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擺好了宴席,就見曲侯爺帶著簫容瑾走了進來,曲侯爺一臉笑容,待他看到屋內的曲清慈時,皺眉不禁皺了皺。
今兒是曲清晚的回門日子,曲侯爺早就吩咐了下去,不用女兒與姨娘等人過來見禮。
曲清慈說自己很久沒見三姐姐,曲侯爺想想也沒趕她,他帶了簫容瑾去書房,她們姐妹倆也好說說話。
這會兒看到曲清慈很沒眼色的留了下來,心里嗔怪曲清慈怎麼不懂避嫌,又不能當著客人的面攆她出去。
曲侯爺緩了緩蹙著的眉頭,眾人落座。
簫容瑾和曲清晚夫妻坐一塊,簫容瑾另一邊坐的是曲侯爺,王姨娘坐在曲清晚旁邊,再下一位就是曲清慈。
曲清慈對自己坐在王姨娘後很不滿意,一個姨娘上桌就算了,憑什麼還要排在她這個嫡女前面!
爹也真是的,明知今個兒瑾世子要來,怎麼不放娘出來。
即使憋了再大的怨氣,曲清慈又不得不忍下心里冒起的怒意。
「晚兒,那個葡萄酒真是你釀的?」曲侯爺忽然問。
「爹,你可要省著點喝,別貪杯一下子喝完了,你想再喝,那也得等到四個月以後的事。」曲清晚沖曲侯爺眨了眨眼。
「哈哈,好,爹听晚兒的。」曲侯爺大笑,沒有半點被女兒截穿心思的窘迫。
「爹,那套高腳杯不是一對麼,爹可以找王姨娘陪著你。」曲清晚笑眯眯說。
王姨娘一听,好奇笑了︰「這葡萄還能釀酒?」
「葡萄酒女人喝了可以美容,王姨娘要想喝,找爹討就對了。」她嘿嘿笑了笑。
曲侯爺故作唬著臉瞪了一眼,笑罵道︰「瞎說什麼呢,讓世子看笑話。」
「岳父大人,晚兒說的有理,這葡萄酒有人陪著品嘗,也是一件美事。」簫容瑾勾唇微微一笑。
「瞧侯爺的寶貝勁,我可不敢討來喝。」王姨娘呵呵笑道。
「三姐姐,听說最近很出名的那家琉璃軒是三姐姐開的鋪子?」曲清慈笑吟吟地開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比起那什麼葡萄酒,曲清慈對琉璃軒里面的東西更感興趣。
淡淡睨了一眼曲清慈,曲清晚臉上的笑意斂了幾分,悠悠道︰「那鋪子是世子的產業,並不是我的。」
店鋪的地契上,確實寫的是簫容瑾的名字。
「原來是三姐夫啊。」曲清慈目光灼灼望向簫容瑾,柔柔問︰「三姐夫,听說琉璃軒里面有個叫鏡子的東西,比咱們平時用的銅鏡還要漂亮好看,不知是不是真的?」
這下好了,連曲侯爺也瞧出曲清慈的不對勁了,當即皺下了眉,眼色不悅的看著曲清慈,面色極不好看。
見曲侯爺沉下臉,曲清慈不敢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礙于曲侯爺,曲清慈在桌上的態度便也收斂了幾分,眾人說說笑笑,事情也算揭過。
吃完了飯,待了一會兒,曲侯爺與王姨娘親自送曲清晚和簫容瑾上了馬車,看馬車走遠了,曲侯爺的面色猛然黑了下來。
王姨娘沉默的跟著曲侯爺回府里,四小姐今日輕浮的舉動,不怪侯爺會如此動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