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里聲音喧鬧,有兩名第三隊的士卒正嘻嘻哈哈的在營帳口守衛著。待張天華走近一看,卻發現這兩名士卒正盤坐著腿在一起喝酒吃肉著。兩人看到張天華過來也就笑嘻嘻的打了聲招呼,就自顧自的吃喝起來。
張天華也沒在意,直接走了進去,這不進去不知道,一進去嚇一跳啊。原來營帳里面幾個第三隊的士卒正在聚眾賭博,還有幾個正抱著衣衫不整的女子調笑著,其中就有刀疤。只見這人正抱著一個女子笑呵呵的與隊中的其他人喝著不知道從哪來的酒。
在旁邊人的提醒下,刀疤才意識到張天華的到來,他放開懷中的女子,拿著一碗酒來到張天華的面前說道︰「小哥,你回來了啊,來一杯!」
張天華接過手中的酒,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不是讓你幫忙守著倉庫麼,你怎麼來這里喝酒了?」
听到張天華的有些質問的口氣,營帳里的有些人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們老大替你守倉庫大門,只有陳石頭那小子……」
「閉嘴!」刀疤大聲喝斥著剛剛說話的那個人,然後才轉頭對著張天華說道︰「他喝醉了,亂說話,小哥別放在心上!」
還不想與刀疤翻臉的張天華也順著刀疤的話接了下去︰「既然喝醉了也就算了!」
可好死不死,那人一把掙開旁邊按著他的幾個人,來到張天華的面前滿口酒氣的說道︰「我們老大看得起你,是因為你手上的兵器,沒有我們老大,你不會從上次活下來,還囂張什麼,給臉不要臉!」
「砰!」刀疤一拳把這個人打倒在地,臉色鐵青的看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要不是這人是自己有點沾親帶故的遠房親戚,今天指不定就得讓他死在這里。
「哦,是真的麼?」張天華怒極卻心平氣和向那個人問道。
「當然是真的,信不信我們老大分分鐘鐘弄死你。」被打倒在地上,嘴上依舊不依不撓的說道。
「把狗子給我丟出去,讓他醒醒酒,盡給我丟臉。」刀疤狠狠的踢了幾下,然後對踫上周圍圍觀的士卒說道,馬上就有兩個士卒扶起還在說狠話的狗子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小哥,別介意,一個酒鬼說的胡話而已!」刀疤上前討好道,為了那些大有賺頭的兵器,更是為了死士營的控制權,仗打了這麼久,要是有一日城破了,這死士營就是他活下去的依仗。
張天華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雙手緊握,嘴上卻滿不在乎的說道︰「酒鬼說的話而已,我怎麼會放在心上。」
見到張天華這樣說,原本還以為這個愣頭青會爆發一番的刀疤意外的看著他,心中卻道這小子原來也不簡單啊。沒有絲毫的猶豫,刀疤笑著拉過張天華來到酒桌之上︰「小哥,剛回來,餓了吧,這些菜都是城中有名的聚全酒樓送過來的,你償償味道!」
「嗯,好吃!」張天華拿著筷子夾了一口放到自己的嘴里,第一次感覺五品食物是如此的平淡無味,嘴上卻要虛偽的贊嘆著這菜非常好吃。
兩人各懷心思在這個小小而又吵雜的營帳中吃喝著。張天華一邊听著刀疤說著陳年舊事,一邊想著如何搞定這個小小的死士營第三隊的隊長。刀疤一邊說笑著,一邊觀察著張天華,想從張天華的眼神當中找出點什麼。刀疤以前以為張天華只不過是個出來歷練的世家公子或是落難的公子爺,這種沒有江湖經驗的愣頭青,自己是一拿一個準,這不輕松的搞到了幾百柄兵器,還能得個五五分賬的結果。但今天看來,這小子不是自己估計的這麼好對付,所以他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一席酒席,雙方談笑風生,卻暗自各有所思。張天華滿臉通紅的酒桌上故做表態,決心將自己此次帶來的5柄大刀交給刀疤販賣。刀疤自然是又一陣欣喜,又是一通勸酒。直到張天華推說自己不勝酒力,說是要先回倉庫看著,刀疤這才放過張天華,命人送他回去,卻被張天華阻止。
只見張天華打著酒隔說道︰「這點地方,我閉著眼楮也能回去,都不用送了!」
刀疤想想營帳離倉庫也就幾步路,也就不在做姿態了直道︰「那張兄弟慢走,我就不送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張天華揮揮手,搖搖晃晃的走出了營帳。等他一走出營帳,里面的聲音更加的吵鬧了,女人笑聲也越發的浪蕩。
張天華沒想到的是,他一走出營帳,隨即被一個人盯上了。原本被兩個人扶出去的狗子正一臉怒色的看著搖搖晃晃向倉庫走去的張天華。
「狗子,老大對這人很是看重,我們這樣不好吧!」狗子旁邊的一個人擔心的說道。
「出了事我扛著,這小子讓我出了這麼大的丑,此仇不可不報。」狗子惡狠狠的說道︰「在說了,就一個犯了事的商人,我們做了他之後,搶了倉庫中的兵器,哼哼,到時候……」
兩人被狗子一陣鼓動,兩眼也放光起來。這倉庫中的兵器可都是上等的好兵器,就算到時候老大吃骨頭,還不漏點湯出來給我們這些小嘍嘍喝。兩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盤算了一翻,心一橫,做了!
三人低咕著商量了一下後,其中一人拿著麻袋快速的跑到張天華的後面,猛得把麻袋套在張天華的頭上。後面趕過來的狗子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向麻袋里刺了幾下。麻袋里幾聲悶哼過後,鮮血便直接從麻袋當中滲了出來。
「住手,你們這群狗娘養的!」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暴喝,只見陳石頭穿著板甲,拿著大刀沖了過來。這速度完全不是穿著沉重的鎧甲之後能展現出來的,這只能說明這板甲比較輕,所以才能輕易的跑出這速度。
「走!」狗子又刺了幾刀後低聲說道。三個人迅速跑得一干二淨,陳石頭畢竟穿著板甲,即使在輕的板甲也追不上這些常年干這種活的狗子幾人。無奈之下只得放棄了追趕,快步走到那麻袋旁邊,扯開了麻袋。
「少爺!」等看清楚面目之後,陳石頭一陣悲傷。滿身是血的張天華已經暈倒在地上,幾個傷口還不斷的滲著鮮血。
「少爺,你撐著,我帶你去看郎中。」陳石頭一把抱起張天華,快步向城中跑去,一邊跑一邊對著張天華說話。
「我沒事,只是身上有幾個傷口,你找一個安靜一點的房間在外面守著,我自己能治好自己!」張天華有氣無力的對著奔跑中的陳石頭說道。
「好的,少爺,你堅持住!」陳石頭觀察了一下,一腳踹開一座房屋的大門,驚動了房間里睡著的主人家。
主人家一看到一名兵士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跑了過來直接喊道︰「快,這邊,你扶他躺下,我去找郎中。」
「多謝,老人家」陳石頭連忙道了聲謝,把張天華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按照他的吩咐退了出去,關上房門,持刀站在房門外。老人家看到這種情況,嘆了口氣,轉身出去找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