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眼神再凶殘也沒有辦法把人給弄死,所以這趙鑫再看我,也一點用都沒有,我嘗試著拿槍指著他,但是這人奸猾的很,我一抬手,他就藏在別人的身後,那個嚴實,要想真的對他動點什麼心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瞎想,剛才似乎是看見了那趙鑫的陰笑。
交火只是短短的幾分鐘,現在這屋子的戰斗已經是慢慢接近尾聲,沒有說到底是那邊贏了那邊輸了,勢均力敵的時候,這種戰爭只能用慘烈來形容。
我走到段紅鯉身邊,這時候她的那幾個保鏢也才從外面進來了,顯然剛才那打到趙鑫手腕的槍也是他們幾個其中一個所為。
我想跟段紅鯉說點什麼,但是現在沒時間,轉身蹲到地上的躺著的二哥身邊,問︰「二哥,你怎麼了這是?」二哥麼沒回答我,但趙鑫在那邊嘿嘿笑著說︰「他怎麼了,想知道嗎,他中毒了。」
我听這話,心里又氣又感覺狗血,以前我感覺自己世界觀很正,至少是一個國泰民安的社會,但是現在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一點點的崩塌,這次居然還能用毒?
要不是之前跟苗苗認識,知道現在確實有些手段跟下毒差不多,我真的可能一點都不信,但是現在我听了趙鑫的話後,說︰「奧?是不是你下面就想說,如果沒你的解藥,二哥就會毒發身亡?」
趙鑫看了看現在房間里面的局勢,唏噓了一下,沒回答我,對段紅鯉說了聲︰「小鯉魚,左麟對付不了我,陳凱差一點,想不到我最後還是栽在你手里,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不光是美,腦子也好用。」
段紅鯉听見趙鑫這話,哈哈大笑起來,說︰「你說的什麼,我不知道啊。」
趙鑫說︰「我原來以為你就是一個花瓶,一個美到極致的花瓶,以前看左麟有什麼事居然還會跟你商量,我心里感覺好笑,現在看來,原來是我自己好笑了,現在想想,有些事左麟做的確實不符合他的性格,現在想來,應該是你幫他想的了。」
「這人合堂口,也是你故意開除去的吧,當時我還感覺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法不責眾這個詞意思,現在想,應該是從那個時候,你就開始準備了,或者說,再早之前,你一直等著,先讓陳凱站在風口浪尖,然後把三合里面那刺頭給弄出來,如果是上次沒陳凱,是不是你也有別的後招?」
「之後就是那次你抓我的行動,當時我還以為這件事你不會上鉤,畢竟是肖瀟那娘們給你傳的話,沒想到然我欣喜的是,你居然真的上鉤了,可是最後被抓的就是一些小魚小蝦,這讓我非常苦惱,你知道嗎,就算是你進去了,我也肯定會能把你救出來,至于其他人,那死就死了。
不過雖然說你大部分人沒被抓,但是你處理這件事的態度讓我感覺你實在是太沒經驗了,這種事情發生,一般的帶頭人,哪怕是惺惺作態,也都會表示一番,可是誰想到,你居然一點作為,內憂外患之中,這三合就開始搖搖欲墜了,我當時一直以為是你太年輕,但誰想到從一開始你就下這麼一大盤起棋,你挺狠的,犧牲人合堂甚至還有一批精英故意來麻痹我,讓我一點點的放松,甚至我都以為,自己現在根本沒必要躲著了,這人合堂口來投奔我,那天地堂口還會遠嗎,就算是不投奔我,那倆堂口也肯定會離開三合了,到時候,憑我手段,想要弄過那兩個堂口來,也是輕而易舉,我重新掌權三合了,我再去小鯉魚,你一定會答應我的。」
這趙鑫說完這些,看著段紅鯉的眼神有點溫暖,雖然趙鑫這人很不行,但是沒有人能有否定他對段紅鯉的感情,雖然是他一廂情願,甚至有點變態,但絕對是真心的。
趙鑫說︰「本來這件事是假手人合堂口的人,來讓陳凱跟你們產生矛盾的,如果陳凱能來,我就把他抓起來,可是想不到你居然從這點東西動能推斷是我干的,小鯉魚,你怎麼那麼聰明?」
「不對,這也不是你太聰明,而是你跟陳凱這戲演的實在是太對路,幾乎都是以假亂真了,你身邊有我的人,但是絲毫沒看出來啊,小鯉魚,你倆還真是人物啊!」
趙鑫說這些話的時候,段紅鯉的眼楮是一眨不眨的,听完之後,她笑了起來,那一片艷紅反襯的臉,純潔的好像是白百合,哪里有絲毫的心機城府的樣子,就是一個自由自在,天正爛漫的沒心肺女人,可是有誰能看透她這沒笑容之後的那張真正的臉,沒人能。
「今天,是他死的第一百天,時間剛剛好,其實我是想殺死你的呢,但是,我想人不能這麼殘忍,對吧。」段紅鯉笑夠了之後說。
趙鑫一听見這一百天,臉上表情立馬猙獰起來,他有點喪心病狂的說︰「小鯉魚,你讓我死,我可以死,但是我不能因為他死,你因為他的原因讓我死,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左麟只能是一個失敗者,我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死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現在場上除了幾個段紅鯉這邊能站著的,剩下的那些都倒在地上,死倒是沒死,但都掛了彩,現在兩撥人人知道大勢已定,誰也不想著冒險了,二哥躺在地上,我以為他會好轉,但是現在連抽搐的力氣都沒了,至于傻子,像是神經病一樣,盯著那那手被釘在門框上的良子,一動不動。
我站起來,對趙鑫說︰「把解藥交出來。」說著,我把手里的槍抬了起來,對著趙鑫。
趙鑫看看我,又看看段紅鯉,說︰「陳凱,你別拿槍來嚇唬我,段紅鯉在這,她是是不會讓你打死我的。」我知道他說的是實情,趙鑫不光是那行殺死左麟的凶手,更主要的一點,對于段紅鯉來說,這個人還是她洗月兌冤情的最大人證。
也不是人證,就是這王八蛋是當年打死某個高官兒子的元凶,只要是他伏法了,段紅鯉身上的案子就會沒了,到時候段紅鯉就能真真正正的出來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搞個什麼保外就醫。
段紅鯉喃喃自語的說︰「一百天了,這是一白天了,如果是把你殺了祭他,我想他也會很高興的,至少在下面,他能好好的問清楚你為什麼要害他了。」
趙鑫听見段紅鯉這話,那張丑臉上表情一變,說︰「小鯉魚,你不能這樣做。」
我聲音一揚,說了聲︰「把解藥給我,我再說最後一遍。」
趙鑫看著段紅鯉似乎是有點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放棄準備幫自己洗月兌罪名的機會,而讓我威脅他,等他看清楚段紅鯉偶爾看我的眼神之後,不笨的他終于是意識到了某些事情,他扭曲的哈哈笑了起來,說︰「陳凱,你打死我,你也別想救這人,你別想!這解藥就我自己有,打死我吧,我這死了也算是個人物了,至少左麟跟這二哥都是因為我死的,而這倆都是響當當的漢子!」
砰!我忍無可忍,手里的槍沖著趙鑫旁邊來了一下,趙鑫這喪心病狂的人現在居然不害怕了,只是眯著眼楮看著我,一臉的怨毒。
他一字一頓的說︰「跟我搶天下行,但是誰要是想跟我搶小鯉魚,就算是天王老子,嘿嘿……」他後面沒說,但是那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趙鑫伸出舌頭來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這動作配上他陰沉的氣質,完全就是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他繼續說︰「陳凱,想不想要這解藥,你要,我可以給你,咱倆單挑,只要是你贏了我,這解藥,我就給你你看怎麼樣?」
趙鑫現在就剩下了左邊手右邊的胳膊中彈了,算是一個殘廢人,但他說這個賭約並不是自尋死路,而是因為我比他也好不到哪去,現在這次絕對是比之前跟左麟沖殺時候的受傷還要重,我現在站著就感覺自己一陣陣的發虛,再加上趙鑫本來就是一個高手,像是二哥傻子這種人,綁住一根胳膊給我打,那也是分分鐘把我給撂倒的啊。
段紅鯉清冷的說了句︰「你說這話是當真麼?不要騙我啊,我不喜歡那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我,但是又在我面前做一些腌事的人。「
趙鑫听見這話,雖然臉上陰毒依舊,但嘴里話溫柔的很︰「小鯉魚,我這輩子騙誰都不會騙你。」
我走到傻子身邊,把那槍塞到他的兜里,然後接過他手里的刀,這刀比砍刀好用,傻子現在猩紅著眼楮,正死死盯著那都快要嚇死的良子,被我這一連串的動作打擾了,回頭一看我,啞著嗓子說︰「陳凱,怎麼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了聲︰「在堅持一會,人太多,什麼都不能動。」
傻子一把手抓住我,悶聲說︰「我來!」
傻子要是出手,別說是現在狀態下的趙鑫,就算是全盛的趙鑫都不是對手,可是有些事,是不能讓人替代的,有些險,是必定要自己來面對的。
我拉住傻子,說了聲︰「放心,我來,我,又不是不帶把,有個人我叫了一聲大哥,有個人我叫一聲二哥,這倆人,我不能負。」
說到這里,我在自己被按刀砍的一條條的衣服上猛勁一扯,嗤啦一聲,質量不並不是太好的衣服被我拽成了一條,我右手把那刀狠狠的抓住,然後用撕下來的衣服一道道的捆在手上,我知道自己會月兌力,但是我能倒下,絕對不允許自己把刀給扔下。
見到我不能打上最後的扣,段紅鯉像是一團紅雲飄了過來,用縴細的手指頭給我打了一個死結,看著我一句話沒說,本來板著臉,但是看見我抬頭,忽的笑的燦爛,這麼近,我直接被感染了,也笑了起來,沒防備,她靠過來,身上帶著香風,紅艷香軟的嘴唇貼了在了我嘴上。
此時,金戈鐵馬,紅妝拾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