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此時的張正東代表著警察。人民群眾有困難,警察自然責無旁貸。
清了清嗓子,張正東朝著那群人說道︰「是不是只要你們見到了你們的親人,你們立刻離開這兒,不再鬧事?」
「那是當然。」馬上有人大聲說道,「要不是酒店有問題,干嘛藏著我們的親人不讓我們見面?」
張正東皺了皺眉頭,他也不是傻子,相反地,他聰明得很。
要不是因為被鄭之源抓住了把柄,他才不會變得現在這麼被動。
既然他很聰明,他自然明白,這群人敢在這里鬧事,自然是吃定了慕蘭大酒店交不出他們所說的那些人。
自已如果貿然答應他們讓慕皓晨交人,慕皓晨交不出人來怎麼辦?
對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慕皓晨哪里去了?
想了想,張正東便說道︰「這樣,我們讓這家酒店的負責人出來給大家一個交待,怎麼樣?」
立刻有人說道︰「行,我們也不是刁民,不想鬧事。能給個讓我們心服口服的理由,我們自然不會無理取鬧。」
張正東覺得對方已經算是很理性了,這個要求一點兒也不過分,便朝著酒店的服務員說道︰「去找你們慕總過來。」
那名服務員立刻給白延玉打了電話,告訴白延玉那些人要見慕總。
白延玉二話不說便從們會議室走下來,來到了大廳︰「各位,不好意思,我們慕總有些事情,暫時不能來見各位……」
「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躲起來了!」忽然有人朝著白延玉扔了一件未知物體,「啪」的一聲,白延玉那光潔的額頭上立刻被打得流血,好不滲人。
隨著白延玉被人打破了腦袋,一大群人再次往酒店內涌去︰「我們自已去客房看看,大家沖啊!」
「不要!」白延玉剛剛捂著流血的腦袋準備包扎,見這些人想要沖進去,連忙站在了人群前面。
擁擠的人群才不管前面有沒有人,像洶涌的浪潮似的往前推。
白延玉雖然學過一段時間的跆拳道,可是在人潮面前根本無濟于事,一下子被推倒在了地上。
要不是她很明智地用手抱住了腦袋,把身軀蜷縮在一起,恐怕她已經被人踩成一灘稀泥了。
「攔住他們!」張正東立刻下了命令,那些警察頓時圍了上去,想要攔住這群人。
可是不知道誰先動的手,那群人便和警察糾纏在一起,混戰起來。
這些人下手那叫一個狠,把警察們揍得和豬頭似的。
倒是警察們不敢胡亂打人,只能被迫還手。
這年頭警察的名聲可不太好,要是他們在這兒把人打傷了,到時候網上一宣傳,警察們又會變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警察們越是不敢動,那些人越是囂張。
有一名警察被打倒在地,立刻便有人接著沖上前去,把那名警察的槍都搶過來,對準了另外一名警察。
張正東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搶槍的家伙,急忙大吼一聲︰「把槍放下!」
要是槍在這兒走火,不管打著了什麼人,他這個局長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是這家伙既然敢搶槍,哪里會因為張正東一句大喝就把槍放下?
眼見著這家伙就要開槍,一個物體忽然筆直地飛了過來,精準地打在了那家伙的手上。
那家伙的手一麻,槍便掉到了地上。
那家伙還想去撿槍,一道身影迅速地沖了上來,一腳飛起,將那家伙的腦袋直接給踢中。
「啪」一聲,那家伙眼楮一黑,整個人趴在地上,立刻暈了過去。
見他們的同伴被人打倒了,那群家屬更是義憤填膺︰「打死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大家上,和他們拼了!」
一大群人朝著那道身影沖了上去,那人也沒和這些家伙客氣,或是出腳或是出拳,這幾十人來那人的衣服都沒踫到便被七零八落地打倒在地。
張正東看清楚了這個身影,是個女人。
年紀不大,樣貌普通,身手卻是十分了得。
見張正東看著自已,那女人冷冷說道︰「你這警局的局長實在是不怎麼稱職,這伙人明顯就是挑釁鬧事的歹徒,你竟然還和他們這麼客氣。」
見自已被一個女人指責,張正東很是憤怒︰「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教訓我?還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是非法鬧事的歹徒?」
「這還不簡單,他們說他們的親人在這兒,讓他們說出他們親人的電話號碼啊!」一個聲音從電梯方向傳了過來,所有人下意識地往電梯方向望去,便看到了慕皓晨和一大群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張正東皺了皺眉頭,自已剛才想到這群人有可能是鬧事的,但是自已並沒有想辦法去證明。
很顯然,這是自已的失職。
張正東想對慕皓晨說些什麼,可是慕皓晨根本沒理他,直接走到了白延玉身邊,將受傷在地的白延玉扶了起來,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剛才慕皓晨在酒店監控里看到了大廳內發生的這一幕,對白延玉這女人是越來越喜歡了。
這女人很有職業素養,關鍵時刻敢挺身而出,絕對是個做大事的料。
見慕皓晨親手扶著自已,白延玉抹了抹自已額頭上和嘴邊的鮮血,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還好。」
「都流血了,這還好?」慕皓晨用手替白延玉擦掉了臉上的污漬和血,白延玉只覺得一陣柔和的氣息撲面而來,自已臉上的傷口好像沒那麼痛了。
見慕皓晨這麼溫柔地對待白延玉,慕菲兒不禁大為惱火。
這家伙太過分了,從來沒見他這麼對自已溫柔地說過話,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自已樣貌不比白延玉差吧,身份地位不比白延玉低吧,為什麼慕皓晨就能這麼溫柔地對白延玉說話,卻總是要氣自已?
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吃醋的慕菲兒吃醋了,雖然她還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吃醋。
哼哼,現在就算是慕皓晨想要離開慕家,自已也不批準了。
她就是覺得,自已一定要把慕皓晨收拾得服服帖帖了,讓他乖乖當自已的管家。
她還真就不信了,憑自已天下無雙的美貌,高貴無比的身份,運籌帷幄的智慧,難道還沒辦法讓這個家伙乖乖地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