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兩個小鬼不在身邊的時間,上官棋決定帶著自己的妹妹去寒幽山見見師父和師母,看妹妹的臉上的傷痕以及腿疾有沒有的醫治。就算沒有,以師母的巧手,也能夠幫妹妹將煩惱的疤痕變成美麗的花紋。至于她的啞疾,只要離開了辰王那個風流多情種,以後就能慢慢好的,這次回煙城,上官棋感受最深的就是上官畫的淚水和臉上揮之不散的哀傷。
「王爺,肅王爺夫人前來求見王妃,此刻人正在偏廳呢。」門衛通傳管事,管事又報到了辰王這里。
「肅王爺夫人,不就是三哥在外面又找的女人?真是的,她與上官畫無甚交情,回絕了。」北堂熙絕一副厭惡的樣子樣子,想起那個啞女,他就一肚子的火,但是又時常想起她來,搞到自己都沒有了心情。切!一個破了相又啞又瘸的丑女,有什麼好想的?北堂熙絕恨自己的無用,氣惱地站起身,身後的椅子也摔在了地上,弄出巨大的聲響,驚得管事渾身哆嗦。
「王爺,您這是要去哪啊?」管事發抖的聲音听得北堂熙絕更加的憤惱。
「本王去哪里,需要跟你匯報嗎?」北堂熙絕回頭像是獵鷹一般的眼神銳利地望著管事,盯得管事抬不起頭,恨不能找一地洞鑽進去,他家王爺太要命了,當個管事的容易嗎他?
「滾!」一肚子的火沒處撒,北堂熙絕只得向下人耍脾氣泄憤,根本就忘記了偏廳中還坐著一個來客。
上官棋坐在偏廳不斷地望著門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來,等不及了,就自己開始探路了。因為上官棋身份的特殊,一路上也是暢通無阻,但是沒有王爺的命令,也沒有人敢幫上官棋帶路。幾次下來,上官棋也知道在這個王府里面,是沒有人願意替她帶路的,索性就漫游起來。突然听到了什麼東西摔落在地聲響,順著聲源,上官棋到了主廳,她沒有直接進去,恰好看見剛才將她安置在偏廳的管事被北堂熙絕罵的狗血淋頭,整個人像是霜打的白菜,耷拉著腦袋。
「管事,你說通報完後就來的,怎麼一去不復返了?」上官棋不忍心看到這個人繼續被罵了,她看得出北堂熙絕還沒有消氣,根本就不會那麼容易放過這個苦命的管事。
北堂熙絕詫異的眼光注視著來人,這個女人還真是自覺的很呢,是哪個沒長眼的奴才敢將她放進來?北堂熙絕心里恨恨地想。似乎是看穿了北堂熙絕的心思,上官棋笑了笑。「辰王是在想為什麼我會不請自來嗎?你們府上的僕人也挺用心的,沒有你的吩咐不敢隨便放人進來,可是他們也不敢隨便得罪人啦!這不,我就自己模索著進來了。」
「你?」北堂熙絕沒有想到上官棋能看穿他心中所想,愣在當場。
「我來此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見見辰王妃。不過我從來到這里就好像沒有見到她的人影呢?」上官棋皺了皺眉。
「內子仿佛與夫人沒有什麼交情吧?」上官棋不是皇上欽點的妃子,所以只能稱之為「夫人」,而不能稱為「王妃」。
「她與肅王的夫人的確沒有任何的交情,可是今天我並不是以肅王的夫人這個身份來的。」上官棋知道一切都是由于這個男人,妹妹婚後所有痛苦的來源都是他。她後悔當初的決定,寫信讓母親將妹妹嫁進了皇家,今日她就要將妹妹帶走。
「那夫人還有什麼身份?」北堂熙絕隱隱覺得事情不妙了,因為此刻的上官棋身上散發出冰寒的氣息。
「你下去!」冰冷霸氣的語音叫人無法反抗,辰王府的管事在上官棋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疑慮快速逃掉了。
北堂熙絕從剛才的命令當中知道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只是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不會讓他大吃一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