老東西也是這麼想?
「西陵嬌,我且問你,當時你右眼楮能看得見東西嗎?」
西陵嬌還在抽抽嗒嗒,被西陵英杰一聲喝罵,「四殿下問你話呢,說!」
「能。不過,很疼。」
「你接下來做了什麼?」
「擦藥,也疼,就去回了母親,母親給請了大夫來,大夫說,用紗布包上,讓眼楮好好的休息幾天,其間有可能會疼痛會癢,忍幾日就好了……誰知道今天實在忍不住了,解了紗布就是這樣了。」
「是哪個大夫?」楚天幕又問。
「是經常給我們家看病的王神醫!我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在路上。」陸氏插言道。
說曹操,曹操到。
王神醫在小廝的帶領下,急急的趕了進來,先是給四殿下,老候爺行了禮,再一看西陵嬌的眼楮,臉色一白,他早在路上就得知了西陵府發生了什麼事情。
「殿下,老候爺,容我再給二小姐看看……」
西陵嬌在丫頭婆子們的扶持下,坐在了太師椅上,王神醫仔細搭了她的脈,又看了看她的右眼情況。
「二小姐的眼楮確實不是拳頭力道問題,反而更像是中毒之兆。」
「中毒之兆?那叫什麼許氏家的子弟和藍丫頭一起進機關山的,也是中了毒,據說那毒辣傳染性非常強,藍丫頭扛著他出來,難道說手上不小心沾染了一點毒,然後,誤將毒打入了嬌兒眼楮里嗎?」陸氏奇道。
眾人一陣恍然。
楚天幕又問,「中得是什麼毒?」
王神醫又仔細的分辨了一下,「理應是一種烏風散的毒。」
烏風散三個字一出,西陵藍就想到了許蒙塵的話,他也是中了烏風散的毒。
難道真的是她無意中手上沾染了烏風散,不自知?
「你個庸醫,你當時怎麼不說?不搶救?」西陵衡看到姨娘和姐姐這般痛苦模樣,早心痛得不行了,此時不待祖父發話,就勃然大怒了。
「當時毒素也許毒素只是沾在眼圈,並沒有入眼,沒有擴散,探脈象沒探出來,想細看時,二小姐……她脾氣似乎不太好,罵在下是個老不死的**,說她以後要嫁入豪門的,不能與男子太親近,在下不敢沖撞貴人,加上那時二小姐的眼楮看起來並不像有大礙之癥,所以……」王神醫冷汗淋灕。
那天,被二小姐罵得他心情全無,草草縛了個紗布就走了,走時還故意交待了一句,痛癢不要輕易扯下來,只是為了報復了一下無故受罵的憋曲。
沒曾想,導致了今天的大禍。
西陵嬌平時是什麼脾氣?大家都心知肚明,劉姨娘捂著心口一陣疼,這個女兒作死啊!定然是以為將來要嫁入四殿下府上作妾,所以金貴起來,連個男大夫都要拿捏回避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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