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怎麼樣?」北堂凌絕在御醫一出來就焦急地問,剛才看到上官棋倒在自己懷里面,臉上全無血色,嘴唇慘白,他的整顆心都糾起來了,這是以前沒有過的情感,他很陌生。
「娘娘長期積郁成疾,加上今早上沒有進食就在此處長跪,身體吃不消才會昏倒的。」御醫低著頭回答。
「積郁成疾?這個情況有多久了?」北堂凌絕不知道上官棋還有郁悶堵在心間,看來上官棋將自己的心事藏起來了。
御醫掐指算了一下,然後低聲回答︰「應該是從今年春天開始。」
北堂凌絕听了之後感覺到一陣悲涼,今年春天,那不是她沉睡的那段時間,也就是說她在沉睡的時候就開始有這樣的郁悶之氣了。是因為孩子的事情嗎?那麼現在呢?是因為孩子的事情?還是有其他的事情煩擾著她?想到自己登基以來上官棋對自己的態度,應該是和自己有關。
「她什麼時候能醒?」北堂凌絕問,一臉關心,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丈夫在問大夫妻子何時蘇醒一樣。
「娘娘身體底子好,應該在喝一些蜜糖之後就能夠醒來了,不過娘娘心里積聚的抑郁之氣要盡快的開解才行,還要配以藥物,老臣現在去開一些方子叫御藥房的人給娘娘煎好。」御醫說了一連串的話。
「嗯,你先去吧。」北堂凌絕揮了揮手。
「老臣告退。」御醫退了出去。
北堂凌絕看著躺在玉床上的上官棋,臉色已經好一些了,他接過碧玉手上的碗,親自給上官棋喂食沖淡後的蜂蜜。因為是第一次照顧病人喝流質的東西,蜂蜜將上官棋給嗆著了。
「咳咳咳……」上官棋醒來之後開始大咳不止。
「你醒了。」北堂凌絕將碗交給旁邊的碧玉。
「皇上?你答應臣妾的請求了嗎?」上官棋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皇後的事情。
「嗯。」北堂凌絕不想上官棋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當然會答應了。
「昭告全朝了嗎?」上官棋覺得這要通知給百姓知道才算。
「你都害的朕成了一個言而無信的君主了。」北堂凌絕開玩笑說。
「臣妾謝皇上。百姓都會體諒皇上的,姑母畢竟是肅王的母親,又是西賀太子的岳母,皇上這樣做是給他們一個人情,也能體現皇上的仁慈。」上官棋氣弱地說。
看到上官棋這樣子氣虛,北堂凌絕有點氣悶。「你今日跪了多久?」
「臣妾沒有跪多長時間。」上官棋低聲說,一看就是心虛。
「你早餐沒有吃?」北堂凌絕想到上官棋這樣子折磨自己的身體就來氣。
「臣妾忘記了。」
「以後要記得吃早餐。」北堂凌絕霸道地吩咐。他問過小璇了,那個丫頭說上官棋在一大早就起床了,在他前腳去了天和宮上朝,她後腳就去了人和殿下跪。從寅時末一直跪到下朝,應該有兩個時辰,這個女人真是不讓自己省心。
九月末,皇上下詔書,公布天下說棋妃心地良善,跪地請求長達兩個時辰,特此免了皇後上官玉的斬首之刑,賜其白綾和毒酒。十月初,皇後上官玉選擇毒酒,一飲而盡,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