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工資翻倍。」
我不解地望過。
「這周末去海洋公園,甜甜希望你能陪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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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了秦弈,再做一個星期,等周六陪了甜甜去了海洋公園,周日就離開。為了不掃興,我沒有告訴姐姐和甜甜,等我要走的時候,再說吧。
而接下來的幾日,我依舊跟平時一樣,甜甜開始還是會讓我陪她,但是我拒絕了幾次之後,她也就沒有再提出了,但對于周末的旅行還是充滿了期待。
我和姐姐的交集少了很多,只是有一天她問我在清理她的行李箱時,有沒有看到她的u盤,見我並不知道,也就沒有再多問。
至于書房里的那個冊子,我沒有再去觸踫,已把那些他和她的故事藏起,塵封在心里。
既然要離開,我還需要跟一個人道別,那就是林倩,也算是我在m市里唯一的朋友。然而面對她的質問,我只說我想家了,想要回去,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要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那個所謂的家,我是肯定不會去的。
林倩是個很瀟灑的人,沒有傷春悲秋的離別之苦,我請了她吃了頓飯,是感恩也好,是為了即將的離別也罷,用她的話說,就是有緣自會相見。
不過她有問過我那個譜子的來歷,我只說是一個朋友的,她有問那個譜子會不會發行,我想了想,人都死了兩年了,如果要發行應該早就發了,可是我沒有這樣和林倩說,只是若有所思說不知道……
林倩是熱愛音樂的人,她說這麼好的曲子就這樣擱置著,好可惜。其實我也覺得,不僅是這首曲子,還有那個未完成的小說,對于「小影」還有秦弈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遺憾。
周五的晚上,我已經開始清我的東西了,原本兩手空空來的我,如今還是能裝上一個袋子的衣服和日用品,其實回想起來,在這里的生活,還是很舒適的,沒有什麼重活,而工資待遇、居住條件都很豐厚。
看著我裝好的袋子,心中卻充滿了不舍,我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歸宿,當成了在這座城市里隨波逐流時的港灣。
但不管有多麼地不舍,我都要離開,就在明天。
翌日,我穿上那件白色的連衣裙,將姐姐送給我的紫色水晶手鏈帶上,頭發是披著的,因為之前joey有為我燙剪了個發型,所以現在披著更顯了一股嫵媚,而不似從前的土氣。我滿意地看著鏡中的人兒,最後一天,我想給自己,也給他們留下最好的一面。
海洋公園有兩個部分,一個是海上樂園,但由于甜甜比較小,而我和姐姐又不會游泳,至于秦弈貌似也沒什麼興趣,所以,我們的重點是去參觀海底世界。
我們走在長長的隧道里,頭頂上,還有隧道兩邊都是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透明地仿佛我們就置身于海底當中,我在這里看到了很多連听都沒听說過的魚。在燈光的映襯下,湛藍色的海水,宛如水晶一般,在波動的時候,燈光宛如星點般閃爍著,照在自由自在游泳的魚兒身上,真的很生動,而這些魚,顏色各異,漂亮得就像是藝術家手中的工藝品,鮮艷靈動,將海底的世界點綴得五彩斑斕。
我幾乎是沉醉其中,甜甜懂得比我多,見到她知道的,便會跟我說個不停,而姐姐和秦弈並排著,安靜地欣賞。
我們不僅看了很多的魚,甜甜還帶我去看了海豚,我還模了模,看著它們乖順可愛的模樣,我依舊覺得它們不像是吃肉的,可是看著它們乖巧地將我手中一條不大不小的魚給囫圇吞棗下咽了,我只能感嘆「人」不可貌相。然而想到秦弈那天對我很嚴肅的嘲諷,我的心里卻十分的柔軟。
從未想過,一天的時間會過得這麼快,到了最後,甜甜已經玩累了,被我抱著趴在我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或許姐姐也是考慮到甜甜的心情,不想掃她的興,也沒有來阻止,任由著我和甜甜這最後一次的相處。
晚上,我們是在餐館里吃的,這個位置是姐姐選的,就在海洋公園附近,從店面設計和菜單里的菜價來看,這里是一個很奢侈的地方,所以來往的人也並不多。
姐姐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便開始點菜,而就在我們用餐結束的時候,姐姐突然低聲驚叫起來︰「糟糕,我的金鏈子。」她猛地模著手中的手腕,的確她今天特地帶了一條很精致的鉑金手鏈,來配她身上這件黑色的紗裙,「一定是落在洗手間里了。」她在桌子上和桌子底下掃視了一圈,見沒有,皺著秀眉斷定著。
語音剛落,她便迫不及待地要去找,可誰知因為起的太急,她穿著高跟鞋的腳一崴,將腳給扭了。
秦弈連忙站起身,將她扶著,半攬在懷里,緊張地責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不過是一條鏈子,丟了就再買一個,用得著急成這樣嗎?」
說著,秦弈將姐姐小心翼翼地扶著坐好。
「可那條鏈子是你送給我的,一直以來我都不舍得帶,今天想著難得一家人團聚,才戴上了。可我沒想到會掉了,這該怎麼辦?」說著說著,姐姐趴在了秦弈的肩膀上急的哭了起來。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一幕,我的心卻開始疼了起來,淚水想是要開了閘一樣,拼命地想要奔出來。
「我去洗手間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我不想讓自己這般難堪,更不恥自己的心因自己的姐夫而淪陷,這是一場孽緣,更是一場背叛,我的良心不允許我這麼做,這麼想。
我強忍著淚水,逃也似的來到洗手間,也只有在背對著他們,在沒有人的時候,我才敢將這份自責又屈辱的淚水流了下來。
我深吸了兩口氣,擦了擦還在流下的淚水,推開女洗手間準備去找那條姐姐很珍惜的鏈子。
可誰知,我將門剛一推開,身後猛然靠過來一個軀體,在我還未回過神時,一只手掌附著一絹方帕,捂住了我的口鼻處,我拼命地掙扎著,但他另一只一個手臂橫過我的胸部,將我想要掙扎的身體箍緊,很快地我覺得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小,燈光越來越暗,終于四肢無力,陷入了一團黑暗中。
我似乎昏睡了很久,只是當我有意識的時候,就仿佛漂浮在海洋里,隨著海浪在顛簸般,我費力地睜開雙眼,卻發現周邊的天空很黑,已經是在深夜,而微弱的燈光隨著物體的行動而一跳一跳的,我看清了自己是在車上,這個車子我再熟悉不過了。
想到這種可能,我拼命地掙扎著,可是嘴巴已經被膠帶貼上,而我的手腳都被麻繩綁住,我掙月兌不開。雙眸驚恐地看著身旁正靠著後座睡著的男人,是他,蕭石!
我本能地想要逃,可是我根本就無路可逃。行走的車子突然打了個梗,猛然地顛簸,讓我從後座滾了下來,村子里有車的人並不多,五個手指頭就數的清了,而蕭石家就有兩輛,這輛車子是他們家比較舊的了,平時都是用來裝貨的,地上的泥土沾染在我已經有些髒亂的白色連衣裙上,將我顯得更加的狼狽。
而剛剛的顛簸,也讓正在見周公的蕭石醒了過來,他醒來第一件事情便是朝我這邊看,見我在車座下,已經醒來,正驚恐地看著他,他沒有睡好的雙目瞬間燃起了火焰,一把將我拉了起來,由于空間太狹小,他的力道又狠,我被那些椅背,椅身等等一些硬物磕踫地生疼。
而我還沒來得及想著身上的疼痛,臉上便被一道狠絕的力道甩了兩巴掌,「還敢瞪我?你這個賤人,竟然敢逃走,哼,我讓你逃,讓你逃!」罵著,又是幾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我哭喊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淚水肆意地滾落著,示意著我此時的驚慌和恐懼。
而他終于打累了,停了下來,惡狠狠地看著我,胸口因為怒氣而劇烈的起伏著,他就像是一魔鬼,擋住了車內微弱的光明,將我籠罩在無邊的黑暗中。
「你們姐妹倆都是賤貨,呵——都想逃,然後找個有錢的男人,嗯?你他媽地都看不起我是不是?!」說著,蕭石憤恨地揪著我的頭發,將我扯在他的懷里,仰著頭看著他。
他骯髒的手掌拍了拍我已經痛的麻木的臉,「嘖嘖,瞧你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麼,你都是用這副模樣來爬上男人的床嗎?連親姐姐的男人都勾引,真沒想到你這麼饑渴。哼!」說到最後,他猛地把我丟在座椅上。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臭biao子的床上功夫長進了多少!」我被他摔得頭暈目眩,只听到「嘶——」的一聲,一股涼氣侵襲,讓我不住地打著冷顫,他凶狠的雙眸瞬間染上了濃濃的情浴,急切地解開皮帶,壓了過來,沒有任何的前戲,便凶猛地撞進了我的身體,宛如一把利劍,將我一點點撿起來的希望,給粉碎得干干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