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簫容瑾冷著一張俊顏,聲音不大卻令在場的人微微顫了一下。
氣場全開的他,尊貴無匹,那股不怒而威的凜然氣勢叫人紛紛不敢直視。
「他們要把大丫賣掉,這些都不是好人。」怒視著被控制住的一群人,曲清晚說的咬牙切齒。
然後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全部說出來。
「容瑾,何大成一家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欺負,這件事我一定要管。」
「清晚,你的心意我們知道,但畢竟這是他們的家事,我們不好做些什麼。」莊子灝在簫容瑾開口之前,先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何大成和何大壯他們是一家人,血脈相連,雖然要賣大丫這件事確實過分,但外人來指手劃足確實有些逾越。
處罰輕了不足讓何大壯長記性,處罰重了也不一定會得到感激,反而會遭到何大成的埋怨。
親生弟弟和萍水相逢的朋友,前者永遠是他最在乎的。
「子灝言之有理。」簫容瑾沉著眸子,聲音輕緩地道。
男人思考問題總比女人想的全面,也要理智的多,這件事管起來的確有些棘手,除非何大成先表態。
曲清晚面色微郁,明顯有些不高興,掰開簫容瑾的手走到何大成跟前。
「這件事我會為你們做主,讓你們從此擺月兌他們的糾纏,今後無論他們是生是死都與你們沒有關系,如果你願意就點頭,不願意就算了。」
「這……」老實的農家漢子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從此娘和三弟不來找麻煩,他們一家就能安心快樂的過日子,可是如果從此斷了關系不相往來,又是對娘的不孝。
「當家的,你就點頭吧!這些年來,自問我們從來沒有虧欠過他們什麼。從前是他們先把我們趕出來的,是他們不仁在先。」
張氏拉著何大成的胳膊,臉上淚痕未盡。
想起以前遭受的種種,恨意忍不住從心底泛起,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張氏慢慢冷靜下來後接著說道︰
「如今還要把大丫賣掉,不顧我們苦苦哀求,若不是清晚姑娘力挽狂瀾,我們這個家早就散了。」
「今天是大丫,明天就可能是二丫或是大寶,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個個被推進火坑?」
「娘子。」輕輕地將妻子摟入懷中,何大成一臉愧疚。
身為男人無法讓妻兒,過上富足的日子也就算了,還讓他們跟著自己受人欺負,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天這個家就散了。
從前娘和兄弟們對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能忍,不去計較,但是這次要竟然想賣掉大丫,是他決不能原諒的。
與其今後糾纏不清,再鬧出一些無法控制的事,倒不如徹底斷干淨也好。
「我願意。」緩緩地吐出這三個字,何大成忽然覺得自己輕松了很多,一些無形的壓力煙消雲散。
一個人總不能如此懦弱,更何況他是男子漢大丈夫,有妻兒需要他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