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兒,好了,我們進去吧,外面寒氣重。」北堂凌絕輕聲說到。
「哪來的寒氣?陛下就會說笑,這已經是暮春了,天氣都好轉了很多呢。」上官棋笑著說,但是那份笑意是未達眼底的,北堂凌絕自然是看得到的。
「好了,就算朕說錯了。這深更露重的,小心著涼了,我們快些進去吧。」北堂凌絕擁著上官棋走進了棋軒宮。
「怎麼樣?還滿意嗎?」北堂凌絕進入殿內坐下之後就問上官棋。
「陛下指的是什麼?」上官棋反問。
「你會不明白?」北堂凌絕不相信上官棋不知道。
「陛下的心思不是臣妾能猜想的,還請陛下明示。」上官棋可不想再去猜這個男人的心思了。
「朕允許你去猜。」北堂凌絕說的有一點動氣。
「滿意!」上官棋確切地回答。
「對什麼滿意?」北堂凌絕不滿意上官棋那個隨便的答案。
「陛下希望臣妾對什麼滿意,臣妾就對什麼滿意。」上官棋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棋妃。」北堂凌絕說的有點咬牙切齒。
「陛下謬贊了。」
「你!」可以將他氣成這樣的就只有她了吧?「皇後之案很快就要開審了。」北堂凌絕將話題變了一下。他知道上官棋是不滿意他現在的安排的,更加不喜歡頂著一個妃子的頭餃去做皇後該做的事情。
「是嗎?」上官棋表現的好像沒有太多的反應,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反應。皇後是她的姑母,但是曾經想要置她于死地。而上官琴的死讓她不想再失去更多的親人,所以現在的她對皇後恨也不是,愛也不是。索性就不管了,也不去理會這些朝堂之上的紛爭。
見到上官棋態度那麼冷淡,北堂凌絕準備扔下一枚炸彈。「這次的事情會與上官家有牽連。」
上官棋听到那句話之後,果然有反應。他見到她的肩膀明顯的瑟縮了一下,應該是被這個消息嚇到了。她現在最緊張的人和事不是他,而是上官家。
「這件案子最後的證人是宰相大人,雖說皇後已經承認是她主使害死的母妃,但是天下人不知道,所以必須要一個證人去證明皇後有罪,而且必須是一個有說服力的人。」北堂凌絕說出一系列的原因。
「加上父親本身與皇後是親兄妹,所以他的話是絕對的權威。皇上這招真的很高明呢?」上官棋盯著北堂凌絕說。
「宰相大人本來就願意出來指證皇後的,因為皇後已經做過太多的錯事了,現在又害死了父皇。這已經是一個滅九族的大罪了。」北堂凌絕說的狠絕。
「那皇上的意思是要將臣妾的九族全部殺掉,那麼皇族是不是也算在其中?」上官棋笑看著北堂凌絕。這皇家的法律只針對平民百姓,對皇家根本就不起作用。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都是虛的。
「上官棋!」北堂凌絕怒視著上官棋,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放肆了。
「皇上恕罪。」上官棋給北堂凌絕跪下。
不跪不打緊,這一跪就將北堂凌絕的火氣全部跪上來了。「你這些天對朕的態度是怎麼回事?我哪里得罪你了?」
「臣妾惶恐。」上官棋沒有回答北堂凌絕的問題。
「回答朕!」北堂凌絕上前捏住上官棋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對上自己的眼楮。上官棋看到北堂凌絕的眼里有烈焰在燃燒,但是北堂凌絕從上官棋眼楮里面看到的只是清明一片,沒有任何的雜質,上官棋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