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凌絕替上官棋整理好衣裳,然後扶著她走出了里間,兩個丫鬟看到自己的主子,趕緊跑過去扶住。北堂凌絕將上官棋交給了碧珠碧玉之後,就瞧著太後。
「咳,你這樣看著哀家是想要干什麼?」太後被自己的孫子看的有一點慌張。
「祖母,孫兒沒有想到您會使出這樣的招數來對待孫兒的妻子。這是一種侮辱,不僅是對棋兒,對孫兒,對您自己都是。希望以後祖母不要再使用這種不入流的招數了。」北堂凌絕冷聲說。
上官棋听到這句話之後,趕緊從碧珠碧玉的攙扶中出來,走上前去跪在地上,還用手拉了拉北堂凌絕的衣角。
「你不要拉我,祖母這次本來就做的不對。」北堂凌絕從小被太後帶大的,自然不會害怕太後的威嚴。但是在皇宮里面,所有的權利都來自別人的恩寵,如果太後不歡快了,隨時都會收回自己給出的恩寵,以後絕沒有在太後面前大喊大叫的權利。
上官棋見北堂凌絕不理會自己,就連忙向著太後磕頭認錯。「一切都是孫媳不好,求祖母不要怪罪太子。」太後見自己最喜歡的孫子孫媳一個對自己大喊大叫,一個對自己低聲下氣地認錯,感到很不舒服。她這次做的事情無非是想要兩夫妻打破目前的關系,她可是非常想要抱到上官棋和北堂凌絕的孩子的。
「棋兒,你起來,這件事錯不在你。」太後叫上官棋起身。
「那祖母是原諒太子的魯莽了嗎?」上官棋還是跪著,听聲音是有點欣喜的。
「能不原諒嗎?」太後無奈地說。「太子,你也不要再生氣了,這件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不與棋兒圓房,還敢跑到清馨宮里來鬧。你當哀家這里是什麼地方?隨隨便便都敢闖進來大喊大叫的。」
北堂凌絕還是不為所動,他知道太後對他這個孫子從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
「你小子是仗著我的恩寵,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了,是不是?」說完將自己坐塌上的靠背扔向了北堂凌絕。上官棋听到太後的稱呼已經變了,由「哀家」變成了「我」,再加上剛才的動作,說明太後根本就沒有怪過北堂凌絕。也是,他們是親祖孫,而且北堂凌絕是太後親手帶大的,當然要比其他的皇子皇女要親近。
「那祖母以後還會不會這樣糊涂了?听信街上的流言。」北堂凌絕問。
「那只是流言嗎?當初你們新婚的第二日,拿過來的喜帕上明明就有落紅的,現在又傳出你們根本就沒有圓過房的流言,恐怕不是空穴來風那麼簡單吧?」太後反問上官棋和北堂凌絕。「要不是哀家今日將棋兒叫到宮里來問話,你們以為這件事會這麼簡單就結束嗎?到時候皇後拿這個做文章,治你們一個欺瞞太後的罪名,看你們到時候怎麼辦?」
「孫媳多謝祖母!」上官棋還沒有想過這一點,看來先前上官琴不只來看熱鬧這麼簡單,她還想要在這里做一個證人,證明自己當初確實欺騙了太後,然後將這些事情都告訴皇後,好狠毒的心!幸虧祖母支走了她。
「恐怕人家已經知道了我們欺騙祖母一事了。」北堂凌絕道。
「只要哀家說沒有,她們還能奈何?」太後是鐵了心的要站在自己最喜愛的孫子孫媳這邊的。
皇權就是這樣,只要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別人知道真相,如果「當事人」否認,也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