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我忍了這麼多年!吃齋念佛的,就為留在相爺身邊!而且,那些事,是我自願的!你父親,已經在皇上面前為我求情了!我不走!我不走!」
「跟我走!」
「不!我不走!」
大夫人突然低頭狠狠的咬向寒落月。不過,寒落月反應極快,倏的甩開大夫人,又抬手點了她的穴道。
「給我一個你不走的理由!」
她冷冷的問道。至少她得給這具身子的主人一個交代,讓她知道,不是自己不救她的娘,是她的娘不肯走。
大夫人閔茹身子不能動彈,但是,嘴巴卻可以說話,她眸底閃過一絲驚奇和欣喜︰「月兒,你的靈力恢復了?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嗎?」
「寒落月從靈力天才變為廢材,竟然是中毒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她不明所以,未置可否,沒有回答大夫人的話。
「呵呵,老爺沒有騙我!他果然治好了你!他,是愛我的!他一直都是愛我的!我為他……這麼多年,值得,值得啊!哈哈哈!」大夫人哭哭笑笑的自言自語,宛若瘋癲。
寒落月不語,依舊沉默著。她知道,這種時候,就算自己不問,這位在黑暗里生活這麼多年的大夫人也會自己說的。
果然,大夫人笑了半響,臉上還掛著淚珠,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
「月兒,這麼多年了,娘終于可以跟你說了。」大夫人眼里又泛起淚花︰「五年前,你的父親練功走火入魔,誤殺了小婷。」
「小婷?宰相的小妾,是他殺的?可是,」寒落月詫異的問道。
外面盛傳都是這位大夫人善妒,殺了得寵的小妾小婷,也因此,才將她囚禁于佛堂。
「娘知道,他們都認為是娘妒忌小婷才殺了她,但不是!不是我做的!」大夫人閔茹含淚說道︰「小婷雖然是你二姨娘獻給你父親的,但娘是相府的正室大夫人,怎麼能那麼沒有大家風範呢。」
大夫人閔茹拉著寒落月的手坐下,說了那件往事。
原來當年宰相意氣風發,一心想文武雙全,私下里秘密練功,不料卻出現了偏差,走火入魔,神智時常。
那天是夜里發病,小妾小婷侍寢,可憐的女人被他硬生生的擊碎了天靈蓋。
看著慘死的小婷,宰相驚慌失措,趕緊把大夫人從她房間里拽了出來。他深得皇上器重,口碑極佳,若此事傳出,勢必會影響他的仕途。
為了保全他的好名譽和他的烏沙,他求大夫人替他頂罪。大夫人痴愛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于是,宰相就對外宣稱,是大夫人妒忌,殺死了小婷。而作為當朝的宰相,家里出了這樣的妒婦,第二天丑聞就傳遍了京城。
皇上得知後,責令宰相嚴懲。宰相便當眾擊碎了大夫人的琵琶骨,並順著皇上的意思,將她囚禁于佛堂,讓她日日誦經懺悔。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寒落月听完,大為唏噓感嘆。痴心女子負心漢!這宰相大人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娘,您真傻!明明不是您的錯……」寒落月心生憐憫,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