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機械般地應下,看著他邊逗著甜甜,邊朝甜甜的房間走去,想到剛剛他跟我說話的儒雅和疏離,我深深地感覺到,這個男人不是對誰都這麼陰沉的,而只是看對方是誰罷了。
我將飯廳清理干淨,拖著有些疲累的身子,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哈哈哈~~好癢啊」從甜甜的房間里傳出來了她歡快的笑聲。
不知怎麼的,我被這樣的笑聲給吸引住了,停下了腳步,聆听著。
「甜甜,別亂動。」低低的聲音,像是一種命令,透著一絲威嚴,卻更帶著一份無奈,讓人听著毫無畏懼。
就像小時候,我爸爸給我洗澡時,每次看到我在水盆里蹦蹦跳跳,一下子天女散花,一下子在水里玩香皂抓「小魚」,盆里的泡泡多了,還會弄一些點在爸爸的鼻子上、臉上,然後就咯咯地大笑。
果然,「爸爸,你別撓我癢癢,嘿嘿,哈哈哈,好癢哇!」
甜甜叫的聲音很大,開心的模樣,我光听著聲音都能想象得出來。
自從我來到這里,秦弈就十分地忙。別說給甜甜洗澡,就是陪著她多講幾句話都是難得。
如果姐姐不在這個時候出去忙公事,我想他們一家三口會更溫馨的吧。
而就在這時,那個女子的面容突然閃現在我的腦海里。
那是甜甜的媽媽,而我看得出,秦弈心中還很愛她。那姐姐呢,她知道嗎?
忽略掉身後的歡鬧聲,我走進了我自己的房間,拿起了泰戈爾的詩集,靜靜地看著,可我的腦海里卻還是會浮現那張照片上清秀的臉龐。
「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我心中默念著,她和秦弈之間會有這著怎樣淒美的故事。
淒美?
我為我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我將書合上,放進抽屜里,有些疲憊的嘆了聲氣,昨晚沒有休息好,現在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
想要睡覺,可是卻還沒有洗浴,只有再等等了。
看著床上的衣裙,我總覺她很適合照片中的那個女人穿,一樣的秀麗,一樣的月兌俗。這應該是姐夫喜歡的類型吧,所以就連秘書買衣服的時候,都很自然地選擇了這樣的款式和風格。
「我不要,我不要嗚嗚嗚~~爸爸是壞蛋!!」
突然,細微的哭鬧聲傳了過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打開房門,向甜甜的房間走去,卻又一次忘了穿鞋。
「不準哭了,就這樣睡。」嚴肅的聲音,讓哭鬧聲越來越大。
听著聲音就知道他們已經僵持不下了,我連忙開門走了進去。
卻是看到秦弈正將掙扎著地甜甜按進被窩里,听到了開門聲,動作停頓下來,轉頭看著門口的我。
原本就有些不悅的臉色,更是冷鷙。
「我听到這里有哭聲,所以我才進來看看。」
我徒勞地解釋著,他緊蹙的雙眉卻並沒有絲毫地放松。
只是松開了雙手,模了模甜甜的頭發,「乖乖睡覺,不許調皮,我還有事要忙,沒時間給你講。」
甜甜吸著鼻子,委屈地帶著哭腔喃喃,「我要听故事,媽媽最喜歡給我講故事了,嗚嗚,我要找璐璐阿姨給我講。」
而當她提到姐姐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秦弈的一只手緊緊攥著被褥。
「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