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起扶正她做侯爺夫人,侯爺就會想起這賤人,所以她忍著不提,等侯爺徹底對那小賤人沒有父女之情再提扶正的事。
可偏偏事與願違,一道忽然的賜婚聖旨,更是徹底打亂了她的全盤計劃。
「晚兒,你們剛剛提到刁奴是怎麼回事?」曲侯爺沉著臉問,眸子里藏著隱隱的怒意。
「爹……」
「是妾身治家不嚴,才會出了一群膽大包天欺主的刁奴,害三小姐害了委屈。」沈氏搶白打斷曲清晚的話,似乎害怕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曲侯爺听了沈氏的話後,整個人黑下臉了,怒聲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多年了,侯爺還是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和她說話,沈氏心中的恨意更濃了,眼底帶著剌骨的寒意。
「侯爺放心,妾身定會好好嚴懲這群欺主的惡奴,如此奴大欺主的狗奴才是該狠狠打罰一頓,沒死的就通通發賣了。」沈氏憤怒道。
她必須要揪出一些人,方能消除侯爺的疑心,絕不能讓侯爺懷疑上她。
听到沈氏話的下人,一個兩個驚惶的低下頭,心知沈氏為了替自己摘個干淨,這是打算犧牲某些人,希望自己不會倒霉的被選中。
曲清慈性子是驕橫了點,可她人卻不傻,哪里能讓自己娘被扯進這髒水里,若是傳出她娘刻薄嫡女的事,她自己又能落得個什麼好名聲?
最重要的是,爹要知曉了娘所做的事,必定會厭惡了娘。
所以,看到曲侯爺沉下了臉質問沈氏,曲清慈心思便是一斂,趕緊跳出來幫腔沈氏。
「爹,這事也不能怪娘,爹你也知道三姐姐平時不愛說話,又不喜出自己的院子。」
「娘即使有心想跟三姐姐親近,又怕惹了三姐姐的嫌,三姐姐不說,娘又怎麼會知曉三姐姐被一群惡奴給欺負了?」
「估計也是三姐姐軟綿好說話的性子,那群刁奴才敢陽奉陰違爬到三姐姐頭上,他們就是吃準了三姐姐不會拿他們怎麼樣。」
曲侯爺皺了皺眉,望向她的目光略帶不善,曲侯爺是什麼人物,除了在內宅之事上被沈氏忽悠住,他在朝堂上確實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
他又怎麼會听不出,曲清慈話里話外帶著幾絲譏諷。
而曲清慈看他眉心緊蹙,面色上有些不好看,眼里更是透出幾分失望的意思,心里頓時「咯 」了一下,直覺壞事。
暗恨自己不演得逼真點,這會弄巧成拙了。
于是,趕緊補救,眼楮慢慢紅了起來。
「娘天天跟女兒念叨,時常吩咐女兒去找三姐姐聊聊天,女兒還以為三姐姐不喜歡我纏著她,今日我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怕我發現了什麼。」
「三姐姐,對不起,是妹妹沒能及時發現這等惡奴,害得三姐姐吃了不少苦吧。」說著,曲清慈看著曲清晚即懊惱又傷心極的樣子。
「不關慈兒的事,是我這個做二娘的不盡心,沒能照顧好三小姐,是妾身對不起死去的姐姐。」沈氏掩袖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