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醒過沒有?」周媽媽看了眼床上的曲清晚,問旁邊的如秋。
「回周媽媽,小姐一直沒醒過。」如秋哭的傷心。
「可憐的三小姐。」
周媽媽走近床邊,掩人耳目的半掀開破舊的棉被,手上藏著一根針,趁人不注意,毫不留情扎了下去。
混蛋!好痛!
針剌得她痛死了,曲清晚拼命忍著,才沒有當即從床上跳起來。
好一個狠毒的周媽媽,想當「容嬤嬤」想瘋了,敢拿針扎她,你給本姑娘等著,這仇本小姐記住了。
針一下一下剌在衣服里面的肉上,周媽見床上的曲清晚始終沒有醒來,看來是真暈了,便藏好針退開幾步。
「陳大夫,麻煩你給三小姐瞧瞧。」周媽媽朝陳大夫道。
陳大夫替曲清晚把完脈,便道︰「三小姐不礙事,只是受了驚嚇,喝幾次藥便好。」
周媽媽神色淡淡,對如秋說道︰「好好照顧三小姐,等會記得到廚房去幫三小姐端藥。」
「多謝謝周媽媽。」如秋感激的點點頭。
交代完,周媽媽便領著陳大夫走了,送走了陳大夫,周媽媽便回去復命。
「不足之癥?」沈氏愣了。
「是的,陳大夫說三小姐有輕微的不足之癥。」
「既然如此,便吩咐陳大夫好好開個方子。」
「夫人放心,老奴知道該怎麼做。」
周媽媽身為沈氏的心月復,自然懂她的意思,沈氏也放心把事情交給她去做。
不足之癥?沈氏冷笑。
馮子榮是國公府三房的嫡子,而馮國公府的三太太,曾是劉氏的手帕交。
三太太死活不松口娶曲清慈為嫡妻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三太太執意要讓馮子榮娶曲清晚,沈氏才懶得管那小賤人的死活。
她能把那賤人擠下去,同樣能拿捏那賤人生的女兒。她家慈兒怎麼也會是個平妻,沈氏算好讓她們同天出嫁。
沈氏還沒有告訴曲清慈此事,就是怕這個小女兒忍不住性子,又鬧騰出什麼事來。
等慈兒生下嫡長子,那個不能下蛋的小賤人死了,以馮子榮對她家慈兒的寵愛,定會扶正慈兒為正妻,而三太太看在孫子的面子上,自不會再多加反對。
她又怎麼會允許,讓那賤人生的女兒壓在自己女兒的頭上。
這邊,等周媽媽和陳大夫一走,確實不會再有人來,曲清晚便將身上的濕衣服換了,卻不知又有人在算計她。
看著桌上擺放的菜色,一碗稀飯,一小盤子咸菜干,瞄了眼擱在桌上的食盒,空空如也,很好,就兩樣東西。
如秋端著藥回來。便見自家小姐盯著桌上的飯菜,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關切地問︰「小姐,你怎麼不吃?」
「不想吃。」看著就沒胃口。
委屈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委屈自己的胃。
「小姐,藥趁熱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
曲清晚看了眼那碗藥,沒打算去踫它,冷聲道︰「倒了。」
她可不相信沈氏會這麼好心,給她又是請大夫又是抓藥的,誰知她安的是什麼壞心思,沒病也折騰得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