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不掙,像個沒有知覺的布女圭女圭,趁著賀季山月兌下軍裝的剎那,她卻是猛的起身從男人腰間將手槍拔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對著自己的心口,不等她扣動機板,男人便是一手將槍揮出了老遠,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顎,全身散發著森冷,整個人就好像是暗夜里出來的魔鬼,一字字道;「就算你想死,也要等我玩過再說。」
說完了這一句,他的吻再次落了下來,又急又密,他的手掌仿似鐵烙一般,不由分說的將她身上最後的貼身衣裳剝開,發出「嘶拉」一聲脆響。
少女的身子盡數**了出來,眼見著烏雲半掩,雪膚花容,從未示過人的肌膚嬌女敕的吹彈可破。那雪白的柔軟更是猶如初初綻放的花蕊,綿軟的不成樣子。
他的眸子一下子變得幽黑,俯身之際,卻听身下的少女輕輕的道了句;「賀季山,你禽獸不如。」
賀季山,你禽獸不如。
那樣決絕的八個字,听在他的耳里,只讓他的身子一震,眸中除了怒不可抑外,漸漸的染上一層絕望。
他知道,完了,從今往後,一切都完了。
他竟然笑了,望著身下的少女,字字低沉︰「好,那你便好好瞧著,禽獸不如的人,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毫不憐惜的分開了她的腿,加重了自己的力道,那撕裂般的痛楚傳來,終于令沈疏影喚出了聲,他等的就是這一刻,趁著她張開嘴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沈疏影臉色雪白,身下的劇痛陣陣,只讓她死死擰住床單,卻再沒有發出半分聲息。她躺在那里,眼眸緊閉,就當自己死了。
他從來沒有那樣絕望過,只是以更沉重的力道,更粗野的方式傷害著她。懷中的肌膚滑如玉璧,涼若秋水,只讓他一任自己沉淪放縱下去。
回到官邸時,已經是三日後了。
賀季山將沈疏影抱到了房間,官邸里的下人看見沈疏影如今的情形,都是嚇了好大的一跳。
不過幾日的功夫,沈疏影簡直脆弱的仿似一縷輕煙,她的臉上沒有任何人色,好像已經是死了,全身都沒有一點活氣,但是她安安靜靜的,也不哭,也不鬧,只任由賀季山將她放在了床上,蓋上被子。
柳媽心頭驚駭,一個字也不敢問,悄眼打量著賀季山,心頭便又是一緊,賀季山的下顎早已起了一層的胡茬,眼底滿是血絲,熬得通紅,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床前,伸出手撫上了沈疏影的臉。
沈疏影依然是安安靜靜的,眼眸空洞無神,干涸的眼底沒有一點眼淚,看那樣子,倒好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整個人都變得魔怔了起來。
賀季山坐在她的床前,當在香山別墅時,他翌日醒來,床上卻不見了沈疏影的身影,他心頭一窒,抬頭便看到她遠遠的縮在牆角,緊緊的環著自己的身子,如同瀕死的鳥兒,連呼吸都微弱的幾不可聞。
他的心猛地一疼,簡直是萬刃剮心,他下了床,去將她抱在懷里,無論他怎樣喚她,她卻都是這幅樣子,痴痴怔怔的,曾經那樣漂亮的一雙眼楮卻是變得毫無神采,就好像是目光散開了,再也凝合不到一起去。
他錯了,錯得那樣厲害。
他用最極端的方式,給了她最足夠的理由,去恨他一輩子。
「司令,小姐這是」柳媽悄悄上前,忍不住開口。
賀季山緊緊攥著沈疏影的小手,他抬了抬眼楮,只淡淡道了句;「以後不要再喊她小姐,喊夫人。」
柳媽一怔,心頭立時明白發生了什麼,她輕輕哆嗦著,望著沈疏影孱弱蒼白的面孔,想起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忍不住心里就是一疼。
「司令,您和小姐的婚期左右不過還剩下十來天的時間,您何苦這樣心急」柳媽也不知道是從哪得來的膽子,這一句竟是月兌口而出。
賀季山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鐵青,他回過頭,眼角一掃,只將柳媽嚇得立時噤聲,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你們全都下去。」他開口。
柳媽嘆了口氣,只領著丫鬟走出了屋子,並將門合上。
賀季山的胳膊抵在床上,將沈疏影整個的圈在自己的懷里,看著她的眼楮一字字道;「沈疏影,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你現在就算成了一具尸體,十天後,我也照樣會娶你過門。」
話音剛落,沈疏影的眼眸卻是輕輕一轉,一滴淚珠順著眼角緩緩落了下來。
他伸出手指,為她將淚水拭去,低啞的嗓音沉緩而堅定,「我知道你恨我,薄少同是我殺的,你若想給他報仇,就把身子給我養好,我隨時恭候。」
說完,他站起了身子,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便走。
沈疏影依然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待男人走後,她將頭一偏,一大串淚水便毫不費力的從眼楮里流了下來。
賀季山連夜去了北大營,將這幾天耽擱的軍務處理好,又在最高司令部緊急召開了軍事會議,對華南戰場做出了最新的作案方針,待會議結束,天色早已大亮,他又是一夜未曾合眼,此時看上去,堅毅的眉宇間落滿了濃濃的疲倦。
他剛合上眼楮,打算假寐片刻,就听一陣腳步聲自走廊盡頭傳來,在門口處叩了叩房門。
「進來。」他捏了捏眉心,就听吱呀一聲,何副官走了進來。
「什麼事?」見他一臉躊躇,賀季山直截了當的問道。
「司令,您與沈小姐的婚期只剩下十來天的時間,如今各大報刊也都是將您的婚期刊登了出去,您看,孟家那邊,咱們要怎麼說?」何副官小心翼翼的開口,斟酌著自己的措辭,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會把眼前的男人惹怒。
賀季山聞言,面上依然是淡淡的神色,只燃起一支煙來,抽了一口後方才道;「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何副官眉頭擰的死緊,又是言道;「可十一軍的孫軍長和十七軍的楊軍長,三團和六團的團長,甚至包括承德的一零七連的高連長,這些可都是孟家的老臣,現在听說您要娶妻,一個個的都是在那倚老賣老,要您給一個說法。」
听了這話,賀季山頓時勃然大怒,對著何副官厲聲喝道;「何德江,你長本事了是不是?」
何副官頓時將頭一低,口中趕忙道;「屬下不敢。」
賀季山站起身子,將手中的香煙掐滅,雙眸利如刀刃,道了句;「讓他們有什麼不滿,只管沖著我來。」
何副官便是苦笑道;「他們哪有那個膽子,就是因為不敢當著您的面說,這些日子才是三番四次的攪的屬下不得安生。」
賀季山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那你就回頭告訴他們,這個老婆我賀季山是娶定了,他們若敢再多說一個字,那就讓他們把軍帽摘了,直接滾回關外去。」
何副官應了一聲,卻依然躊躇,惹得賀季山不耐煩道;「還有事?」
何副官咽了咽口水,接著道;「司令,您這次娶親,屬下只怕靜蓉小姐那邊」
他將話說到這里,便是不再說下去了,賀季山心里也明白,在听到那兩個字後,他的面色就是一沉,只一言不發的坐在了椅子上,久久沒有出聲。
就在何副官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听賀季山低著嗓音,開口言道;「過去了這麼多年,她早該想開了。」
何副官遂是道;「屬下就是怕,靜蓉小姐想不開。」
賀季山卻是一聲嗤笑,只將眼楮合上,淡淡吩咐了句;「出去,把門給我合上。」
何副官答應著,只得退了下去。
回到官邸,正值晚飯時分。
賀季山飯也沒吃,便直接先去了西樓,去看沈疏影。
在門口處,剛巧踫見了從屋子里出來的陸醫官,賀季山眼皮一跳,不等陸醫官對著自己敬禮,便是直接問道;「她今天怎麼樣?」
「夫人已是幾天的滴米不進了,雖說每天都吊著營養水,可若在這樣下去,對她的身體損害太大,而且」
賀季山心頭煩悶,喝道;「而且什麼?」
「而且,屬下見夫人的樣子,倒是一心求死,無論我們和她說什麼,她都只是看著天花板,一個字也不說。」
賀季山听了這話,目光便是漸漸地森寒了下去,他唇線緊抿,整個人都是透著一抹凌厲之氣。
「不知夫人還有沒有什麼親人,司令不妨接來,好好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