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如果你想安然無恙地在這里待著,就給我安分點。不然,」他突然湊近,「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你信嗎?」
他的力道,已經讓我的喉嚨瑟瑟發疼,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出來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我強忍著不讓流出來。我沒有忘記那天他的話,也不想用眼淚來換來他的嘲弄。
「你信不信?!」他斥道,
信、我信,可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于是,我偏不肯就範,羸弱的身體也懶得再去反抗,只愣愣的回望著他,不再言語,我不知道那時我的眼楮里到底有怎樣的倔強和頑固,我只看見他深邃的眼里,詫異的眸光一閃而過,直到最後,我仍未求他放過我,只乏力的閉眼,腦袋像斷電般突然一黑,
仿佛過了一世界,在我以為就這樣結束了,突然一個大力,將我摔于地,喉嚨被松開,突然能夠呼吸的我,拼命地咳嗽,身上摔得很疼,卻敵不過心中的懼怕,
我驚恐地仰望著面前的男人,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我,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放到他的西裝口袋里,他眸中閃過一瞬柔情,讓我一度覺得那是一種錯覺。
然而,取而代之的是更為冷冽的眼神,他牢牢地盯著我,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我蹭著雙腳,不斷後退,而他終還是走到了我的旁邊,蹲了下來,卻被他鉗住了下顎,順著那股力道,視線又撞到了一起。
我想後退,他不準。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听明白了嗎?」他的聲音很輕,但帶著**luo地威脅。
「……」我不語,
僵持片刻,他得不到我的答案,卻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擦拭著剛剛鉗制我的那只手,就好像是剛剛踫到了不干淨的東西般。
隨手一仍,手帕打在了我的臉上,轉身便大步離開了。
「砰。」
听到大門關上的一瞬,我的淚水終于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我放聲地哭著,盡情地宣泄著剛剛的恐懼與屈辱。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我哭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才慢慢站起身來。
我跛著腳,吃力地來到我的房間,房里也一片狼藉,想來是在他的襯衣里怎麼都找不到,家里的衣物都是我做,他便來到我的房間里找。
我往里面走著,看著攤到在地的詩集,凌亂不已,我彎腰拾起,翻開來,想到照片後面的那一段話,回想起姐夫兩次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殘忍與霸道,我隱隱覺得,會跟這個女人有關!
只有在觸踫到跟這個女人有關的事情時,平時溫潤如玉的君子像是變了個人般。
換一句話說,這個女人是他的逆鱗,我要在這里生存,便不能去觸踫。我強壓著心中的酸澀,開始整理著屋里的凌亂,直到伴晚才完全清理干淨,緊接著又趕忙在他們回家前做好晚餐。
秦弈晚上並沒回來,姐姐也發現了我的腳傷,問起時,我卻告訴她,干活時不小心扭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