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叛軍得到事先的規定,是不允許離開陶城範圍十里之外的,怕中了楚旗軍的奸計,所以,一過了這個界限,他們就返回到城門口。
然後,楚旗軍又壓城而來。
如此反復,搞得元家叛軍都有些火光,城牆上的元歷到底智商高一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楚天幕是真的黔驢技窮了還是在玩什麼把戲?
怎麼有種拖時間的感覺?
元歷正在考慮要不要再派隊騎兵出去,每個騎兵攜帶一個災民軍,然後,沖向楚天幕的步兵群,可以拖住楚旗軍,但同時也是自損一隊騎兵了,有來無回了,這是個傷兵八千自損一萬的損招,剩下的都是元家的精良死部下了,不得萬不得已,元歷不想用。
突然,城內有個傳信兵來慌張的報信。
「主子,不好了,災民老弱營里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爆動了,現在災民老弱趁我們出兵,管理得松懈,殺了當值的守衛,現在都跑了得干淨……」
「這些人自尋死路就送他們上西天好了,派兵去分頭找,找到了直接殺了,也不用抓回去了,還給我元家軍省糧食。」元歷狠戾一閃而過。
傳信兵臉色青白,「主子,我們已經派兵去找了,這些人好像是被有人有組織的營救隱藏起來了,一個也沒有找到!」
元歷身邊有個親衛兵喝斷,「糊涂東西,大帥現在正在指揮戰局,這點小事還用得著來煩大帥嗎?陶城封得密罐一樣,這些老弱災民一天不吃東西就受不了,到時候自然會出來或者想辦法出城,守好北門就行了,甕中捉憋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還不速速退去!」
傳信兵得了準信,退了出去。
「听說,前幾日,守北門的有個人小校將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是怎麼回事?」元歷見傳信兵退出去了,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一旁的親衛。
其中一個答,「是的,那人叫文三兒,是陶城人,有幾分功夫,近幾個月來才投效我們元家軍的,他不是失蹤了,而是死了,死在了他相好的一個女人家里面的一口井里。」
「是那個帶著元家軍去洗劫了好幾個富戶,物資全部充了軍資的那個?」元歷一直靠南淮王提供的糧草,多少有些不充足,他進入陶城之後,將魔手暗地里伸入了當地富戶,以充腰包。
「就是他了!等軍士發現他的尸體時,已經在井里泡得發腫,那一家人也不知去向了,好像是隱藏了起來,這幾天一直在懸賞告示,都沒有抓住人。」
「陶城就這麼大,是不是有人包庇那一家人?告示上加了包庇罪,罪同殺人犯沒?」
「加了的,抓了幾個殺人犯家里曾經被譴散的家奴,都說不知道主子們的去向,有人猜測已經離開了陶城……」
這就更奇怪了,陶城現在限定進出,沒有特別的公文,任何人都不得出城的,怎麼可能會在眼皮子底下離開陶城?
元歷及親衛兵幾個人都突然間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