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還能不能夠見得到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內心想要見到他的想法是那樣的強烈,那樣的難以遏制。
她最愛著的人現在去了哪里?也許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見他了,哪怕偷偷地看他一眼也滿足了。
這麼想著,她就走了出來,來到容城大學的外面。
她一個人站在那里,徘徊不已。
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踏進容城大學一步,這里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學術界的聖地,是她一輩子永遠不可以企及的地方。
她正在等待著,見到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個女孩子梳著短短的蘑菇頭,帶著眼鏡,樣子看上去很純樸。
看到卓素心後,她略帶好奇地對她說︰「你不是範致遠的女朋友嗎?有一兩年沒見到你了,你去哪里了?」
卓素心想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可是想了半天又想不起來,听她的語氣應該是範致遠的同學。
她連忙說道︰「是,我是範致遠的前女友,但後來我們分手了,我想問問你範致遠在哪里,他已經出國了嗎?」
「沒有。」
那個女孩搖了搖頭說︰「難道你還不知道他的事情嗎?」
「出什麼事了?」卓素心連忙問道。
「听說他父親由于個人作風問題被雙規了,他辦了一年休學,在家里一直都沒有來學校。」
「你說什麼?」
卓素心听完後不禁大吃一驚,她沒有料到在這半年的時間里,在範致遠的身上原來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她問道︰「你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嗎?還是他原來的住處嗎?」
「這我倒是不知道。」
那個女孩搖了搖頭,有點羨慕地跟卓素心說︰「範致遠是個好男孩,我們班上有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歡他。你能夠做他的女朋友真是很幸福,你們為什麼會分手……」
那個女孩熱切地追著卓素心問,看她的意思應該以前她也曾經喜歡過範致遠,應該是暗戀。
卓素心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就轉過身去說︰「謝謝你,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範致遠家里發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對卓素心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意外。
她忙利用身上不多的錢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客運站,坐上了前去綿城的大巴。
「範致遠,範致遠……」
她腦海中現在一直浮現出的都是範致遠的影子。
她恨不得能夠立刻沖到範致遠的身邊,問問他到底他家里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看自己有什麼能夠幫得上他的,看看自己能不能夠幫助他。
坐在大巴上,她心急如焚。
一路跋涉,她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過了不知道多久,就听到有人說︰「綿城到了,車子就在這里停下,不進站了。」
她抬頭一看,見到綿城客運站幾個大字寫在那里,才知道已經到站了,連忙下車,準備去範致遠家里。
她之前只來過綿城一次,還是跟著範致遠一起來的,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到了這里後,她感覺到有點無所適從,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她去打範致遠的電話,但是電話早就已經停機了。
她又不知道喬雲娜的電話是什麼,她不禁有些焦急起來。
她努力讓自己變得冷靜些,過了好一會兒才拿定了主意,她決定先去範致遠原來的房子看一看。
她也不認識路,她叫了一輛出租車,把大概的位置和司機形容了一下,司機就載著她疾馳而去。
到了那里後,她把錢拿給司機就往里面沖。
沒想到走到門口,卻被警衛給攔下了。
警衛打量著她,有些傲慢地問她︰「你找誰?」
她連忙說道︰「我想找範致遠,他是在容城大學上學的學生,他的媽媽是裴雪琳。」
她故意沒有提他爸爸的名字。
那個警衛听完後,很不屑一顧地昂起頭跟她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他的父親已經由于經濟問題被抓起來了嗎?他早就已經不在這里住了,你進去也找不到他。」
「那他去哪里了?」卓素心焦急得不行,連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快走吧。」警衛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這里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兩個人正僵持不下,正好有一個大媽從幫忙經過,應該是買菜回來。
听到他們在說範致遠、裴雪琳的,她上前去拉著卓素心走到一旁,問她說︰「你是要找致遠嗎?」
「是的。」
「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的好朋友。」她對那個大媽說道。
大媽听完後,嘆了口氣說︰「致遠這孩子倒真是個好孩子,不過很可惜,你來這里是找不到他了,因為他真的已經搬走了。」
「他搬到哪里去了?」
「這我倒不知道,我跟他媽媽以前關系還不錯,後來他家里出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你也知道,我們需要避忌的嘛。」
大媽倒是個很熱情的人,說話也很實在。
卓素心明白,樹倒猢孫散,自古以來就是這個道理。
她很失望地說道︰「謝謝您,就準備要離開。」
大媽又拖住她,跟她小聲地說︰「不過我听說致遠住在綿城大酒店,你可以過去踫踫運氣,說不定能夠找得到他。」
「綿城大酒店?」卓素心不禁很驚訝。
「不是說他的家境現在已經衰落了嗎?他怎麼可能還有錢去住綿城大酒店?」
她看到大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對她進行了感謝,然後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她打車來到了綿城大酒店。
到了那里後,看到熙熙攘攘的,有很多人來人往,好像有什麼大事一樣。
她心里很緊張,唯恐是範致遠出了什麼事,連忙趕上前去,卻看到來的人個個手里面都拿著紅包,或者是鮮花,像是在參加什麼婚禮或者宴會似的。
她就跟在一個人的後面,一起走了進去。
進去後,她才發現自己來的是綿城大酒店的後門。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很大的院落,院落里布滿了彩燈彩綢,還有一些設備,看上去好像是拍戲,又好像是誰在這里舉行婚禮的感覺似的。