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這麼重要的富商會診,竟然讓一個年輕學徒來看?別說他柳青雲只是個小小醫館的館主,就算是廣德市最出名的醫生,也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當兒戲吧!
很多醫生剛才嘲笑的嘴臉直接僵硬,立刻流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隨即又變成了鄙夷和輕蔑。
「狂妄,實在太狂妄了!!」剛才那位老中醫義憤填膺的猛一拍桌子,氣的吹胡子瞪眼道,「小小學徒也敢如此猖狂!柳青雲柳館主,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要治療的人有多重要,他的病有多難治!」
「死老頭,你廢話還真多啊,這種小事也敢打擾我師傅出馬?我師傅是誰?那可是神醫在世,要是隨隨便便什麼普通的病都拿給他看,那他的價值不就被完全貶低了?明明我這當學徒的能看好的病你硬是不讓我看,你讓我師傅情何以堪?你讓我這個學徒情何以堪!」楊瀟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囂張的將柳青雲給捧上了天,「要想讓我師傅看也行,除非我這學徒學藝不精,實在難當大任。不過嘛,我自認為這世上除了死人難治以外,只要有呼吸有心跳,基本是難不倒本學徒的。」
「吸……」楊瀟的囂張實在是嚇的很多醫生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別說是那些中醫了,就連柳青雲自己,都被楊瀟這張狂的話語給嚇的腿都有些開始打起哆嗦來。
「不像話,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照你的意思,你區區一個學徒,就敢打包票能治好富商的病?」那老中醫氣的渾身顫抖道,「我要和你打賭!如果你能治好這富商的病,那老夫……老夫就拜你為師!」
「不好,你太老了,我收徒弟喜歡年輕點的,漂亮點的。就比如像我師姐柳馨茹或者林小姐這樣的大美人。」楊瀟這話氣的那老中醫差點吐血,他隨即話鋒一轉道,「叫師傅這種事就算了,咱們沒緣分,我也不喜歡女敕牛啃老草,沒勁。這樣吧,既然你這麼想賭,那就滿足你的要求。如果我治好了這位富商的病,那你只要向我師傅道歉,承認自己有眼不識神醫,自愧不如就行。」
老中醫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冷笑出聲道,「好,好!還真是後生可畏!老夫給市里領導看病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狂妄囂張的家伙!行,賭就賭,那先要說好,若是你沒治好……」
「沒治好也很簡單啊,我師傅向你賠禮道歉,承認自己是騙子,承認回春館醫術不行。那個……」楊瀟說的興起還欲再說下去,卻被柳馨茹嚇的急忙將他一把給拉到了身邊。
「荒唐!回春館是可以由你來代表的嗎?你,你真氣死我了!!」柳青雲是真傻眼了,這楊瀟搞了半天哪是把自己當學徒看,明顯把他自己當成回春館館主了嘛!這種賭約也敢說,簡直比吳水平還要狠,這是直接要將他給逼上了絕路的節奏啊!
「哈哈,師兄,你收的徒弟不錯,真不錯!」吳水平眉開眼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啊,他急忙便趁熱打鐵道,「那這賭約就這樣定了,由我來進行公證,誰都不許耍賴啊!」
「師弟,先別急,你听我說,他這……」
「師兄,你不用解釋了,你的徒弟自然你自己心里最有數,他都代表你這樣下戰書了,充分的就是說明了你們回春館的醫術非常了得嘛!這麼多同行都看在眼里,都能作證,怎麼?難道你還想反悔?」吳水平一句反問,立刻讓焦急不已的柳青雲不得不閉上了嘴。
當著全市所有有名中醫的面出爾反爾?恐怕這病無論治不治的好,回春館的招牌都得砸!無奈之下,柳青雲臉色慘白的只能頹廢的點了點頭,逼不得已的承認下來。
「這才對嘛,諸位中醫界的同仁們,你們也看見了,我師兄對自己的醫術非常的有信心,想來他的學徒也不會差到哪去,那就讓咱們瞧瞧,這位學徒兄弟是如何讓林總恢復正常的吧!」吳水平見柳青雲無奈答應下來,不由更加眉飛色舞般的添油加醋道,「若是這位學徒兄弟成功了,我相信回春堂的名聲一定會頓時響徹整個整個廣德市,哦不,甚至是整個江南省!」
吳水平的話語說的氣勢磅礡,但旁邊的那些中醫們對于柳青雲等人明顯目光不善,仇視不已。這同行和同行之間嫉妒攀比是絕對的,更何況回春堂如此囂張目中無人,他們看不好的病竟然人家區區一個學徒就能看好,這對于這些中醫來說那就是種恥辱!這種感覺令他們不得不同仇敵愾,自然不會給回春堂的人任何好臉色看。
「楊瀟,你……你是不是真屬于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啊?你……你真氣死我了!!」柳馨茹的俏臉上滿是後悔,她咬牙一跺腳低聲不滿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讓你來的,你瞧,你把我爸都逼成了中醫界公敵了!」
「切,這有什麼?嫉妒賢能是人類的天性,要是沒有鶴立雞群的覺悟,那怎麼可能成為一方泰斗?各行各業出類拔萃的人才,哪個不是被人羨慕嫉妒恨的?」楊瀟好像根本無所謂般的撇撇嘴笑道,「馨茹,你放心吧,我能把你爸逼上絕路,自然就有辦法令他絕處逢生。不就看個病嘛,我把病治好了,這些家伙不就都能閉嘴了?」
「什麼?你……你說你能把那富商的病給看好?」柳馨茹心里的震驚簡直一次勝過一次,她流露出懷疑的目光焦急道,「這種事可不能大包大攬,你真的有把握?」
「呵呵,把握嘛那倒是有些的,不過……」楊瀟壞笑著朝柳馨茹看了眼道,「不過,沒有什麼獎勵,我這人就提不起動力啊!」
「你……」柳馨茹瞬間便想到楊瀟要讓她以身相許的話語,不由俏臉一紅羞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油嘴滑舌的趁人之危!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什麼趁人之危?我只不過要個獎勵而已,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楊瀟收斂笑容,滿臉嚴肅道,「馨茹,你的這種思想可要不得,我楊瀟可是堂堂正正做人的家伙,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的,更不會對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趁人之危的!當然,如果那女人主動對我趁人之危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柳馨茹氣的就差沒伸手去掐這家伙的脖子,做人做到他這麼厚臉皮,也算是絕無僅有了。可是一想到父親的處境,她只好忍著怒意無奈道,「那你說,你到底想要什麼獎勵?」
「咳咳……我實話說了吧,剛才離開回春堂的時候,我到後院的洗手間里去方便。那個……湊巧看見了隔壁浴室里窗戶上擺著的那盆草,我對花草很有些興趣,如果我幫你父親順利的保住回春堂的名譽,那你能不能把那草贈送給我?」
「草?什麼草?哦……你說窗戶上那盆草啊?」一听楊瀟不是讓她以身相許,而只是想要一盆小草,柳馨茹總算是放下心來,抿了抿嘴點頭道,「那草是師公生前好像從深山里挖來的草藥,他也沒說是什麼品種,剛好前陣子浴室的窗台上少個盆景,我就拿去放在那了。你要是喜歡可以贈送給你。」
天陰潤澤草被拿來做盆景……這算不算是暴斂天物啊?楊瀟有些無語,不過見柳馨茹答應可以送給自己,不由信心滿滿的笑道,「馨茹,你就瞧好吧!不過……那位富商的病,可沒有你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一會你就知道,為什麼他的病這麼多醫生都瞧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