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這里待著,什麼時候夜如綿走了,我再回去。」
游千慕嘟著嘴,一臉不高興。
眼看夜如綿要奪她人,自己若是無動于衷,豈不是傻子?
但是游千慕提出這種要求,也是讓齊奉之為難。
游千慕的倔強也是他心知的,若不應允她,只怕是她又會做出讓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五天,五天後我送你回去,岳父那里,我會替你去解釋的。」
「七天!」
游千慕看著他的眼楮。
「五天。」
「七天。」
「六天。」
「七天。」
…………
齊奉之萬般無奈搖搖頭。
為她拿來一身軍衣,放在床上,他轉身出去。
看著這個她從未觸踫過的東西,游千慕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乒乒……」
刀劍相撞的聲音響徹軍營。
夜如綿拿支長槍面對洛城,笑看他而不語。
方才進入軍營,她一眼就發現洛城,不知為何,洛城給她感覺很不一樣,一個沖動,她竟向洛城抽刀。
這算是很另類的接觸方式了。
天空有些陰暗,也刮起了陣陣的風。
這天氣似是又要下雨。
夜如綿起槍指著洛城,說︰「來吧,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的功力。」
收回笑容,夜如綿手持長槍向洛城沖去。
洛城一個側身,躲開她的攻擊。
他的余光瞟到身旁的武器架,隨手拿下一把長劍。
槍劍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夜如綿不敵他,呼吸漸漸沉重。
大汗淋灕,可她卻不願就這樣敗在他手上。
如今不願在武藝上敗給你,可是以後,我卻在自己的心上,敗給了你,敗給了宿命。
「小心!」
洛城手勁微大,沒有及時收回劍,眼看著劍尖,就那樣刺進夜如綿的肩頭,鮮血噴涌而出。
肩膀一陣刺痛,夜如綿眼前犯花,這一瞬間,她疼的什麼東西也看不見。
及時將劍拔出,洛城伸手扶住她。
「你怎麼樣?」
夜如綿笑笑搖著頭,左手捂在受傷的右肩上,鮮血染紅了她的手。
營帳中。
夜如綿靠在床頭,剛剛包扎好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她看著坐在桌前的夜子宸和站在自己身旁的夜子夙,心虛的低下頭。
「你說你,來了軍營第一天就不老實,居然被軍營將士誤傷?真是丟臉……」
他這個妹妹,從小就不讓他省心。
「好了,你就不要再說她了,你也知道綿兒她從小好勝心強,這次好不容易來軍營,主要還是為了來見你的。」
夜子宸看了一眼夜子夙,搖著頭嘆口氣。
夜如綿想起了洛城,誤傷了自己,恐怕也免不了對他的責罰。
「那個人呢?」
「托你的福,軍法處置。」
「什麼?」
夜如綿驚訝的張大嘴,軍法處置?這是要軍棍杖責的!!!
另一邊的洛城,正在痛苦的接受杖責。
夜子夙已經手下留情了,但畢竟那還是她的妹妹,是武官,傷了她,自己的責罰怎麼能輕。
三十大板,雖說他是個男人,可還是禁不住。
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咬住下唇,臀部火辣辣的疼痛。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當行刑侍衛喊道三十時,停止了杖責。
還不至于暈厥,但是他的傷,也要養個好幾日。
于離見他被兩人抬回來,急忙迎了上去。
洛城趴在床榻上,輕輕嘆口氣。
「洛城,你沒事吧?」
洛城搖搖頭,不想再說話。
雨已經停止,將士們也陸陸續續出去接著訓練,只有洛城,一人待在營帳中。
想翻一個身子,但是那里的痛楚讓他實在難忍,只好乖乖趴在哪里,一動不動。
營帳簾微微撩動,齊奉之帶著一名大夫走入,身後跟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將士。
營外吹進涼爽的微風,混合著清新的泥土味,很是讓人感覺到舒服。
夜子夙站在營外,感受著夏日雨後帶來的清涼。
可此時,一個身影映入夜子夙的眼簾。
他緊跟著齊奉之與一位大夫,走進營帳內。
這個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弱小縴細,這是一個士兵該擁有的體格嗎?
她手上的那串紅色瑪瑙手串吸引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