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姚一一看到龔芸恬在廚房里忙進忙出,桌子上更是放了一桌子菜,于是打趣道︰「今兒是什麼好日子,勞煩我們龔大小姐親自下廚!」
「切,小沒良心的,還不是本姑娘出去了那麼久,擔心你沒有好好吃飯。這才剛回來就做頓大餐給你補補。」龔芸恬搖頭笑著道。
「yes,恬恬萬歲!」姚一一歡呼一聲,就和龔芸恬一起開動了,兩人迅速的將一桌子的食物掃蕩一空,然後滿足的坐在沙發上拍著圓滾滾的肚皮滿足的直嘆息。生活如此美好!
茶幾上放著切好的水果,果盤上有幾根牙簽,姚一一用牙簽插起一大塊隻果吞了下去,向龔芸恬豎著大拇指道︰「居家必備啊!」
龔芸恬笑著推了他姚一一下,道︰「少拿我打趣,再嗦廚房里洗碗去。」姚一一假裝求饒,兩個人在廚房里鬧作一團。
嬉笑過後,龔芸恬再次提起了正事。「有你哥哥的消息了嗎?或者有什麼線索,我也托朋友幫忙找找。」
談起這事,姚一一也正經起來,無奈的直嘆氣︰「你知道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我也是听爸爸說了,然後去翻看日記,才隱約記得自己之前確實有一個哥哥。」
「難道就沒有一點線索嗎?或者能找到點照片之類的?」龔芸恬不死心道。姚一一搖頭苦笑︰「沒有,我現在能想起來的最多就是一些小時候和哥哥一起玩耍的畫面,可是這麼多年匆匆變幻,我根本沒辦法知道他現在的模樣。」
「這樣啊!」龔芸恬也是苦惱的皺眉,道︰「那你還得好好想想,這樣根本沒辦法找。」
姚一一低頭苦思,幼年的時候,她記得自己調皮爬上草坪大樹的樹冠,卻嚇得不敢動彈,只是害怕的喊著︰「哥哥。」然後一個比她大一點的男孩出現在樹下,伸出雙臂道︰「朵朵,別怕。跳下來,哥哥接著你。」
「哥哥……」回憶到這里忽然斷開,姚一一頭痛欲裂,忽然捂著腦袋****起來。
「一一。」龔芸恬嚇到了,抓住姚一一的手道︰「別想了,實在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了。」
姚一一喘著氣,放松下來。額頭有冷汗不斷低落,她反過來握緊龔芸恬的手道︰「我想起來一點,我記得哥哥一直叫我的小名︰朵朵。這應該是我最親近的人才知道的名字。」
「嗯。我會托人查的,一一,你先休息下,別太費神。」龔芸恬笑著安慰她。姚一一點頭,沖龔芸恬感激一笑。
這樣的查找,猶如大海撈針,自然急不得。倒是第二天,姚一一剛剛邁進sy集團的大門,就被秦姐塞了一堆文件,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市醫院。
暈暈乎乎的站在單翌笙病房門前,姚一一這才想起來,讓自己又羞又惱的那個人就在里面,一牆之隔。
輕輕呼了口氣,姚一一攥緊手上的文件,心里有了莫名的底氣,其實就是來送個文件而已……
「叩叩!」兩聲輕微的叩門,卻沒有听到預想中的回應,她終于忍不住推門進去,看到叱 風雲的商業天才,如一個孩童般的安恬睡顏。
如同做賊般輕輕掩上房門,姚一一仔細的打量他。心髒在胸腔里撲通撲通的亂跳,眼底卻含著連她都不知道的笑意。
濃墨般的眉毛在睡眠中也給人飛揚的感覺,那一雙總是溢滿自信,桀驁的眼眸緊閉,任由睫毛投下淡淡的剪影。鼻梁又高又挺,薄唇卻顯得很柔軟,給人一種別樣的蠱惑,忍不住會去想象他的味道。
「天哪,姚一一,你在想什麼!」姚一一的腦子有點罷工,不過幸好她還是很快回過神來,要是再被單翌笙逮到自己又看著他發呆,那不得丟臉死啊!
輕手輕腳的將文件放在單翌笙的床頭,姚一一轉身想要消無聲息的離開,卻不想手掌很快被抓住,耳邊響起單翌笙醇厚的聲音,帶著好眠後的慵懶︰「不留下陪我會嗎?」
姚一一心猛的一顫,似乎有一股酥麻透過指尖直達心髒。「單總,你醒啦!」
「嗯哼。」單翌笙輕輕哼了聲,「打算丟下文件就走人?」
姚一一有點犯囧,小小聲道︰「我怕打擾單總休息。」
「我休息完了,坐下吧!」
「……」
單翌笙輕松完勝,姚一一小心的在他床邊坐下,感覺手腳都沒地方放。
不過單翌笙此時佳人在側,心情當真不是一般的好,「等我處理好這些文件,然後把一些重要的帶回公司。」丟下這樣一句話,單翌笙開始筆走龍蛇。
姚一一默默的想,自己這是從特助助理貶到搬運工了……
單翌笙看姚一一安分下來,他也開始認真處理手上的文件,只是嘴角忍不住的翹起,然後上揚。
看著在身旁偷笑的男人,姚一一低頭月復誹︰「這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的男人是那個冷酷,神秘的sy集團總裁嗎?」
不過單翌笙一旦投入工作,很快便認真起來,而姚一一坐著無聊,發現單翌笙沒空注意她,就悄悄抬頭,打量單翌笙的病房。
一直來去匆匆,倒是沒有好好打量過四周。白幾乎是唯一的顏色,牆壁,被單皆是一成不變的白,潔淨卻又顯得有些沉悶的色彩。唯有紗簾是淡淡的紫色,神秘而跳躍的淡紫,在清風中微微揚起,為整個病房帶來些微的朝氣。
頭頂是巨大的水晶吊燈,保持著病房里的持續明麗,亮堂。四周放著不少的花束,有一些祝福的卡片灑落出來,然後就是在自己手邊,靠近單翌笙的地方,是一個金色鈴鐺,想必那是給病人呼喚醫生用的了。
整個病房顯得簡約而大氣,只是不時竄進鼻間的消毒水的氣味,提醒著姚一一這里是醫院的事實。眸光轉悠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轉回了單翌笙的身上,卻發現單翌笙不知何時停了筆,笑吟吟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