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想罵娘了,這他媽的我們不來找的時候,那些人也不來,偏偏我們來的時候,這些人也跟著來,除了坑爹我想不出什麼別的詞語來形容了。
後面那輛車離著看守所比較近,我甚至都懷疑了,這輛車是不是提前跟看守所打過招呼,不然怎麼該這麼明目張膽,還有這輛車過來的時間也太巧了一點吧,幾乎是剛過來,張鷹就從里面出來了!
我心里想了這麼多,可是在前面開車的傻子一點都沒有含糊,那油門踩到最大,直接往後面撞去,後面那輛車到了張鷹那,立馬停了下來,從里面跳出幾個人,拽著張鷹就往車上跑,張鷹估計也沒想到,這逍遙了這麼多年沒出事,今天一出來就被人堵住了,想要跑,但已經沒機會了。
張鷹被抓到之後,那輛車嗡的一聲,直接撒歡似的朝著我們沖過來,兩輛車是相向而行,眼看著就要撞上了,苗苗嗷的一聲尖叫起來,不知道是苗苗這聲尖叫起了作用還是怎麼的,反正是到了快撞上的時候,傻子跟那輛車的司機不約而同的一打方向盤,兩輛車蹭蹭的掛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撞上。
不過人家是往前開走了,傻子好容易把往後倒的車停下來,前面那輛車已經甩開我們好遠了,不用我說,傻子黑著臉手往後一推,離合跟油門一交替,我們這輛車就像是月兌韁野馬追了出去。
我和苗苗是領略過傻子開車的本事,所以緊緊的抓住上面的扶手,前面那輛開車的人應該也是老手,從剛才就從看出來,現在是路上車多的高峰期,我們兩輛車在道上瘋狂的追了起來,這尼瑪刺激的,我就听見耳邊傳來嗚嗚的聲音,還有後面一下飄開的鳴笛聲,好幾次,我都是眼看著前面要撞上了,但是傻子險而又險的把那車方向盤一打,苗苗很沒骨氣的把眼楮蒙了起來,後來感覺還是害怕,小腦袋像是鴕鳥一樣,鑽到我懷里瑟瑟發抖。
這飆車完全是玩的腎上腺素,那生和死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你脖子上逼著樣,那刺激感簡直是爆棚,怪不得有那麼多飆車黨。
傻子的技術總的來說還是比前面的那個司機好點的,在落後的情況下,一點點的往前追了上來,現在也就差十米,兩輛車的間距,不過現在的追蹤也是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看著快追上了,我有點犯愁了,我們這又不像是跟電影上一樣,追上後直接拿槍崩了對方,就算是追上後,又能怎麼樣,難道我伸出頭去,跟對方說︰「嘿,哥們,你們輸了,趕緊停下吧?」
再說了,人家開著開著,說不定就回到了白虎的老巢,那倒時候我們這四個就會被別人一窩端了,我想跟傻子說這些,但是傻子一臉的嚴肅,而且這氣氛我怕說點什麼,車就出事了,正猶豫的當口,傻子直接爆粗口罵了一聲操。
我往前一看,原來是剛才那車猛的把速度降下來,然後用車**把我們一拐,讓傻子差點干到旁邊那輛車上去。
傻子直接被弄出了火氣,咬著牙追了上去,這次狠了,嘴里喊了聲小心,就把油門踩到底,撞到前面那輛車的**上,前面的車晃了幾晃,不過油門一踩,有稍微離開了點距離。
兩邊都出了火氣,前面那輛車別我們,好幾次讓我們差點撞到別的車上,傻子在後面頂人家,也差幾次把那輛車頂翻,來回往復的,不過那車來了一個狠的,傻子不得已,著急踩了剎車,一遍踩著,還往另一邊打方向,就算是這樣,還是蹭到了旁邊那輛小轎車。
抓到張鷹的那輛車現在剛好是在對面橋上了,我們中間已經隔了一個紅綠燈,那輛車的司機從車窗里面伸出一個大拇指,倒了過來,我操,是在侮辱傻子呢!
這綠燈已經滅了,我們這塊是紅燈了,跟我們呈九十度的那車流開始動了起來,那車流最前面那個就是一輛斯太爾,速度還不慢,大家都知道開大車的人霸道,因為就算是出車禍,基本上也是他們撞別人,那斯太爾雖然現在沒有把油門踩到底不過也差不多了。
傻子不是二哥,但是這時候,傻子干了一件非常不靠譜的事,這明顯是過不去了,這狗日的油門一踩,轟鳴著就往前面竄去,傻子剛才差點撞到了旁邊那輛車,我們這輛車停了下來,所以我們前面的車早就過去了,我們前面的馬路上是空著的,所以這給了傻子加速的空地。
可就算是這樣,我們這車也過不去了,那斯太爾車根本就沒注意到我們這輛車,我怒吼了一聲︰「方瀚!」
二哥在後面直接操了起來,可是這一切都沒辦法改變我們這車頭朝著斯太爾撞去的趨勢,這我沒被別人砍死,結果是被傻子給坑死了!
兩個車頭閃電般的靠近,我耳朵邊上似乎都听見了那車皮撞碎的動靜,傻子啊啊啊的叫了起來,其實別管是傻子我還有二哥,我們三個都是骨子里有股狠勁的牲口,要不然也不能真的聚到一塊,傻子那車到了斯太爾的車頭處,猛的一打方向盤,一拉手剎腳上油門和剎車一踩,我操,我頓感覺天旋地轉,眼里就看著我們的車上從斯太爾車頭前面飄過來,那司機一臉的驚慌都被我捕捉到了。
這簡直是神乎其技的玩命方法,那斯太爾的車頭到底是撞到了我們車尾巴一下,不過已經沒有啥後果了,傻子咬著牙,直接把車沖著前面那輛車撞去,踫的一下,那輛車根本躲不開,被攔腰撞到了橋欄桿上。
我身子飛起來,撞到最前面的玻璃上了,好懸沒給撞開,我感覺頭上一片空白,苗苗像是火燒尾巴一樣,尖叫著從車上跳了下來。
二哥出去之後,二話不說,居然扶著橋欄桿吐了起來,傻子幾乎是沒有什麼事,從車上跳下來,第一時間沒有去拉開前面駕駛室的車門,拽開後面的車門,也多虧了傻子這點小細節,他開門喊了一聲,伸手就過去拽,等我听見動靜的時候,看見剛才那輛suv車里的人這一會的功夫,居然都鑽了出去,直接往橋下面的河里跳去了。
幸虧傻子過來的早,不然這張鷹也被他們弄下去了。
我趴在橋欄桿上往下看,想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批人,可是除了看見幾個背影,什麼都沒看見,甚至這次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白虎里面的人。
張鷹現在嚇的臉慘白,想說點什麼,但是發現自己舌頭都捋不直了,我們趕緊上來帶著張鷹走,因為後面被我們剮蹭的車主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
在車上,二哥英勇的暈車了,現在躺在後面裝死尸,苗苗更離譜,自己打車回去,傻子開車,所以審問張鷹這單子就落在我身上了。
我說︰「張鷹?」張鷹听見我直接叫出來他的名字還是有點吃驚的,不過這人經常混跡看守所的存在,肯定是個老油子,借著剛才追車的事,假裝沒反過神來,不搭理我。
張鷹一開始就是混社會的,不像是今天敲詐的那村支書之流,再加上這幾年在看守所里的歷練,整一個滾刀肉,我說了半天,這人都是一幅姿態,對我不理不睬裝瘋賣傻的。
我冷笑著,由著他裝,我不是二哥虎比,做不到讓人一上來心里防線就崩潰,然後直接掏心窩子,這車上有繩子,我慢條斯理的把張鷹給捆了起來,這人真是個潑皮,我捆他的時候,他還是一點話都不說,想著裝聾作啞到底。
我說︰「我知道你手挺巧的,是個偷,這繩子說不定你還能自己弄開,但是相信我,這繩子最好是綁緊一點,你會感謝我的,真的。」
說完之後,我面無表情的把車門打開,我看見張鷹的頭上青筋跳了跳,我聳了聳肩膀說︰「我沒刀子,我是文化人,我也不威脅你,最後問你一句,你在白虎是什麼地位,還有,你在白虎偷的本子究竟是干什麼的?」
雖然感覺到了危險,但是張鷹還是那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看來還不打算說。
我點點頭,說了聲好,這破爛上車上有不知道啥時候落下來的木條,我找了一根半個筷子長,然後不到小手指粗的木棍,休整了一下,插到張鷹的耳朵中,對著張鷹笑了笑,說︰「別緊張,我這玩意是測謊儀,知道你有沒有說謊。」
張鷹雖然沒有直接說不相信,但眼神里面的不屑已經傳了出來,但是他這不屑一下就沒了,我捋出綁在張鷹身上的繩子,找到栓到他身上最頭的地方,還是沖他笑了笑,然後一腳踹在他的身上,直接把他踹到了車門外面,當然身子還有大部分是在車里面的。
張鷹現在被我捆的嚴嚴實實,整就一個粽子,我把他塞出去之後,他雖然嗷嗷尖叫著,但身子還能挺著,我一點點的把他往外塞,這時候他不淡定了,因為他不能靠著身子來繃住了,整個身子的受力點在我手上的那跟繩子,他要是不老實,這頭就要跟地面接觸了。
現在這車速要是跟地面蹭上,估計一下掉一塊肉,不光是這樣,真正讓張鷹害怕的,是他耳朵里面那甩了好幾次都甩不掉的木棍。
這想象一下,你的耳朵里塞著一個木棍,下面就是飛快往後推去的地面,要是稍微踫到那木棍一點,噗嗤一聲,那木棍就插到你的耳蝸里,還會由于慣性,把你整個耳道給撕裂,要是再嚴重,估計就木棍直接插到你的腦子里了,是不是想想就頭皮發麻,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