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睡里側好了,有為夫擋著,晚兒就不用擔心掉下床了,也不枉晚兒的一番贊美。」
他瞟了一眼她,勾唇淡淡地笑了。
曲清晚氣得牙齒癢癢,恨恨的死瞪著他,就知道打蛇隨棍上,半點佔便宜的機會都不願放過。
混蛋!
她那是夸他了,她就不信他沒听出她說的話,擺明就是在糊弄敷衍他的對策。
武力值的強弱懸殊,立見高低。
打不過他就算了,連嘴皮子都說不過人家,不行,她就偏不信邪。
這種時候,她應該越要冷淨下來,腦子發熱太沖動不是好事,對,她要冷靜,又暗暗深呼吸兩次。
我不生氣,我一點也費不著跟金主生氣,誰叫人家是金主大人。
經過一番自我催眠後,曲清晚的心情總算稍微平復了下來。
她要和簫金主講述講述道理,這次,換她拿話來堵死他,哼!
「世子,男主內,女主外,咱們可不能壞了這等子規矩。」她柔柔一笑,小臉板著很正色的表情。
「規矩是死的,一切由我說了算,晚兒就放心的睡在里面。」
他淡淡的說著,臉上的神情似乎十分不以為意,話微微一頓,他看著曲清晚,緩緩笑了︰
「何況,作為一個溫柔的好夫君,休貼自己的妻子,也是為夫該做的事。」
尼瑪,你不要再提什麼溫柔體貼,老拿這話來噎我,說你不是故意的,本姑娘第一個不信!
她已經覺得自己這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干了蠢事的人,怎麼可能是她!
簫容瑾的目光一直在留意著曲清晚,見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又否認搖頭,一會兒又露出堅決什麼似的。
嘴角微不可察的,慢慢地彎起一道淺淺的弧,鳳眸尾眼上挑,墨眸中蘊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丫頭這模樣,給他的感覺仿佛像只被逗得炸毛的貓。
就像拿著條魚在小貓面前,來回晃動著,小貓爪子揮來抓去,就是踫不到魚兒。
脾氣一來,索性就坐著不動了,不管你拿魚怎麼逗,就是不甩你了,可眼角余光卻仍是死死盯著那條魚。
頓時,簫容瑾眸光微垂,笑意藏在了眼底。
曲清晚語氣嚴肅地道︰「那不行,人家會說我不賢德,對世子不尊。」
古代男尊女卑的觀念,簡直叫人吐糟無語,女人睡在外面,是因為方便而且不會打擾到熟睡中的丈夫。
一般人都知道,晚上睡覺時,難免有時會想起來上廁所,如果女人睡在里面,就要橫跨睡在外面的男人才能下床。
而古時,女人是不可以從男人身上翻過去的,男人卻可以從女人身上過去。
「為夫不介意,誰敢有閑話?晚兒放心好了,萬事有為夫在呢。」
他神態怡然,不緊不慢的,眸光在她的小臉上流轉著,悠悠一笑︰「再說,這是咱們的房中事,晚兒帶來的丫鬟,想必也不是多嘴之人。」
聞言,曲清晚瞠眼,她的丫鬟又不是什麼亂嚼舌根的人,當然不會在背後議論她這個主子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