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息怒,靜寧不是這個意思。」靜寧郡主趕緊斂襟垂首,不敢多說。
「靜寧,你都是快要當娘的人了,還一點事都不懂,莫要丟了端王府和鎮國侯府的臉。」冷冷的瞥了一眼靜寧郡主,太後說的不徐不緩。
靜寧郡主一听,一張精致的臉蛋瞬間蒼白幾分,抿了抿嘴唇,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太後的教訓我們定當謹記,只是靜寧郡主並沒有說錯什麼,太後明察秋毫又怎麼會忠奸不分,等冰靈郡主換好衣服過來,與我當堂對質,便**大白了。」
看靜寧郡在眾人之中站出來為她說話,曲清晚很感激,但因此被太後責備,心里又有些薄怒。
老太婆的態度擺明了,認定是她將冰靈郡主推下荷池的,哼,她們想要扭曲事實?
她偏不讓她們如意,一邊贊頌太後的同時,不動聲色的應對眼前的局勢。
「好一個當堂對質,好一個**大白!」太後一怒,一掌直拍在檀木矮幾上,發出一聲悶響,眾人皆是一驚。
惶恐的低下頭,眾人紛紛屏住呼吸。
只有曲清晚平靜的站在那里,絲毫不見半分慌張,淡然的等著太後接下來要說的話。
「哀家就給你這個機會,若是你心懷不軌,真的將冰靈推下荷池,哀家一定不會輕饒你!」
太後陰冷著臉,怒意明顯,一字一句的說著。
「不過在這之前,你先到外頭跪著,身為一品誥命夫人,沒有一點該有的禮儀,當眾頂撞哀家,若不小懲大誡,哀家威儀何存?」
斂眸低頭,曲清晚嘴角微抽,什麼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天她真是體會了一把。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頂撞過太後,並且所謂的禮儀也並無差錯,以此定她的罪太過牽強,難以服眾。
傻子都看得出來,老太婆分明是故意在為難她。
誰叫人家是太後,身份貴重,說什麼便是什麼,要是真的在此時反駁就坐實了目無尊長,頂撞太後的罪名。
「來人,將瑾世子妃請出去,沒有哀家的旨意不許她站起來!」太後朝身邊的宮人吩咐道。
「太後……」靜寧郡主還想幫曲清晚說話,卻被曲清晚一個眼神默默地制止了。
既然老太婆要發難,就算靜寧郡主幫忙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只會適得其反,將她牽連進來。
「靜寧有什麼要說?」冰冷帶著脅迫感的聲音,在明月亭內想起。
「沒有。」捏緊手帕,靜寧低下頭緩緩地說出這兩個字。
不能幫曲清晚已經讓她無比難受,如今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無辜懲罰,靜寧郡主的心不由得開始著急起來。
掃了一眼靜寧郡主,太後將目光轉向一旁還沒有動手的宮人,怒眉喝道︰「怎麼?還要哀家再重復一遍嗎?」
「瑾世子妃,請吧!莫要老奴親自動手?」開口的人是馮太後的心月復老宮女。
得了太後命令的李嬤嬤似有恃無恐,居然伸手推曲清晚,卻被她不動聲色的避開,琉璃一般的眼瞳迸射出銳利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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