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城一座小宅子里,十來個大漢以及一年少年正圍桌而坐,大口喝著酒,大口吃著肉,大力吹著牛。
這座小宅子是三虎鏢局在武安城的一個據點,事實之上也是他們在武國的第一個據點兼總部。
三虎鏢局是個新建鏢局,其內人數不多,僅有十三人,就是加上無名,也就是共十四人罷了,一張圓桌勉強坐的下。
「來來來,大家都來給我們的恩公無名公子敬一杯。」胡芝建三虎鏢局中的總鏢頭,此時他端起一碗酒開始給無名敬酒。
身為總鏢頭,他的話還是很有作用的,一听他這麼說,三虎鏢局的其余人也皆是給無名敬起了酒。
「無名公子,今ri要不是您,我老張的命早就給閻王爺給收了,我干了,您隨意。」
「大恩不言謝,無名公子這酒我干了,您隨意。」
……
听著三虎鏢局這些個大漢的話,無名苦笑的站起了身,手中的碗與他們一一踫了下,一飲而盡,他此時都有些後悔之前是不是該堅定一下,不跟他們來了這兒了。
今ri在無名大殺四方,將那些血匪殺的殺,嚇逃的嚇逃之後,三虎鏢局的人就熱情的邀請無名來參加酒宴,說是要感謝無名。
本來無名是不打算參加的,可最終卻是受不了他們的熱情勁,無奈只能接受了下來。
接受下來隨著他們到武安城後,酒宴剛開始不久,無名就後悔了,他們哪兒是感謝自己來的,根本就是灌自己酒來的好不?
沒見他們沒個一兩分鐘就給自己敬一次酒?
雖然每次敬酒都是說著「我干了,您隨意」這類的話,但無名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他們這話一說,他還真不好意思真讓他們干了,自己隨意喝個一兩口的,只好一碗接著一碗的干了。
更讓無名接受不了的是他們的稱呼實在是太帶著尊敬意味了,個個都是無名公子,無名公子的叫。
而且這還是在無名強烈要求後退一步的情況下才這麼稱呼的,一開始可是一個恩公,一個恩公的叫,直讓無名受不了啊!
一碗酒才剛干下,新一輪的敬酒就開始了,直讓無名倍感無語。
三虎鏢局這邊正觥籌交錯,喝著酒,吃著肉,其樂融融,卻不知危險已悄然而至!
……
武安城外的一座無名山脈之上,一個小村莊正建立在其中,誰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看似普通的小村莊卻是臭名昭著的血匪基地。
小村莊的後面有一個天然的山洞,如果有人到了這個山洞必然會大吃一驚的,因為這個山洞的裝飾與其外表實在是天差地別。
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被瓖嵌之上,照耀著整個山洞一片通明,整個地面皆是用著珍貴的白狐皮鋪成,盡顯高貴。
不過這山洞還另有一違和感之處,在山洞的zhongy ng有著一個小池子,池子中滿是濃稠的液體,液體呈血紅s ,更不時有著血腥味傳出,這似乎是個用注滿了鮮血的池子!
池子有一人正浸泡在其中,這是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人,眼角處有著一條猙獰的疤痕,**在外的肌肉虯結,如同一個個鐵疙瘩。
中年人浸泡中血池之中,一副享受的樣子,卻是外邊傳來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使其皺著了眉頭,更顯凶悍之s 。
「大,大當家,大事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聲音落下,一個瘦小的青年就進到了山洞里,臉上滿是冷汗。
中年人睜開了雙眼,一絲嗜血的紅芒閃過,語氣冰冷道︰「何事?如無大事,我便讓你成為這血池的養料。」
中年人說話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向了瘦小青年,瘦小青年只覺自己是大海中的一片扁舟,在大海平靜之時,安然無恙,在大海翻騰之時,自己將瞬間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特別是在听到「成為這血池的養料」時,瘦小青年身體更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顫聲道︰「二,二當家今,今ri出外收買路財時被人殺了,隨行的四十三個弟兄,也只逃回了四人!」
「嘩啦啦~!」
中年人突然從血池中站立起來,血池中波紋震蕩開來,一雙虎目盯著瘦小青年怒聲道︰「你說什麼?」
「砰~!」
一股無形的力量沖向了瘦小青年,瘦小青年竟是直接被震開而出,卻是不感有何惱怒之意,從地上爬起來便是恭聲道︰「二當家今ri收買路財時被,被殺了。」
「啊,該死,是誰是誰,竟是連我張棟的弟弟也敢殺,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中年人張棟听清了瘦小青年的話,嘴中便是痴狂的吼著,聲音如同滾滾天雷。
張棟吼叫之間,山洞內靈氣激烈的震動起來,這血匪的大當家張棟竟也是一名靈者。
張棟在吼叫之時,那名瘦小青年只覺耳膜發疼,似乎隨時有變成聾子的趨勢,但他不敢逃離這片山洞,深知大當家xing格的他,很清楚此時他若是敢逃離山洞,那不需一分鐘,他便會成為一具冰涼的尸體。
身為靈者的大當家,絕對不是自己所能對抗的。
張棟大吼大叫了一番後,似乎也是平靜了下來,對著瘦小青年道︰「讓那四名逃月兌了的人給我滾進來。」
「是是。」瘦小青年沒有絲毫遲疑,逃似的跑出了山洞,去找那四名被無名放過了的漏網之魚。
四名漏網之魚很快走進了山洞,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不敢看張棟。
「說,是何人殺了我弟弟?」張棟聲如響雷。
「是,是一名靈者。」一人回答。
「嗯!」听到是一名靈者,張棟也是皺起了眉頭,如果是一名武林高手,他可以輕易的將其解決,而是一名靈者的話,他就需要判斷下對方的修為了。
當下張棟道︰「你們可有誰知這人現在在何處?」
「大,大概是和三虎鏢局的人在一起。」又是一人顫聲道。
「你可知這三虎鏢局的人又在哪?」張棟冷聲道。
「知,知道。」
「廢物,既然知道還不帶路?」
「是是。」之前那人連聲道,不敢有任何反駁,起身帶路。
張棟跟在那人身後,心中冷聲道︰「不管是誰,敢殺我張棟的弟弟,我必要滅你九族!」
行走間,張棟周身淡淡的血s 靈氣氳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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