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那天發生的事,處處透著玄機,三皇子雖然紈褲一點,卻還是懂分寸的,冰靈郡主是太後許配給瑾世子的側妃,沒有人會在她大婚之際打她的主意。
這是一個明顯的陷阱,設計好讓三皇子往里跳,或許和恭親王府月兌不了關系,也說不定,只是此時馮貴妃不會這麼說罷了,否則就是質疑皇上,這種罪名沒有人擔負得起。
「罷了,事已至此再多說也無意,你跪安吧!好好去準備這場婚事,不許再出絲毫紕漏,哀家丟不起這個人。」斂去臉上的憤怒,馮太後揮揮手示意馮貴妃退下。
她也知道這件事有問題,只是現在追究根本沒有意義,這個啞巴虧吃的真不甘心,總有一天會全部討回來。
那邊太後氣個半死,這邊曲清晚心情大好。
「小姐,宮里來人了,說是奉馮貴妃的命令前來送請帖,人現在在外頭候著,小姐要見嗎?」
微微皺眉,對宮里這些女人,曲清晚沒有好感。
「你讓他把東西放下,隨便找個理由把人打發掉,我沒那個閑情逸致見他。」
請柬無非就是三皇子和冰靈郡主的婚事,曲清晚認為馮貴妃這個女人不愚蠢。
畢竟在後宮經營這麼多年,很少會做蠢事,而今天讓人送來請柬,只是為了試探她和簫容瑾,是否和這件事有關。
馮貴妃做的如此明顯,曲清晚忍不住噓噓,是不是她壓力太大了,連一貫的冷靜都忘記了?
「是,奴婢知道了。」
如秋點點頭,就退出暖閣,不多時,又有人進來,曲清晚以為是如秋回來了,便沒有抬起頭來,只是隨便吩咐道︰
「我有些口渴,倒杯水給我潤潤喉。」
沒有听到如秋一貫的聲音,只听到水流注入瓷器的聲響,不一會一杯溫度適宜的水放在了曲清晚面前。
沒有收回去的那只手白皙如玉,指骨縴長,或許是經常執劍的關系,指月復間有不明顯的繭子,是她最熟悉不過的。
抬頭,瞬間落入一雙深邃如海,燦若晨星的眼眸中,含有三分笑意七分柔情。
「又在琢磨什麼?」伸手撫順曲清晚頰邊的碎發,簫容瑾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
「我在研究一些氣得胸口發疼的藥,你說,如果我把這些藥直接送給太後,她會不會活活噎死。」俏皮的眨眨眼楮,有幾分調侃揶揄的意思。
曲清晚雖然心底善良,卻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別人想要算計她,她一定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不要以為她看似柔弱就是好欺負的主。
「很有可能。」勾起嘴角,簫容瑾笑得也有幾分狡猾。
「呵呵,我是開玩笑的,只要老太婆不招惹我,我也不會和她找茬。這些藥丸我研究出來,是打算贈送給百姓,季節轉換容易生病,有這些藥就可以預感感冒。」
「別太累了。」簫容瑾微蹙眉道。
「嗯。」曲清晚笑著親了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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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平靜過了半個月,直到三皇子和冰靈郡主的大婚,曲清晚和簫容瑾沒有去參禮,而是派人將賀禮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